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未婚妻？那之前的女人又是？」

  羌維有些錯愕地看向了周吱吱，所以，程渡找了半天再找自己的未婚妻？

  哈哈哈，突然覺得有點意思。

  周吱吱對他們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錯，就算任務完成了，周吱吱的身份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們跟周吱吱簽了協議，要保護她的身份，也是為了保護她的人生安全。

  「對，所以你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程渡一把拽過了周吱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想解釋，程渡低頭冷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隨便跟男人出來約會的帳，我一會兒再跟你算。」

  他的意思是讓小啞巴老實點。

  行吧。

  周吱吱聽他的，老實點就老實點。

  羌維咦了一聲，「程公子，你有了未婚妻還到處找女人做什麼？」

  他嗆聲程渡，早就看這貨不順眼了。

  「你管老子？」程渡「嘁」了一聲，警告羌維，「小啞巴在涼城有我罩著，你休想打她的歪主意。」

  羌維是特警，根本沒有時間回家，就算小啞巴以後跟他結了婚，也只會守活寡。

  他這是拯救小啞巴。

  就算跟周吱吱做不成夫妻，他也想保護她，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

  羌維看了周吱吱一眼，又看了程渡一眼，若有所思，「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歡你的未婚妻？」

  喜不喜歡關他屁事！

  程渡就算不喜歡周吱吱，也不會把周吱吱扔下，讓她跳進羌維這個火坑。

  「我的未婚妻，喜不喜歡都是我的事，跟你無關。」程渡如王者一般蔑視羌維，把周吱吱夾在咯吱窩下帶走。

  羌維的笑聲有些大，聽得程渡想揍人。

  「吱吱，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這句話有歧義，但是羌維就是故意的，說得意味深長。

  程渡聽得莫名。

  吱吱什麼時候跟羌維那個王八蛋有了約定？

  什麼約定？

  他正想問吱吱她什麼時候跟羌維有了約定，看到夾在咯吱窩下的周吱吱回過頭對羌維點點頭，用眼神跟他交流今天的事情。

  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來回流轉，像極了依依不捨的小情侶。

  程渡看得直皺眉，伸出手，強制把她小腦袋瓜給扭回來，「別看了，都走這麼遠了。」

  還依依不捨，看得他怪生氣的。

  「周吱吱。」

  羌維又叫她。

  周吱吱沒有聽他的，再次扭頭回去看向了羌維。

  她問羌維：還有什麼事？

  羌維朝著她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叫她的名字，讓程渡生氣。

  電波流轉，程渡跟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默契，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麼東西，這種插不上話，讓她跟羌維有了秘密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被排外了。

  吱吱的頭再次被他扭回來，他揪住了她的蔫黃蔫黃的頭髮，「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我也會幫你找個好男人，羌維不行，羌維一年到頭在外面執行任務，一年回家的次數不到十次，你嫁給他就要守活寡。」

  「你以後要面對的生活就是，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產檢，一個人生孩子，一個人帶孩子。他雖然偉大，光環也很重，但是對家人肯定虧欠的。」

  程渡對羌維沒有意見，但是他家吱吱就不能跟羌維結婚，對吱吱不好。

  周吱吱：一個人怎麼懷孕？

  程渡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你還小，不要打聽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周吱吱：精子跟卵子結合，形成受精卵，才能孕育新生命。

  手語太新了，程渡還沒有學到，沒有看懂，回家去問問手語老師去。

  周吱吱要回學校，程渡不放心，擔心她又被涼城的壞人騙走了，親自把她送到學校門口。

  剛送到學校門口，就已經午休了。

  司雪出來吃飯，看到程渡的車，馬上揚起了笑臉，「哥，你來給我送飯的嗎？」

  她看到了程渡車上的飯盒，心想肯定是來給她送飯的。

  自從知道她救了他的命以後，程渡對她越來越好了。

  程渡下車，到了另外一邊，司雪已經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胳膊，「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滾！」

  程渡把她推開，拉開了另外一邊的車門，叫車裡的周吱吱，「下車吧，到了學校好好學習，不要瞎跑。」

  司雪看到周吱吱從程渡的車內下來。

  愣住。

  程渡下意識用手擋住了她的頭頂，免得她的頭頂撞到車門。

  護著她下車，程渡才把手拿下來關上了車門。

  「哥，你怎麼跟吱吱在一起？」司雪難受，再加上程渡對她的態度又回到了最初，她更加難受。

  明明昨天對她的態度還好，今天又回到了原點，肯定是周吱吱在程渡的耳邊煽風點火。

  「她是我未婚妻，我不跟她在一起，難道跟你在一起？」

  程渡對司雪沒有太大的耐心，一直以來都是冷言冷語，這兩天緩和了一點，但是他發現從司雪這也沒有發現太大的線索，有些煩，不想繼續對她和顏悅色。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司雪連忙解釋。

  她有些不太明白，上輩子跟他有婚約的人是秦悅，他也沒有搭理過秦悅，怎麼到了周吱吱這裡，他好像對婚事又沒有那麼排斥？

  難道是因為周吱吱？

  「砰！」

  程渡關上車門，準備轉身走。

  司雪跟周吱吱說：「你參加數學競賽，就寫了半個小時，寫完了嗎？」

  周吱吱：沒有。

  「為什麼沒有寫完就離開考場了？還跑出學校了？」司雪就是想讓程渡知道周吱吱不學無術。

  周吱吱轉身往學校裡面走。

  司雪想了一下對程渡說：「哥，數學競賽初選下午就出成績，我這次肯定能拿到第一名。」

  「哦。」程渡淡淡地應了一聲，並不在意打開了另外一邊的車門，上車後驅車離開。

  司雪看著車離開，笑容垮下來。

  她跟周吱吱一前一後走著，本就撕破了臉，她沒有再跟周吱吱虛與委蛇。

  「狀元班的司雪，這次數學競賽，肯定是第一名。她前面的人是十七班的周吱吱吧，同樣來自紅星村，差別怎麼那麼大？」

  「司雪在紅星村那樣惡劣的環境都能把鋼琴這種燒錢的藝術學到巔峰，打敗秦悅，別說區區的數學競賽了，她肯定能拿第一名。」

  「我爸跟校長是老同學，聽到校長說，司雪在插班生考試時門門功課滿分，所以才進了狀元班，而且上課的時候，她的記憶力驚人，幾乎過目不忘。」

  那位同學又說：「而且，她在紅星村的時候，沒有辦法接觸到鋼琴就在地上畫上鋼琴鍵，跟著練。困境能困住的只有心智不夠堅定的人，永遠困不住天才。」

  說完還特意看向了走進了十七班的周吱吱。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無論司雪如何天才，跟別人都沒有關係，但是一旦跟落後貧窮的紅星村比起來，司雪的天賦就顯得高不可攀了。

  而周吱吱的愚鈍就是她懶惰的結果。

  「聽說你沒有寫完就交卷了，不過沒有關係，重在參與。」

  柳溪之安慰她，「你已經盡力了。」

  小弟還挺高興，「真的嗎？那下午的值日，你是不是可以自己完成了？」

  周吱吱點頭，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別人幫她做值日。

  看到她垂頭喪氣，柳溪之覺得她這次肯定考得一塌糊塗，瞪了小弟一眼，「她沒有考好，近段時間心情肯定不好，你繼續幫她值日，等她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讓她自己值日。」

  小弟：「……」

  反正怎麼著都是我值日唄。

  校長辦公室——

  他們拿到了周吱吱的試卷，有些震驚。

  「最後一張試卷最後一頁全部空白，但是前面都寫滿了。」

  「亂寫的吧。」

  「等等，從第一題到她寫完的最後一題，答案全部正確！」

  「這麼厲害！後面為什麼一題沒有做？難道是時間不夠嗎？」

  江華放下了手中的試卷，去看了那張試卷，字跡看起來稍微潦草，其他的沒有任何毛病。

  所有題目的解題方式都是多思維的，有些解法甚至超越了所學知識，很多題目的思維不僅運用競賽知識，還運用了他們都沒有接觸過的知識點。

  江華拿過試卷，看了一眼，神情激動，「是誰？我們狀元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奇人？」

  「難道不是你們班的程司雪嗎？」他們猜測，這張試卷可能是程司雪的。

  「絕對不可能，我認得程司雪的字跡，而且她的試卷肯定是做完了的，不可能只做一半。」

  江華其實已經改到了司雪的試卷，他們是分開改卷，一人改一道題，但是他隨便翻了一下司雪的試卷，其他題目都做完了。

  這張試卷一定是他們班其他人的，這個天才可能他之前還沒有發掘，現在發掘也不晚，不能讓明珠蒙塵。

  「反正不管是誰，肯定是你們狀元班的。」

  其他老師恭維。

  「不……不一定是狀元班的吧？」錢躍虛虛地說了一句。

  他只是覺得這個字跡稍微有點熟悉，他又沒有教過狀元班，自然不可能是見過狀元班的人寫字，只有可能是狀元班以外的班級。

  「錢老師，你別開玩笑了，除了狀元班會出現這種天分的學生，難道其他班有嗎？」

  「就是，誰都知道，肯定是狀元班的，肯定是咱們江老師的學生。」

  江華這些年帶出來的競賽生數不勝數，提到涼城第一高中，想到的人就是江華，桃李滿天下。

  誰不對江華的教育豎起大拇指。

  「江老師，你還是優秀啊，挖掘了司雪這樣的天才，又挖掘了新的天才，不，他不是天才，是怪物。雖然沒有做完試卷，但是未來訓練一下他的速度，前途不可限量。」

  校長看他們討論激烈，提議：「可以看一下名字。」

  因為試卷都是把名字擋住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名字。

  「這……不太好吧？」江華有些猶豫。

  校長當然愛惜天才，所以毫不猶豫地跟各位老師說：「反正試卷都改完了，他是最後一份。」

  校長已經發話，其他老師也沒有任何異議。

  老師遇到天才，比漲工資還要高興。

  當然迫不及待。

  「江老師來拆吧，肯定是江老師的學生。」

  其他老師把試卷給了江華，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認領下這份榮耀。

  錢躍終於想起來這份熟悉的狗爬字跡來自誰。

  也許，可能，大概……

  是他的學生，周吱吱。

  只是可能……

  他不敢想。

  更不敢說。

  江華淡定地接過試卷，開始拆試卷，肯定是自己班的人，只是比較好奇是誰，他這些年竟然沒有注意到學生有這種近乎變態的思維模式。

  拆了。

  名字跟班級露出來，所有人屏住呼吸。

  十七班，周吱吱？

  什麼？十七班？

  周吱吱？

  沒有聽說過！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了錢躍，十七班！

  「老錢，你的學生？」

  都是不可置信，又震驚的神情。

  好像看到了外星人。

  錢躍瞪大了眼睛，盯著周吱吱的名字看了好多遍，沒錯，就是周吱吱。

  雖然心裡有了準備，但是看到名字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稍微緩不過來。

  所以，周吱吱同學熱愛學習是真的！

  她不是裝的！

  「怎麼可能？」江華有些不可置信，「你們班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思維怪物？」

  這樣的思維，這樣的智商，就是他最看好的司雪都比不上。

  恐怖如斯。

  校長端著茶杯的手沒有穩住，他一直關注周吱吱，只是因為她是個啞巴，怕學校的人欺負她，而且還是秦家送過來的人，根本沒有想過她能給他一個奇蹟！

  「她以前在哪裡上學？」這樣的天才不可能在高中三年都沒有被發現，肯定是中途轉學過來的。

  校長插了一句話，「她來自紅星村，沒有上過學，被接到涼城以後，秦家給她找了補習老師。」

  校長的話一出來，在場的老師全都石化了。

  沒有上過學？

  這是什麼概念？

  相當於她來涼城從一開始。

  或者，即使在紅星村，跟司雪一樣，也自學。

  那她的智商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開發，目前只是開了一點點，讓她接觸到了知識而已，把她的智慧挖掘到極限。

  太可怕了！

  江華老師當即一排大腿，「老錢，她不適合在十七班，你今天下午就讓她搬到狀元班來，我能讓她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