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衡司的四方攬鏡處又看了看羅剎在長樂天四周的監控——沒有壞掉的監控,雲之覺得索然無味。
直接知道了答案,一點都沒有解謎遊戲的快樂。
算了,交給神策吧。
離開了地衡司之後,雲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地衡司抓不到羅剎。
就憑他那張臉就可以證明。
——不要以貌取人啊,這樣不行啦!
雲之在心裡拼命的提醒自己,羅剎就是羅剎,和奧托是不同的個體!
……對不起,那張臉給他的記憶真的是幾千年都沒能磨滅。
實在是太深刻了,真的。
只是,他現在自己去找神策自首,擔下了罪名,看來也是想和鏡流一起面見元帥吧。
嵐不想管他們,鏡流對巡獵的命途有想法,究其原因是為了殺死【豐饒】。
……【均衡】老爺子還盯著呢,哪裡是這麼容易成功的?
「我們回去了吧。」
雲之看向瓦爾特。
瓦爾特還在沉思。
「瓦爾特?」
棕發男人聽見呼喚,才反應過來,看向雲之:
「沒事,只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有點兒恍惚。」
咋?想起奧托那幾句話了?
「其實沒必要多想什麼,就算是羅剎在機巧鳥全部損壞的時候做了什麼事,神策也能問出來,再不濟也還有我們在呢。」
瓦爾特沒說什麼。
三月七倒是有點兒興奮起來:「要不,我們先自己來推理一下,羅剎做了什麼吧!」
三月七最近看了仙舟不少的偵探小說,自稱現在是數一數二的偵探,現在正好有現成的案例,她自然會想到玩。
雲之覺得沒問題。
孩子嘛,就是喜歡玩咯。
「好啊,那就先去附近搜集情報,再看看三月你能推理到什麼程度吧。」
偵探遊戲而已啦,可以玩。
嵐:......
明明只需要用直覺就能知道的事情,雖然在這方面用星神的直覺著實有點兒大材小用的過分。
三月七非常興奮的拉著星跑去找線索去了。
她們去長樂天附近打探消息,而瓦爾特現在依舊臉色沉重。
「怎麼了,瓦爾特?現在想起那張臉,還是覺得脊背發寒嗎?」
瓦爾特嘆了一口氣:「沒辦法,這張臉的擁有者,我見過兩人,那兩個人,可都並非善類啊。」
並非善類?
瓦爾特,你太保守了。
「明天我要去幽囚獄,羅剎既然去自首,那大概也會被押送到幽囚獄去,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雲之看似無意實際想看戲的問道。
瓦爾特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去吧,我還是很好奇那個人。」
你好奇就可以了,雖然不知道幽囚獄能不能扛得住你的黑洞......一定扛得住,那地方是仙舟的重地。
沒過多久,三月七和星就跑了回來。
「我們來啦!」三月七看樣子非常的自信:「我已經推理出一種可能啦!」
她身邊的星手裡拿著些東西,一臉的不在狀態。
瓦爾特也饒有興趣的開口:「既然小三月的興致這麼高,那就說來聽聽吧。」
「謝謝楊叔,那,我就要開始還原事情的真相咯!你們準備好了嗎?」
雲之默默的走到一邊的茶館,點了茶和一些小點心,招呼幾人坐下,做好準備。
「你說吧,我們聽著。」
這種時候沒有瓜子,有點兒可惜啊。
三月七清了清嗓子,開始了她的推理——
「好的,接下來,我將採取漁公的方式,將自己帶入壞蛋的視角中!」
他們眼前就好真的出現了一個羅剎,正嚴肅的站在路口,輕輕的說道:
「現在,本姑娘就是羅剎!」
此言一出,頓時給人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雲之只覺得,就好像,好像羅浮又變成了天命的基地,然後奧托變成了女武神的樣子。
好恐怖的感覺。
星在一邊忍不住開口:
「楊叔,我害怕。」
雲之也深吸一口氣:
「瓦爾特,我害怕。」
正在把三月七的推理當做有聲小說看的嵐:......
為了合群,嵐果斷的跟了一句:
「我也怕。」
瓦爾特:......
他表情這一瞬間,有點兒顏藝。
三月七撅起嘴:「不要打斷我啦!然後,根據地圖,他肯定穿過了前面那扇門,然後,前去尋找交易星核的買家,飲茶會!」
說的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啊。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然後,三月七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羅剎來到與買家做交易的,隱蔽的位置。
隨後,被飲茶會的守門人「普洱」發現了。
嗯,「普洱」,瓦爾特·楊飾演。
「站住,你是來做什麼的?」
瓦爾特(偽)雙手叉腰,一臉倨傲。
羅剎頭也不回。
「問你小子話呢,你是來做什麼的?」
瓦爾特(偽)把看門狗的氣質表演的淋漓盡致。
瓦爾特本人看不下去了:「三月,你讓他說話文明點兒。」
「哦,好的。」
三月七果斷的改變的說法:
「——問您小子話呢,你是來做什麼的?」
瓦爾特:捂臉。
至少三月把「你」換成了「您」,已經很好了。
算了,就這樣吧。
羅剎聲音平穩:「我來送一件東西,必須親自交給你們老闆,你幫我聯繫一下他吧。」
雲之猛地捂住眼睛。
嵐和星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星眨眨眼:「你怎麼了?」
雲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喝茶,但差點被嗆到。
瓦爾特扶了扶眼睛,似乎已經猜到了雲之要說什麼。
下一秒,雲之差點沒直接哀嚎:
「天命和逆熵的軍火交易也是我這個小小艦長能看的嗎?」
真的不會被奧托滅口嗎?
誰能幫他把那個健康陽光的遊戲的記憶刪除啊!
既視感太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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