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煙沒想到易臣澤會突然告訴蘇可萌這件事。
大概是看到她倆在車上已經把話說開了?
不過,說就說了,倒也沒什麼所謂。
蘇可萌萬分驚訝:「什麼?真的嗎?Yann,你跟你老公高三時在一起過?」
「嗯。」容芷煙敷衍地點頭,她有些累了。
易臣澤已經抱著航航進了臥室,霏霏亦跟了進去。
蘇可萌的臉上瞬間有種吃瓜猹的興奮:「那你們這算哪門子商業聯姻,是舊情復燃吧?」
「那倒是沒有。」容芷煙冷靜又果斷地回道,然後結束了談話,「好睏,明天我們還要趕飛機,早點休息吧。」
說完,容芷煙連晚安都欠奉,就讓傭人帶她回自己房間了。
蘇可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驀地就笑了。
以前她覺得容芷煙裝,容芷煙也覺得她裝。
現在看來,容芷煙確實沒裝,是她自己以己度人,先入為主地覺得她在裝罷了。
蘇可萌想起自己在宴會上邀請容芷煙來法國,是一心想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愛情,就感到一陣無地自容。
她直到此刻才終於相信,她所炫耀的,是容芷煙唾手可得但壓根不在乎的東西。
易臣澤那晚說他最愛的是初戀。
但要不是易臣澤剛剛自己說出來,容芷煙甚至都不屑告訴她。
明明容芷煙只要說出來,就不必忍受蘇可萌話里話外的嘲諷。
但她就是不說。
她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說,就說明她並不是在裝,而是真的對愛不愛情的不在乎、無所謂。
蘇可萌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雖然才剛遭受了感情的背叛,但她似乎從容芷煙的身上汲取到了一些能量。
讓她覺得男人和愛情,不過如此。
沒了就沒了吧。
容芷煙進入主臥里的浴室後,發現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新的浴袍,便沒有等行李箱,直接關了門開始洗澡。
都半夜2點了,她覺得自己一會兒沾床就能秒睡。
匆匆洗完,頭髮只是擦了擦乾,她就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發現易臣澤也在這間臥室的時候,容芷煙甚至都懶得跟他討論,這房子裡那麼多房間,為什麼還要跟她住一間。
畢竟她現在都已經跟蘇可萌「冰釋前嫌」了。
不用再擔心她亂編排,瞎得意。
就算讓蘇可萌知道他倆並無夫妻之實,也無所謂。
但她實在太累了,眼皮直打架。
於是掀開被子,倒頭就睡,睡衣都來不及換。
因為易臣澤在,浴袍也不方便脫。
頭髮沒幹,她就直接側臉趴著睡了。
易臣澤看她這一系列動作就知道她已經困到了極致,燈還開著就睡著了。
她一向睡眠質量極好,睡覺很沉,睡著了怎麼弄她,她都不知道。
除非早晨快醒的時候,才能把她弄醒。
易臣澤洗完澡出來時,手上拎了個吹風機。
走到容芷煙那邊的床頭,插上插頭就開始幫她吹頭髮。
易臣澤想的是,萬一要是把她吵醒了,就順便哄她把浴袍換成睡衣,不然她睡著不舒服,他抱著也不舒服。
但,縱然這麼大的動靜,容芷煙也是鼾聲漸濃。
一開始易臣澤還以為聽錯了,特意關掉了吹風機再聽,發現確實是她在打鼾。
她側臉壓著床,嘴唇被擠得分開,那畫面明明談不上美,但看得易臣澤臉上莫名就揚起了笑意。
這是誰家的小豬寶寶在打呼嚕啊。
哦,是他家的。
用手戳了戳她粉嫩的小臉蛋,QQ彈彈,一手的滑膩。
然後才又繼續吹,吹了好久才終於把她一頭濃密的長髮吹乾,吹順。
易臣澤上床後,把她從趴睡改成了側睡。
雖然挺嫌棄她身上浴袍的觸感,但還是把人直接撈進了懷裡摟著。
一開始忍著沒動。
但睡了一會兒還是不太甘心,大手就開始在懷裡的溫香軟玉身上遊走,然後在黑暗中尋到唇瓣親了下去。
她的嘴唇很柔軟,也很濕潤,冰涼的觸感和香甜的氣息一入口像極了果凍的質感。
易臣澤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但他欲罷不能。
手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解開了容芷煙浴袍的腰帶……
他幫她吹乾頭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討點辛苦費不過分吧?
……
翌日一早,容芷煙醒來就發現自己又雙叒叕在易臣澤的懷裡。
並且自己身上的浴袍腰帶早已散開,衣襟大敞。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仍然是抱睡枕的姿勢,側臥抱著他。
那畫面太……驚人了,搞得她瞬間就有了感覺,心臟怦怦亂跳。
「一大早就這麼客氣。」
突然,易臣澤調侃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容芷煙猛地抬頭看他,腦子還在亂,所以手跟腳還沒來得及從他的身上撤離。
一眼就撞進了易臣澤漆黑的眸子裡。
他嗓音沙啞又性感,嘴邊長出青青的胡茬,有點頹:「你不要用這副表情看著我。」
容芷煙眸子裡閃出問號。
「一副——」易臣澤突然翻身過來,把她圈在身下,整張臉壓到她耳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朵和頸側,帶給她一陣顫慄和酥麻。
「想要被我玩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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