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消息，林晝錦還是覺得心口悶悶的。
卻又開始期待明天的見面。
換好衣服大家一塊拍了張合照出發去飯店的路上聞韞笙回了消息過來，很簡短的一句：【玩得開心，早點休息。】
林晝錦想起來下午的演出他似乎一直都在場，他那麼忙的人，路上的時間都要用來回覆郵件，卻還能空出一下午的時間過來。
他似乎比她自己更重視這場演出。
胸腔里漫起一股酸酸脹脹的感覺。
——
飯局上多的都是客套話，大概是考核結束了，大家對結果都大概有了個定數，沒有之前那麼緊張，鬆懈下來，不少人都多喝了點。
但林晝錦對自己的結果沒有多大的把握，今晚雲皎的表現和她比起來沒什麼差入。
不過她這人沒有太大的勝負感。
贏了她能承下，輸了也不會有什麼失落。
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無非就是晚幾年的事情，她的年紀就算現在當上首席也偏小，未必能服眾。
「今晚的網絡直播好評可多了。」
桌面上不知道誰突然開了口，拿著手機擺了擺。
這下桌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來看。
一個人討論帶著全桌人都開始熱鬧起來。
林晝錦也拿起手機，點進熱搜的評論里看，很多都是好評，唯獨有幾個扎眼的鍵盤俠，在視頻里一個勁的糾錯。
在他們看來就像跳樑小丑一樣。
網上的評判做他們這行的最看不得。
雖然說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是有些對錯，還是要看專業的老師評論，畢竟觀眾不是專業的，各花入各眼，只能說你這朵花，沒入她的眼，甚至可能擋了她的眼，那別人就要開始抨擊你了。
林晝錦一直都是不喜歡把自己的生活放在網絡上的人。
除了上次聞遠邵的事情，有個別知情的人把她扯了出來。
但好在後來聞韞笙的及時處理，林晝錦後來也沒看到類似的消息。
「我的媽呀，晝錦，切到你的獨舞這塊兒彈幕都快把我手機卡死了。」
林晝錦微微抬眸，有點呆愣，手指輕劃到視頻里她的獨舞片段，是那段《天鵝之死》，開始還好，直到開始第十秒的時候彈幕上飄過一句{前方高能}。
這句話之後鋪天蓋地的彈幕襲來，林晝錦愣住有點茫然，彈幕上齊刷刷的都是什麼...
老婆.....
林晝錦一時有點臉紅，她好像知道一點網上的叫法，大概是對喜歡表達，但是這樣直白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應該是喜歡那段舞的意思吧。
桌上討論的人也越來越多。
「晝錦本來就長得漂亮，就是平時不愛說話，不怎麼露臉，比賽什麼的視頻又不能流出來，現在出現在屏幕里自然就人發現了。」
「怎麼有種自家的寶貝被人搶走的感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我說，晝錦，你要不要試著開一個微博，肯定會有很多粉絲的。」
「對啊對啊，現在不都是自媒體時代嗎，你拍點vlog上去肯定會很受歡迎的，我就愛看美女的vlog。」
...
桌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林晝錦甚至都找不到可以插話的功夫。
「我不怎麼會弄這些東西...」
她淡淡道了一句。
剛說完，領導正好走過來，看大家聊得這麼開心，就隨口問了句，大家爭先恐後地說了些讓林晝錦開個微博什麼的。
領導也是不喜歡現在網上的烏煙瘴氣。
這讓林晝錦本來覺得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想到領導也附和著讓她開一個。
誰叫現在網絡時代吃香，舞團越來越不景氣，舞台劇都沒什麼人看了，票都賣不出去。
要是能好好做宣傳，像林晝錦這樣積攢一點粉絲，到時候能讓更多的人看到傳統的舞蹈、舞台劇也是好的。
林晝錦抿了抿唇，只好耐著應下。
同桌的人是真的很熱心，一頓飯還沒結束就幫她註冊好了。
就差個認證了。
弄完之後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一餐飯上林晝錦到最後都沒怎麼吃，反倒是有點睏倦。
到最後大家聊起明年的事，還有一些變化，不知道怎麼又扯到了林晝錦身上。
「祝師哥，明年還是繼續和林師姐搭檔嗎？」
問話的人是雲皎，一桌上雲皎本來都沒怎麼說話，突然來的這一句，林晝錦覺得怪怪的。
可以說是林晝錦不喜歡這話外之意。
祝霖只是笑笑說：「搭檔這種事總是換來換去可不好。」
意思就是希望可以和林晝錦繼續搭檔了。
話丟到林晝錦這裡，她又不好說得太過分，這要是傷了人面子可不好。
她淺淺笑笑：「還是看安排吧，明年我可能多走單人。」
她是真的很怕這種人際關係，加上還是在這種場合上。
讓她有一種回到之前在聞家吃飯時，聊起她和聞遠邵的狀態一樣。
有點煩躁。
話說完，桌上的人尷尬了幾分，祝霖倒是落落大方，端起酒杯對著林晝錦舉杯：「那就祝我們小林明年前路坦途。」
林晝錦點點頭，端起酒杯：「祝師兄也是，前途無限。」
酒杯剛放下，就有服務員走進來，抬聲問了句：「請問哪位是林晝錦，林小姐？」
林晝錦聞言起身轉頭看去，舉起手應了聲：「我是...」等那人走近了，林晝錦才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服務員把手裡的白玫瑰遞到她面前，「這是您的花，請收好。」
林晝錦看著手裡的花，有點好奇，心裡隱隱有個答案。
在座吃飯的人都發出大大小小吃瓜的聲音。
林晝錦垂眸，在白色的花瓣里她看到一張小卡。
兩指輕輕捻起，露出一行遒勁有力的字體。
演出成功，開心快樂。
卡紙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字的落筆——聞。
和她想的沒錯，真的是聞韞笙。
她抿唇笑了笑，剛剛那股不開心的心情煙消雲散
「這是小錦男朋友送的吧？」
桌上一位前輩問道，大家對這種八卦的事情興趣都比較大，但是林晝錦只是搖了搖頭。
「不是，是朋友。」
另一個人則開口揶揄道，「之前還看到你男朋友來接你下班呢，送花而已嘛大家都懂得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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