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
彭承御帶著夏星也趕來了,三人上了樓聊事情。
自從上次實驗成功後,她的系統帳戶里就多出了十萬積分。
裴清瀾嘗到了甜頭,她又翻開那本藥譜,這次換一個什麼方子比較好呢。
突然一個方子吸引了裴清瀾的興趣,她將其念了出來:「假死藥。」
可以保證目標處於假死狀態,而且只剩下一口氣也可以吊著命,三天後自動甦醒。
這對於軍人來說,無非又多了一條命!只要有一口氣,這個假死藥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幫忙脫身,這哪裡是假死藥啊,這可以媲美靈泉水了。
不同的是靈泉水只可以治療恢復,需要兩瓶靈泉水可以保證傷患絕對活下去。
而假死藥只能幫忙延遲三天,如果這三天內仍沒有得到救援的話,仍然會死去。他只會封鎖人的機能,處於假死狀態,並不能治療。
兩者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她又看了看下面需要的藥材:果然比較麻煩啊。
這些藥材比那個止血劑的還要離譜,有些根本不在地球上,還有好多她聽都沒聽過名字。
不過裴清瀾是個越挫越勇的人,對於這個傳聞中的藥她是真的很好奇,更何況這個藥如果用在軍隊裡幫助也算很多。
「裴姐姐,我可以幫什麼忙?」喻斯年小心翼翼問道。
之前就說過等吃完飯他幫她擇藥材,剛才中午吃飯時,他又被兩個大人照顧著,吃了很多。
喻斯年挺不好意思的,他想快點做事幫忙。
裴清瀾想了想:「你著急回家嗎?」
喻斯年搖頭:「我今天都有時間。」
他露出了一個羞澀的表情:「自從我和爺爺說過來這裡工作後,爺爺說讓我一切聽裴姐姐的,回家了我也是看書複習。」
馬上就要開學了,但他只有他爺爺教過他一些零星的知識,和真正的課本講得完全不一樣。
而他這個年紀本來打算上二年級又壓了一級,於是打算上小學一年級。
「那好,你和我去一下實驗室吧,我們搬一下東西。」
上次做止血劑同樣也準備了許多藥草,實驗室那裡也有一些存餘數據,還有筆記數據。
正好她可以去分類,看看哪些數據合適這個假死藥的,心中大概確定一下難度。
「一舟,小嬸嬸和斯年哥哥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先守一下家可以嗎?有事或者有人來了就上樓找小叔叔。」
看霍一舟果斷點頭,裴清瀾才牽著喻斯年出去了。
一路上,有各種醫生護士和裴清瀾打招呼,他們看裴清瀾前往實驗室那個方向,紛紛過來打探消息,表示想加入對方的實驗。
裴清瀾笑著一一回應。
有個熟悉的護士問道:「這是你家小侄子嗎?長得真好看啊。」
喻斯年微微紅了臉,他無意抓緊了手,卻發現自己的小手正被他信賴的裴姐姐握著。
裴清瀾或許感受到他的生澀,她上前一步,挨著喻斯年,笑道:「不是,他是我的一個弟弟。」
說完,她也順著護士的目光看向喻斯年,在認真觀察後打趣道:「確實是個帥小伙,長大了不知道得多迷人。」
喻斯年:「……」
他羞紅了臉,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喻斯年的長相與這個名字完全不符,他皮膚冷白,長身鶴立。
因為角度問題下顎線和喉結格外突出好看。小小年紀確實能看出他日後的風采了。
他半邊的臉被頭頂的燈打亮,眉骨清冷,臉廓處有一道極淺的疤,不知道從哪裡留下的傷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絲酷哥的氣概。
尤其是他不愛講話,這種氣質更加突出,但如果了解他,就知道這孩子挺純情的。
這不,被打趣的喻斯年像只想把自己找個坑埋著的小倉鼠一樣,腳步偷偷往裴清瀾背後躲著。
小護士笑了起來,「那我不打擾裴醫生了,我先走了。」
裴清瀾微笑回應。
兩人又牽著手前往實驗室,喻斯年悄悄呼氣,讓自己臉上溫度下降。
裴清瀾看到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到達實驗室。
每次做實驗,他們記錄的數據都整齊地擺放在柜子里,有需要或者要對比,直接拿就可以了。
可自從簽了保密協議後,這些數據全部被封鎖在柜子里,鑰匙也除了裴清瀾一人全都上繳上去。
裴清瀾開鎖,把以前的數據都找出來。
「斯年,幫姐姐拿一隻筆還有一個乾淨的本子過來。」
喻斯年找了一下桌上的實驗本和筆,遞給對方。
裴清瀾把假死藥的新方子在新紙上默下,經過對比,她心中有了大概的確定。
她又著重圈住幾個紅字,思考了一會,數據是不允許搬離出去的。
所以裴清瀾又利用花費了幾百個積分買了一個截圖器。
積分是越賺越多,她用的也越來越多,但絲毫不心疼,反正和賺起來的積分對比,這幾百個積分算得上是毛毛細雨了。
數據經過她的眼睛掃描進入到空間面板上儲存著。
喻斯年在旁默默不說話,安靜地看著她忙著。
半小時後,裴清瀾伸了個懶腰:果然沒那麼容易,挑戰是真大啊,方子上有一半的藥材幾乎都沒有出現過。
還有一半是藥性相似代替,這還是還有沒排除幾種藥材藥性相衝的情況。
「誒,算了。」裴清瀾看向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喻斯年閃過一絲愧疚。
忙著對比數據,她一不小心沉溺進去了,都忘記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孩呢。
對方還陪著自己那麼久,怕給自己添麻煩,一動也不動坐那。小孩正是多動的階段,也是難為他了。
裴清瀾嘆了口氣,「斯年走吧,我們回去吧。」
本來是想把藥材搬一下回去搞實驗的,但想了想又覺得太麻煩了,更何況有一半找不到,搬回去也做不了實驗。
裴清瀾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喻斯年仍舊默不作聲地跟著她一起離開,在經過醫院時,裴清瀾餘光掃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準確來說她還沒跟他正式認識,也不算熟悉。
裴清瀾看他很煩躁的樣子,還在疑惑中,就瞪大雙眼看見對方一拳一拳往那個男人身上使勁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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