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洛白,聽到了寧甜甜的這番話,頓時心如刀割。
甚至還有些痛恨安娜把話問的這麼直白,讓他心底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是啊,他的內心真是陰暗,偶爾還會幻想如果有一天寧甜甜和厲言墨分手了,那麼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明明白白的把話撂在這裡了。
哪怕真的會有那一天,她也不會喜歡上他。
她從來只把他當朋友……
厲言墨此刻正皺眉,緊盯著寧甜甜,不悅的反駁她剛才的話,「不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說完,他就懲罰似的低頭咬住了女孩紅潤潤的唇瓣,不顧安娜還在一旁。
「嘶!」寧甜甜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氣,臉又羞又躁,連忙伸手推開他,「你幹什麼,這裡還有人呢!」
「其實你們可以當做我不存在的!」
剛才還痛哭流涕的安娜,這會已經恢復正常了。
寧甜甜的臉頓時更紅了。
「不早了,該下去了,否則待會宿舍要鎖門了。」厲言墨直接牽起她的手朝著天台下面走。
走的時候,還不忘眯眸掃了眼洛白躲藏的方向,唇角無聲冷笑。
他早就該死心了的……
「等等我!」
安娜也連忙追上,喝醉酒的身影搖搖晃晃的。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洛白才緩緩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腳步慢慢朝著天台邊緣的方向移動……
然後停下來,站在那裡,吹了整整一晚上的涼風。
其實仔細想想他和安娜都是同一種人,愛而不得,只不過她比他大膽,起碼還有勇氣去追求,可他卻連勇氣都沒有。
第二天。
安娜發現自己纏著洛白的時候,他除了皺了皺眉外,竟然再也沒有露出過不耐煩的神色,或者直接惡聲惡氣的趕她走。
「小白白,你是中邪了嗎?」她不禁有些擔憂的望著他。
這樣的他真的讓她有些適應不了。
安娜頓時被自己腦海中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靠,她不會是受虐狂吧!
「你才中邪了!」洛白沒好氣的走掉。
他只是覺得大家同為天涯淪落人,僅此而已……
而且她願意喜歡自己,那是她的事情,反正和他無關,只要別打擾到他就行。
安娜不禁眨巴著眸子,納悶的望著他的背影看,忍不住戳了戳身旁正在複習的寧甜甜,「你說小白白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吃錯藥了?還是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擠到了?」
從小到大,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從來沒有對她和顏悅色過。
寧甜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不凶你難道不好嗎?」
「當然好啊!」安娜連忙點頭。
這說明,她距離得到小白白身心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那不就行了,趕緊複習吧,馬上都要期末考試了!」寧甜甜說完后,就低下頭,備戰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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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迎來了期末考試,考完后就放了寒假。
此刻距離寧甜甜的十八周歲的生日,已經不到半個月了。
從宿舍收拾東西下來的時候,安娜一臉興奮的跑到她跟前說,「甜甜,這個月里你是不是就要和厲言墨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