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司總算是送走了大佛,符玄抓緊時間跑去和景元將軍匯報情況。
列車組的夥伴們現在沒什麼大事,就先回神策將軍給他們安排的客棧。
現如今有了人催促,神策將軍也加快了速度,清理雲騎軍內部的奸細,同時將四周洞天的敵人一一拔出。
列車組倒也有個清閒。
三月七犯困,就先和瓦爾特會客棧去休息,瓦爾特也有些事要和姬子商量。
而星幾乎毫不遲疑的跑到各個洞天去轉悠,尋找著有用的線索,順便熱心腸的幫一幫地衡司的人查案子。
查著查著,突然就查到了藥王秘傳這個組織的頭上——
其實只是在長樂天四處遊玩的時候,在一個小巷子咔咔里聽見兩個人的對話:
「綠牡丹被雲騎軍的人抓走了!」
「該死,還沒來得及賜予他慈悲的結局。」
「雲騎軍里的釘子也被拔掉了,看來我們必須做些什麼了。」
「魁首大人也說了,這麼多年的布局,成敗在此一舉,絕不可大意。」
沒想到,找個寶箱還能找到這仙舟最頭疼的藥王秘傳頭上來。
星表示,自己很興奮。
聽上去是個很有意思的事件,快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撿啦。
而雲之和嵐順利的來到了流雲渡。
再次看見這麼多貨櫃,雲之有點兒頭暈。
「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丹恆。」
得問丹恆要個定位了。
拿出手機,發出消息。
最終,丹恆發來的定位,是在流雲渡的星槎碼頭。
原來現在是打算乘坐星槎前往星槎海中樞嗎?
「丹恆。」
雲之遠遠的喊了一聲,將丹恆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黑髮的龍裔轉過身,就看見雲之正在朝他走來,而他身邊,還有另一個青年。
不認識,但是卻讓他感覺到一陣壓迫感。
丹恆有點愣住,但是很快就緩和的神色。
——大概是雲之在仙舟上認識的人,不需要擔心。
丹恆是因為看見了「刃」才登上仙舟的。
他被趕出羅浮之後,在公司幹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過得還算平靜,自給自足全無問題。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麼下去。
結果,某次在公司的任務中,他遇到了「刃」。
接著,就被他一路追殺,一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星球,最終走上了星穹列車。
不過,登上列車之後,刃也沒有再出現過。
但是,丹恆的記憶里,就已經徹底記住了「他很危險」這句話。
所以,在列車上看見刃的投影時,丹恆立刻跑了出來。
所以呢?
星核獵手是打算直接讓建木玄根冒出來,然後一勞永逸嗎?
「之,你怎麼過來了?」
丹恆奇怪的問。
雲之回答:「你不是給星發了消息嗎?羅浮現在亂的很,我來接你去長樂天。」
「長樂天?就是,神策府在的那個洞天嗎?」
丹恆身後突然冒出來另一個腦袋。
循聲看去,那是個棕發的姑娘,扎著雙馬尾,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背著一把快要有她這麼高的大劍。
手上滿是練劍的老繭。
對於長生種來說,年紀確實不算大,但是看起來,習武很多年了。
「你好,我叫素裳,是被派到這邊協助疏散的雲騎軍!」
很活潑的聲音。
雲之點點頭:「素裳?」
這名字好熟悉啊。
李素裳?
他轉頭看向另外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你是丹恆說的行商嗎?希望羅浮之行沒有給你帶來不好的回憶。」
行商走南闖北,很多勢力的名聲都會受到行商的影響。
只是這個行商滿身的豐饒味兒,比若木亭那個女醫生還要嚴重的多,但是沒有感覺到殺意和孽物的瘋狂,雲之覺得,可以溝通。
沒看見臉,而且有個相當大的棺材擋住了他大半個身體,但是總覺得這個棺材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人?
嵐臉色陰暗,可以確定,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從羅剎身上感受到那些孽物的瘋狂,這個行商現在已經掛了。
正想著,金髮的行商轉過身,面對他們:「當然沒有,我在仙舟羅浮這段時間過得很好,羅浮人很熱情,只是今天我本來要依照行程登船離開羅浮,卻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騷亂。」
那張臉,非常大方的呈現在雲之眼前。
雲之:......(保持微笑)
嗯?
如果說,只是普通的交談,雲之不會有什麼感覺。
行商嘛,一般而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掌握這樣的規律,小心不要掉進他們的消費陷阱,那麼,雙方都可以相談甚歡。
面對面交談是商務談判的重要環節,也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
但是這個人為什麼要轉身?
為什麼他不把臉遮一遮?
雲之不會以貌取人。
可問題是......問題是......
「您好,我叫羅剎,一介行商,四處漂泊四海為家,我在聯盟的註冊地是玉闕,在公司的登記號隸屬於北谷星,星和商城分布。」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羅剎是我在仙舟的常用名,仙舟以外的地方,我有個更拗口的名字......」
「那麼,我們現在動身去長樂天吧。」
雲之迅速的打斷了他。
什麼拗口的名字?他不想知道!!!
這人是好人嗎?
如果光看他彬彬有禮的樣子,雲之並不會對他有多少懷疑。
可是看見他的臉,臉......
不是,誰家好人長著一副奧托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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