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容芷煙死死咬住牙關,緊閉紅唇。
重獲自由的雙手羞惱地去掰他那隻不要臉的左手,可他拿捏她的力道,霸道中夾雜著一絲挑逗。
時輕時重,時快時慢,粗糲乾燥的手掌很快就激起她的顫慄。
易臣澤強勢的氣息包裹住她,捏住她下巴的右手,稍一用力,就分開了她的貝齒。
柔軟的舌頭順勢鑽進來,大肆地攻城掠地。
兩人體內的酒精含量仿佛都在此刻發揮了作用,容芷煙只覺得氧氣被吸光了似的,整個人開始發暈發軟。
雖然時隔七年,但兩人對這件事,像是有肌肉記憶一樣。
容芷煙的意識漸漸渙散,兩隻手也從掰他的手,變成了只是覆著他的手背。
抵住她後腰的部位開始發生變化,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又開始扭著腰掙扎。
易臣澤這才將她從自己的懷裡轉了過來,嫌她矮,一掐腰把她抱到了盥洗台上,繼續輾轉流連地纏吻。
他胯部依然抵在盥洗台上,掐著她腰肢的大手,滑到她兩條大腿根上,猛地往邊緣一拖,便緊緊卡住。
意亂情迷間,易臣澤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皮帶扣上,引導她幫他脫衣服。
「寶寶……」他放過她的唇瓣去親吻別處,溢出口的是以前他對她親昵的稱呼。
容芷煙被撩起了欲望,乖乖伸手去扯他掖在褲子裡的襯衫。
敏感的耳朵被輕吮,引得她縮了縮脖子,媚眼如絲。
可就在她雙手摸到他的襯衫扣子,準備幫他一一解開時,一抹刺目的紅突然映入她的眼帘。
幾乎同時,容芷煙整個人僵住,被勾起的熱意以開水倒進北冰洋的速度,急速降溫。
頃刻間就恢復了所有的理智。
正埋頭在她頸側啃咬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變化,沾染了情慾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
抬頭正要繼續吻她的唇,被容芷煙偏頭避開。
「怎麼了?煙煙。」易臣澤聲音沙啞地問道。
容芷煙將臉轉過來,表情清冷決然,那雙剛剛還含春帶水的眸子,此刻已經盛滿了怒意。
「易臣澤,你真的讓我噁心。」
說完,容芷煙就一把推開他,拉起自己的睡衣肩帶,去自己的盥洗台,當著易臣澤的面拼命洗嘴巴、漱口。
易臣澤被推開後,還沒來得及從剛剛的激情中冷靜下來。
就一連遭到容芷煙從表情到言語再到行動的暴擊。
他是懵的,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她在氣自己剛剛強迫了她。
雖然她表現出的那一系列厭惡他的行為,非常傷他的自尊,但他在理智回歸的第一時間,還是開口道了歉。
「對不起,我……喝多了,沒控制住。」他看著她,訥訥地說道。
但容芷煙漱完口後,抽出洗臉巾,一邊擦嘴一邊冷冷地看著他。
眼神里滿是嫌惡。
「髒死了。」
她說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用力摔上了門,並且落了鎖。
留下易臣澤一臉懵逼。
不是,罵他混蛋、流氓、臭不要臉,他都能接受……
罵他髒?
他怎麼髒了?
雖然還沒來得及刷牙,但他喝了酒也沒吐過啊。
易臣澤實在不解,苦笑一下,慢慢撿起掉在池子裡的牙刷,沖了沖開始對著鏡子刷牙。
刷著刷著,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襯衫領口上,有一抹紅色的污漬。
易臣澤立刻揪起衣領低頭去看。
是個唇印!
肯定不是容芷煙的,他剛剛親了半天,要是塗了口紅早吃了一嘴了。
是那個莫名其妙闖到他懷裡的女人。
操。
他終於知道容芷煙為什麼罵他髒了!!!
易臣澤無了個大語,冤得都要六月飛雪了!
他吐掉嘴裡的牙膏沫子,都來不及漱口,就直接去拍老婆的門。
委屈得要命地大喊道:「煙煙,那個口紅印子是個傻逼女的硬貼上來的,我立刻就推開了,都沒注意到她給我留了個印子,我真的沒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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