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中傷心事的洛白直接醉醺醺的拍開她的手,不耐煩朝她大吼,「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
「再給我來幾瓶酒。」他又指著酒吧裡面的酒保。
酒保剛把酒拿給他,他就又仰著脖子喝了起來。
他喝的太猛了,晶瑩的酒水便順著他的唇角慢慢的流下來,流過喉結,蔓延到他的襯衫之中。
好像要用酒精徹底的把自己麻痹掉。
「洛白,只要你別再喝了,現在跟我回家,我保證不會再管你了!」安娜再次上前,奪過他唇邊的酒瓶子。
洛白胳膊一抬,把酒瓶舉在她跳起來都夠不著的地方,眯著醉醺醺的眸子,對她說,「安娜,你趕緊滾,別再來煩我了,你就讓我一個人呆一會行不行?」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絲哀求的味道了。
安娜怔住,蔚藍的眸子傷心的盯著他,最終放下了要奪他酒瓶的手。
「好,我不煩你。」她深吸一口氣,也拿過酒瓶,朝著嘴裡面灌酒,「你一個人喝酒多沒勁,我陪你一起喝!」
說完,她就學著他剛才那個樣子,不要命的給自己灌酒。
洛白醉眸掀起來看了她一眼后,微微皺眉,繼續喝酒。
酒保驚呆了。
這一晚上竟然來了兩個不要命的,他還是隨時準備打120吧!
兩人差不多喝到兩三點,才勾肩搭背的離開。
洛白醉了。
但是安娜卻沒醉,她的酒量一直很好,比男生還要好上許多。
「小白哥哥,我們該回家了。」她伸手把醉醺醺的他從吧台上扶起來,把他的胳膊拽在自己的肩膀上,艱難的帶著她走出酒吧。
他到底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她那麼嬌小扶著他走路,十分的吃力。
不過幸好司機就在外面,司機直接接過洛白,把他塞進車子里。
回到家以後,安娜剛要把醉成一灘爛泥似的少年扶到卧室里,就被他抱住了。
「甜甜,你怎麼來了……」
洛白醉熏熏的嘟囔一句,便把腦袋輕輕的靠在她溫暖的脖頸之中,輕輕蹭著,呼吸出來的酒氣盡數落在她嬌嫩的耳垂旁。
安娜頓時僵住了,往卧室里走的腳步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我不是寧甜甜!」
憋了好久之後,她才吐出來這句話。
可是洛白像是沒聽到一樣,仍是親密的抱住她,大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越摟越緊。
「甜甜……我真的好喜歡你……」他的嗓音纏綿溫柔,聽起來如沐春風。
但安娜整個人卻在這一刻如墜冰窟!
她喜歡的男人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別的女生的名字。
心如刀割,也不過如此了。
「你下個星期就會和厲言墨訂婚,我是不是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是不是永遠都只能遠遠的看著你……」他邊說,眼中邊滑落出滾燙的液體。
安娜嬌嫩的脖頸頓時被燙到,她身子微微顫抖著,轉臉望著他埋在她脖頸中哭的顫抖的腦袋。
他在哭。
她也跟著哭。
兩顆心,為兩個不同的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