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等了比較久，兩分鐘后，他睜眼道：「18萬。」

「可以。」

雖然有點貴，但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

至少對目前的自己來說，18萬已經不再是過去那般難以獲取。

「小姑娘，你說出的情報有點過於詳細了，血肉嗎？呵呵，這是第九局高度關注的對象，截止目前還沒有倖存者留下的報告，所以沒人知道受害者在臨死時候的感受。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知道她是會用血肉來殺人的？」

他的話讓琉璃一時間無言。

好在對方沒有追究，而是很快就把一份報告通過手機展現了出來：「你聽一下吧。」

語音朗讀開啟，電子聲傳出：

「檔案編號：1-023-0721。」

「機密等級：1」

「別名：擁抱玩偶的異化女孩。」

「類別：怪誕。」

「危險等級：極低。」

「基礎描述：編號1-023-0721在多數時候是一名外表七至八歲的女性兒童，身高約為1.2米，體重不定。有報告稱，偶爾她會以10-12歲的女孩出現。1-023-0721的最顯著特徵為其持有的白色兔子玩偶。她通常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和配套的白色襪子，頭髮呈深棕色或黑色，常常有兩根顯著的呆毛立在頭頂上方。」

「1-023-0721的主要異常性質表現在其能夠引誘目標進入異層空間，通常這一行為始於1-023-0721向目標發出『主人想見你一面』的邀請。一旦個體接受邀請並跟隨1-023-0721，將遭受危機並失蹤。有目擊報告稱，1-023-0721在見到虐殺等殘酷景象時，會顯示出一種扭曲的愉悅感。」

機械聲讀到這裏停下了。

顯然這份資料就到了這裏。

不過琉璃看到，對方關閉了這份文檔后，打開了第二份名為「補充檔案」的文件。

「後面這份資料可是2級機密，在第九局裏，其保密等級與部分封印物品同級。」灰袍人提醒道。

「嗯。」琉璃輕輕點了下頭。

其實什麼機密等級，她是不太了解的。但是思維結晶帶來的能力，也讓她從對方的腦海中明白，一旦泄露了這信息，至少也得坐10年牢。

她看了眼旁邊的兩人，果然他們的神情都非常緊張。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悠着點！

可以理解，因為一般來說，跑來問問題的人，多數都抱有特殊的目的。

正常人不會無緣無故冒着危險來這花錢買無意義情報的。

「繼續。」

灰袍人按下了朗讀。

「以下內容為第九局所獲知的其他相關情報。」

「機密等級：2」

「檔案處置措施：1-023-0721的該份檔案應被收容在一個三層合金保險箱內，獨立放置於單元儲藏室。單元周圍應設置水泥牆，並額外增設一道密碼門。安全人員必須在經過上級請示的情況下才能打開。在閱讀完資料后，工作人員應遵照協議，重新設立新密碼。除非經過特別批准，否則任何人員不得透露該檔案的任何信息。」

「檔案內容：」

「在針對1-023-0721造成的20次惡性事例的追查后，她不再被認為是一名簡單的異常個體，而可能是某種高維實體的投影。1-023-0721的行為模式表明她在執行某種未知的議程或儀式，這可能與其所謂的「主人」有關。」

「通過對12份資料的研究表明，1-023-0721能夠通過某種未知的方式操縱現實，使她能夠在沒有直接物理接觸的情況下影響目標。被其盯上的個體，通常為初次表現出覺醒特徵的對象。受害者報告稱，在有人被1-023-0721鎖定為目標之後，其附近的目擊者也經歷了思維上的扭曲，感覺被困在了一個無盡的夢魘中。」

「有部分記錄表明，1-023-0721附近能夠看到模糊的人影或聽到低語。十分之一受害者的屍體將會被遺留在事發地點，且會留下無法解釋的符號，這些符號的含義和目的仍然是一個謎。」

「研究人員13號曾嘗試與1-023-0721進行交流，以揭開她（它？）背後的秘密。然而，1-023-0721通常拒絕回答有關其起源或「主人」的問題，只是反覆地表示它的任務尚未完成。在一次異常溝通事件中，1-023-0721警告說：『他們的目光無處不在，你們無法逃避。』這句話增加了1-023-0721背後可能存在更大威脅的疑慮。」

「針對1-023-0721，第九局的研究工作暫停，理由是無法找到中斷其異常效應的方法。且該怪誕危險級別較低，目前針對的只有逆位1的覺醒者。」

……

AI朗讀到了最結尾，戛然而止。

灰袍男子收起了手機，表情淡然地說道：「研究都市怪誕恰好是第九局主要做的事情，可以說……你問我是問對了。」

「我能知道，怪誕是什麼東西嗎？怎麼出現的？」琉璃主動用萌新的語氣問。

「怪誕啊……都市怪談你聽說過沒？」

琉璃心中一動，點頭。

「怪誕和怪談，統稱為怪異。前者是指那些不合常理的事物，違背一般規律的存在，來源多種多樣。而後者，就是人們嘴裏所談論的奇怪事件。它們又可以分為規則類和非規則類。一般來說，覺醒者要比普通人更容易接觸怪異，它們身上的一些特質會吸引怪異的到來，同時也可能催生出少部分怪誕的誕生。」

也不知道自己這形象產生的作用，灰袍人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非常溫柔。

「謝謝。」

琉璃很有禮貌地表達了謝意。

「另外，每一個怪異都可能存在一定的弱點，它們必定遵循着某種機制。官方研究的資料未必是正確的，所以真的遇到了那種很強大的怪談，也未必無解。」

說到這，男子重新點擊手機，說道：

「那麼，這次交易就到這了，轉賬用統一的方式吧。」

所謂的統一方式，就是過去用過的那個交流平台了。

大家在上面聯繫后，琉璃將自己的金錢轉了過去。

「好了，那麼本次交易……愉快結束。」

周圍的景象扭曲了，回過神已經回到了先前的狀態。

她發現就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背靠着牆壁。

「……」

獃獃地站了幾秒，她扭了扭脖子，站了起來。

這次交流確實是成功了。

結論就是，那個小蘿莉……屬於怪誕。

很棘手，行動原因都無法推斷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