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很快,阿木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一大批的人陸續進入到了這間包廂,不過進來的時候全部都很整齊的,一個個魚貫而入。
且進來的時候,紛紛都向夜傾焱行禮鞠躬。
女孩只是朝著他們隨便瞟了一眼。
不過,這群人進來之後都不敢落座,則是站成了兩排。
戴藜天也看得清清楚楚,全部都是那些園區的老闆們。
只是沒想到他們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表現得如此畢恭畢敬。
「都站著幹嘛?是自願罰站嗎?」夜傾焱冷笑了聲,一揮手,很快,那兩排人則迅速的坐在後面。
環境有一點嘈雜,但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這幾十人的大包廂裡面居然連人的呼吸聲音都能聽得到。
現場有點詭異,有點不正常。
夜傾焱再次笑了,看著旁邊的男人。「把你的輪椅推進一點。」
男人只要手觸輪椅的一個按鈕,輪椅就能動的。但是他壓根就沒動,似乎也無所謂她的話,完全就當空氣了。
後排很多園區老闆看著,也沒人敢去說什麼插入什麼。
意外的,夜傾焱這次沒生氣,直接慢吞吞地站起來,緩緩的走動兩步,主動調整位置,坐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座位上。
男人則依舊坐著輪椅,但面色沉穩平靜。那張好看過分的漂亮臉孔依舊是冰冷的,不帶絲毫溫度的,似乎他就是一個冰塊做成的冰雕。
「戴藜天,夜家的女人,你期望是哪個出來表演哦?」
夜傾焱故意發問道,面具下透出來的那一張漂亮的明眸,似笑非笑。
戴藜天用餘光掃了她一眼,答非所問。
「你今天答應過要去做一些製藥的準備工作,你沒忘記吧?」
「喲,不好意思啊,我還真忘了。」夜傾焱忍不住笑道。一隻小手捏著下巴發出了一陣陣銀鈴的咯咯聲。
「……」戴藜天顯得十分冷淡平靜。似乎也早就預料。
「你應該早一點提醒我呀,這樣也許我就能記住了。」
夜傾焱笑的壞壞的,長長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在面具下靈動地撲簌了兩下。
「那你現在也可以去。」戴藜天面無表情的接下她的話。
「你不想看表演了?」夜傾焱問道。
「是不是我說了不想看,就能不看?」戴藜天也冷笑的回應她。
「這個嘛……當然不是嘍~」
夜傾焱笑眯眯的雙臂環胸,翹起二郎腿搖了搖。
「在我的地盤,只能我說了算~而我要你看,你就要看!」
戴藜天直接閉起眼睛,這算是一個無聲的抗議。
夜傾焱瞅了他一眼。突然心中一股狂躁在涌動。
一隻小手猛然一下,使勁捏住了他的大腿。
痛的戴藜天整個額頭上立即滲出了汗珠,涼薄蒼白的嘴唇紊亂地抽搐了起來。
「我跟你說白了,你這份痛感越強烈,證明你站起來的可能性就越大,但是相反,如果不在有限的時間內儘早的通過藥物站起來,時間一長,你的肌肉相反會萎縮,你就會永遠都站不起來囉!」
「所以,你若再惹我生氣,就甭想我給你研製什麼特效藥!你就永遠坐在那椅子上吧!反正我也樂得無所謂!又不是我殘~哼哼!」
夜傾焱一陣陰陽頓挫的聲音壓著空氣,透在環境當中。
頓時讓戴藜天深深的吸了一口冷空氣。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睫毛明顯都有一層濕漉漉的感覺。
可是,那真不是什麼眼淚,那是汗腺,連眼睫毛都打濕了,可見有多痛苦。
「那你要怎樣,才能給我去製藥?」戴藜天壓著性子看向對方。
很憎恨地掃視身邊的面具女人,很想要把她一拳打掉,看看那裡面的那一張小臉是有多麼的醜陋與噁心。
「哼~錢都沒到位呢~你還一個勁催我?」夜傾焱小嘴一翹,笑得清冷又狂傲。
「我又沒有手機,都被你給沒收了。」戴藜天咬咬牙,回懟。
「嘴巴是幹什麼的?你可以說啊,如果你真有心的話~」夜傾焱無所謂的回應他。
「把你的手機借我一用。我現在馬上打電話給我弟弟讓他匯款。」
戴藜天緩緩說道。
夜傾焱笑了笑,很快拿出了一張紙,用筆寫了一串號碼帳號,丟給身邊的他。
「後面的,拿個手機給他用,讓他把錢全打到這個帳號上。」
很快,那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園區老闆迅速的起身,雙手將懷裡的手機呈了過去。
「用我的,用我的。」
戴藜天接過對方的手機,看了一眼這個紙上寫的帳號,「阿木,麻煩你推我去單獨的空間,我要跟我弟弟私聊。」
「好,戴少爺。」阿木正準備推他的後輪椅扶手。
「還是我來吧。」夜傾焱卻站了起來,直接推過了輪椅。推著戴藜天一起去了隔壁的一間臥房。
……
臥房內。
夜傾焱直接坐在了一個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同時打開了一瓶拉菲酒,慢慢喝著。
戴藜天拿起手機,看了她一眼。
「要不要來一杯?」夜傾焱笑了,裸色的唇勾勒著小月牙,好看又魅惑。
戴藜天沒理她,撥打了弟弟的號碼過去。
夜傾焱也無所謂,喝著自己的小酒,聽著他跟某人談話。
這是一份長途電話,直接就打到了戴瀟航的手機上。
「餵。」
「是我。」
「大哥!!」
戴瀟航那頭震驚萬分。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居然接到了大哥打過來的電話。
「大哥,你還好嗎?你在哪裡?我現在正設法營救你。」戴瀟航的語氣十分的急促。
戴藜天想了一下。
「我很好,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你必須立刻馬上去做。」
戴藜天定了定神,很快的說道。
「好,大哥你說。」戴瀟航那一頭十分的激動。
「我需要30億,你現在立刻打到我這個帳號上,待會兒我把帳號號碼發給你。」戴藜天一面說,一面用餘光掃向旁邊的這位戴著面具的女人。
她的小嘴角向上翹著,表情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對方是怎麼樣的一副囂張狂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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