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明送她去學校。

  司雪看到秦明，對著笑了笑，看到周吱吱離開以後，她給秦明遞了一張紙條。

  秦明對司雪的印象不好，當著她的面把紙條扔到了旁邊的臭水溝裡面。

  司雪並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感到難過，只是冷淡地提醒了他一聲：「大哥，你會後悔扔掉我的紙條。」

  「嗯？」

  秦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聽說你過兩天要去悅海出差，我只是提醒大哥一聲，悅海過兩天有洪災，希望大哥能保護好自己。」

  司雪沒有多說，只是冷淡地提醒了他一聲。

  秦明蹙眉，「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司雪說完轉身離開，留下有些出神的秦明。

  以前從來不信這些的秦明，此刻有些猶豫。

  周吱吱既能操控鬼神，司雪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好像並不衝突。

  他的餘光掃過被他丟在了臭水溝裡面的紙條。

  司雪故意的，她就是要讓秦明不斷地相信她的判斷，然後逐漸引導他。

  「周吱吱回來了！」

  柳溪之激動地衝過去，把周吱吱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她的手伸出來抵住了柳溪之的胸口，把他從自己的面前推開。

  「考得怎麼樣？」

  周吱吱還是那句話：一般。

  柳溪之根本不在意周吱吱考得好不好，他一把摟過周吱吱的肩膀，「沒關係，就當去看看題目了，你看看我，連基本的考試都害怕，照樣不活得好好的。」

  「嘖嘖，竟然跟柳溪之這種小混混在一起，怪不得程家要退婚。」

  「也是，程家哪裡會要一個啞巴當程家的少奶奶，她啊，就是成了秦家的真千金，還是那股土裡土氣的樣子，程家的那位少爺哪可能看得上她。」

  周吱吱從進學校就察覺到了同學們對她的異樣的眼神，她還以為是成績出來了，考得不好。

  原來是知道了她被程家退婚的事情。

  柳溪之聽到周吱吱被程家退婚了，瞪大了眼睛，「你被程家退婚了？哦，不對，我也是才知道你跟程家那位狗不理的少爺有婚約。」

  「競賽吊車尾，還敢跟司雪競爭，太可笑了。」

  「一個啞巴，整天只知道阿巴阿巴，程家那位少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她以為自己去參加競賽就能得到程家大少爺的青睞嗎？太天真了。」

  「你們說競賽，這次誰會給學校帶回榮譽？」

  「當然是司雪啊，咱們上次小測，她門門功課滿分，智商已經逆天了好嗎。」

  「我賭司雪。」

  大家更好看司雪。

  柳溪之冷嗤了一聲，「我賭周吱吱。」

  「學渣幫學渣，不錯。」

  有人低聲嘲笑。

  被柳溪之聽到了，他一個眼神過去，嘲笑柳溪之的同學掉頭就跑了。

  還沒有到教室，周吱吱已經被錢躍叫過去了。

  是一個大的會議室。

  競賽的學生都在。

  清崖，周吱吱，司雪。

  「成績馬上出來了，你們稍等一下。」

  江華有些激動，他們剛回來，連一口氣都沒有來得喘口氣就被叫到了辦公室來等成績。

  錢躍問周吱吱：「感覺怎麼樣？」

  周吱吱從考試出來以後，她的答案如出一轍，一般，湊合。

  看到周吱吱的表情這麼冷淡，絲毫沒有激情，錢躍感覺涼了。

  到底還是年輕了，又沒有結果系統的訓練，基礎不夠紮實。

  他安慰了周吱吱兩句。

  「吱吱，你接觸基礎知識的時間太晚了，成績不好也情有可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司雪也跟著安慰她，「你在紅星村的時候時間都花在了別的事情上，沒有太注重學習，基礎落得太多了。」

  說完了，她又問清崖，「你感覺如何？」

  清崖甩了她一個白眼，「關你屁事。」

  司雪笑了笑，「我只是問問，你不需要太激動。」

  清崖「嗤」了一聲，對他的小師妹言語無禮，還想他有好臉色，做夢。

  江華看到司雪一直挺淡定的，別人跟她說話的時候，她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從她的行為舉止可以判斷出來，她這次的表現應該很好。

  「成績出來了！」

  聽到其他老師激動的聲音，江華淡定地看向了公示板。

  司雪雖然已經知道大賽的結果已經註定，她仔細看過了，所有的題目都是她上輩子做過的，一個字都沒有變過。

  金獎一定是屬於她的。

  司雪的名字赫然地出現在電腦大屏幕上。

  「程司雪，金獎！」

  江華激動得不行。

  「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沒有問題！」

  校長欣慰地看向了司雪，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吐掉了嘴裡的茶葉渣子，「程司雪，你確實刷新了我對農村女孩的看法。」

  校長以為從農村來的，特別是紅星村那樣的山溝，就算再優秀也沒有辦法跟涼城的孩子比。

  司雪證明了金鳳凰永遠是金鳳凰，即使裹上了牛糞，早晚也能蛻變成翱翔九天的鳳。

  「謝謝校長誇獎。」

  司雪笑了笑，她看向了周吱吱，笑容里是帶著對周吱吱的質問。

  周吱吱已經完全跟不上她了。

  「周吱吱，也是金獎！」

  錢躍激動地跳起來，「快看，有吱吱的名字！」

  司雪的笑容僵了片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公示板。

  「清崖，你小子也可以啊，拿了三等獎！」

  錢躍拍了拍清崖的肩膀，這小子天天就知道睡覺，想不到也是個人才。

  清崖聳肩，「三等獎而已，周吱吱還得了金獎，差遠了。」

  「你小子以後給我好好學習，肯定能考上好大學！」

  錢躍已經在心裡給清崖做學習計劃了。

  清崖：「……」

  不想學習。

  「周吱吱……」

  校長抽了紙擦了嘴上沾上的茶漬，從辦公椅上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之前確實小看你了，周吱吱，好樣的，以後你去哪個班學習就去哪個班學習，我會讓所有老師都支持你的選擇。」

  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孩子身上看到這樣的韌勁。

  「兩個金獎，咱們學校今年出人頭地了！」

  江華的手拍在了桌子上，長呼一口氣，有種出人頭地的痛快感。

  「咚咚！」

  有人撬開了辦公室的門。

  「各位老師好，同學們好，我們是覆羽計劃數學競賽的主辦方，這位我是我們的評委組的數學教授，清付教授，來自清北大學。」

  清北大學清付教授！

  那可是享譽國內外的數學大佬！

  他怎麼來了咱們學校？

  校長的眼睛裡閃過亮光，清付教授！

  司雪當然知道他們來幹什麼，他們來學校選人！

  他們回來學校提前保送獲獎的學生到清北，然後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成為他的弟子，那是無上的榮耀，他連當年的趙凡都看不上，上輩子連周吱吱都沒有機會成為他的弟子。

  司雪感覺到付清教授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心突然提了起來。

  他們是來找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