蘇沫話落,秦琛這頭散漫收起手機。
絲毫看不出心虛。
「應該。」
蘇沫紅唇勾起抹輕嘲,「這就是所謂的結髮夫妻?」
秦琛把手機扔在中控上沒接話。
蘇沫又說,「枕邊人都看不透他,這個人藏得可真深。」
秦琛道,「越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越是守口如瓶。」
蘇沫雙手抱胸說,「那是,這種會丟命賺錢辦法,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
但什麼,蘇沫沒往下說,只是皺起了眉。
秦琛知道她想說什麼,傾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在唯利是圖的人眼裏,除了他自己的利益,其他一切都不算什麼。」
蘇沫低垂眼眸說,「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算?」
秦琛掀眼皮,「你以為錢凱的名聲為什麼會這麼差?」
蘇沫聞言瞳孔緊縮了下。
秦琛沉聲道,「他本身就是個棋子。」
蘇沫紅唇抿緊。
秦琛直直看她。
蘇沫對上他的目光,無意識的咬下唇。
秦琛看在眼裏,眉峰輕蹙,抬手摩挲在她唇瓣上。
蘇沫身子倏地僵住。
下一秒,不等蘇沫偏過頭,秦琛粗糲手指向下,驟然捏住她下頜,落吻而下。
秦琛向來都不是儒雅君子。
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樣強勢。
攻城略地。
大刀闊斧。
蘇沫雙手抵在他胸口,想將人推開,卻被他大手扣住手腕,狠狠攥在手裏。
一吻結束,秦琛抵着她下頜不說話。
蘇沫唇被吻得通紅還有些腫,手腕也是。
秦琛垂眸看她,一言不發。
半晌,蘇沫被他盯得窘迫,瞪他一眼,開始掙扎。
可她那點力氣,在他這裏就跟撓癢似的。
十多分鐘后,蘇沫折騰累了,軟腰靠在座椅里,不再掙扎,也不再罵,細眉豎着看秦琛。
秦琛啞聲,「想我沒?」
蘇沫紅唇挑動,譏諷,「有病,就在眼前……」
秦琛,「我問的是你的心,想我沒。」
蘇沫餘下的話一噎。
秦琛再次靠過來,抵住她額頭,鼻尖輕蹭在她鼻尖,「想了嗎?」
蘇沫抿唇不說話。
秦琛篤定開口,「想了。」
蘇沫倔強接話,「沒有!」
秦琛啞聲,「我不信。」
蘇沫鬧脾氣想轉頭。
可秦琛這次不同往常,半點沒慣着她,大手捏着她下頜就是不讓她動,捏紅了也不鬆手。
蘇沫慍怒,「秦琛!!」
秦琛,「我喜歡你。」
蘇沫呼吸一窒,緊接着倒吸了一口氣。
秦琛嗓音沙啞的厲害,「怎麼辦,我還是喜歡你,根本放不開。」
聽到秦琛的話,蘇沫慍怒的情緒散了大半,整個人變得毛毛躁躁、別彆扭扭,「你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琛沉聲說,「我不想被你放棄。」
蘇沫驕縱開口,「我不想結婚,你不想沒名沒分,只能放棄。」
蘇沫說得理所當然,渣的不要太明顯。
蘇沫話落,秦琛喉結滾動,「如果我不要名分了呢?」
蘇沫,「……」
秦琛說,「你能不能再跟我好。」
蘇沫,「……」
車廂內的氣氛,隨着秦琛這兩句話徒然升溫。
蘇沫一顆心被他撩得擰巴難受。
那股子感覺又上來了。
他可憐巴巴。
她渣的徹徹底底。
可是不知道怎麼,她就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秦琛話畢,見蘇沫不作聲,大手勾住她的腰將她從副駕駛直接提了過來。
蘇沫用手掐在他手臂。
秦琛把人抱坐在腿上,大手落在她腰間。
兩人這個姿勢,不可謂不曖昧。
秦琛調節座椅,又調整了下坐姿,整個人恣意懶散的往後傾靠。
蘇沫被他掐著腰不能動,但嘴皮子還是溜的,「鬆手,卑鄙,無恥,不要臉……」
秦琛看着她不說話。
蘇沫又怨氣十足的說,「誰要再跟你好,前兩天不是端得挺厲害嗎?很嫌棄我不是嗎?我睡你一次而已,你沒舒服嗎?你……」
秦琛眼眸深邃,「蘇沫,當初在長樂縣,是你甩了我。」
蘇沫餘下罵罵咧咧的話噎住。
下一秒,蘇沫汲氣,輸人不輸陣又說,「甩了你還非我不可。」
秦琛,「嗯。」
蘇沫瞪他,「你非我不可,我就非得跟你好?你忘了自己前兩天是怎麼對我的?」
秦琛被她罵得垂眸,落在她腰間的大手摩挲,嗓音喑啞,像是委屈的忠犬,「你甩了我,不想給我名分還睡我,我就不能稍微有點脾氣嗎?」
蘇沫斬釘截鐵,「不能!!」
秦琛,「好。」
蘇沫,「……」
秦琛抬眼,「那我以後不鬧脾氣,都聽你的,你能不能再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