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覺得秦琛這個人是有點『幽默細胞』在身上的。
冷幽默。
尤其是再搭配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真的,絕了。
秦琛話落,蔣商半天沒吭聲。
許久,他沉聲說了句,「你覺得沫沫為什麼會選擇你?」
秦琛神色正經,「一見鍾情。」
蔣商蔑笑,向來沉得住氣的人難得有多餘情緒外泄,「你覺得可能?」
秦琛,「你覺得她跟你戀愛七年僅限於拉手是為什麼?」
蔣商被打到七寸,面色驟僵。
秦琛挑眉,「是你不願意?」
蔣商攥緊垂在身側的手,「你不懂。」
秦琛淡著臉點頭,「我是不太懂,畢竟我們倆剛認識沒多久,她就跟我確定關係,約我去了她家。」
蔣商,「……」
這場博弈,明顯秦琛技高一籌。
接下來兩人還說了什麼,蘇沫懶得再聽,拎著手包上台階,從兩人身側而過,仿若不認識兩人。
蔣商瞧見她開口,「沫沫。」
蘇沫聞聲腳下步子未停,頭也沒回。
沫沫沫,沫你個大頭鬼。
秦琛是在十多分鐘後回的酒店。
他刷卡進門,蘇沫正盤腿坐在沙發里打電話。
人嬌笑著,活色生香。
瞧見他,蘇沫調整了下坐姿,裙擺下褪去了絲襪,兩條緊緻筆直的腿隨意交疊搭在茶几上。
秦琛垂眸掃了一眼,轉身走到一旁啟了罐啤酒。
蘇沫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了昨晚睡前的一幕,眼睛眯了眯。
狗東西。
電話那頭的人是阮卉,給她說八卦,告訴她,葉冉跟男友分手了。
「你說他們倆為什麼分手?」
蘇沫訕笑,「這誰知道。」
阮卉說,「聽說是她男朋友出軌了。」
蘇沫哼笑,「嗯哼。」
阮卉,「我不太信。」
蘇沫也不信。
葉冉那個男友,她認識,老實巴交的一個男人。
就這麼說吧,他的思想還停留在『從前車馬很慢,一人一世一雙人』的階段。
他出軌,還沒她學壞的機率大。
阮卉說完,沒聽到蘇沫的回應,頓了頓,忽然福至心靈一般地說,「不會是葉冉出軌,給她男朋友甩鍋吧?」
蘇沫揶揄,「你問問?」
阮卉,「你以為我不敢問?」
蘇沫輕笑,「你敢問,她就敢碰瓷,揚言給自己立貞節牌坊,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阮卉隔著手機眼露鄙夷,「這倒是。」
葉冉那個人,別的能耐沒有,在裝白蓮花這方面,那倒是真的爐火純青。
把孫悟空扔進太上老君爐里再回爐八百個來回,都不好識別她的真身。
如果不是這樣,蘇沫也不能被她騙這麼多年。
兩人閒聊幾句,都覺得葉冉這個話題晦氣,心有靈犀轉移了話題。
阮卉說,「我現在對蔣商的婚禮真的充滿了期待。」
蘇沫調侃,「想去當新娘?」
阮卉,「不是,想到你們幾個齊聚一堂,我就覺得刺激,尤其是站在你的立場上,前任結婚,敵蜜是伴娘,你攜手前任堂哥坐在主桌出場,嘖嘖嘖……」
蘇沫,「滾蛋。」
跟阮卉掛斷電話,蘇沫唇角笑意未收。
她忽然想到什麼,抬眼看向秦琛的背影,「蔣商知道你的身份了?」
秦琛沒回頭,背對著她接話,「嗯。」
蘇沫譏笑,「他今天是專程來挑釁你?」
秦琛,「不是,他陪別人來的,恰好遇到。」
蘇沫聞言擰眉,「他陪誰?」
秦琛喝了一口啤酒低沉著嗓音說,「就昨天我們碰到的那個女人。」
蘇沫,「……」
一個男人陪一個女人來酒店,而且還是五次三番,老實說,沒點貓膩,除非活見鬼。
對此蘇沫倒是不在乎。
分都分了,她沒那麼深情還為他牽腸掛肚。
只是畢竟愛過那麼一場,如今會感覺像是嗓子眼裡飛進去一隻蒼蠅。
吐出來噁心,咽下去更噁心。
想到這些,蘇沫突然潔癖症犯了,起身走向浴室。
走了幾步,她忽然想到點什麼,腳下步子一頓,踢開腳下的拖鞋光腳踩在地板上,轉身面對秦琛。
察覺到她的視線,秦琛側頭看她。
見他看過來,蘇沫指尖落在後背拉鏈上,緩緩下拉,隨後將長裙一點點從肩膀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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