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浩統一晉西北的貨幣之後,晉西北根據地的建設如火如荼開展了起來。
時值春季,江浩組織農民進行了春耕。
陝州方面甚至派出了各個根據地的代表來到晉西北參觀。
一時間晉西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而就在這時,來到晉西北後方野戰醫院的馮楠田雨等人也終於在地下黨組織的護送下,安全到達了野戰醫院。
一時間來了好幾位漂亮的女大學生,這讓負責接待工作的秦慕瑤心生嫉妒。
她內心就在想,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會不會到時候勾引起江旅長的興趣,再加上男人天生的喜新厭舊,如果那樣的話,那就很難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務了!
由於秦慕瑤來野戰醫院的時間比較早,再加上和院長的關係比較好,所以這幫新來的女孩子都歸秦慕瑤安排工作了。
並且她還當上了一個小小的領導,女生隊隊長。
花名冊上,一共有五名女生,都是來自春城的燕京大學。
燕京大學原本是在北苹,1937年北苹淪陷後,南遷至春城。
秦慕瑤將五名新報到的女生召集到野戰醫院外的一片草地上,然後按照花名冊上的名字一一點了起來。
「馮楠,是哪一位?」
「我就是馮楠!」端莊嫻雅的馮楠答道。
秦慕瑤朝她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女子剪著齊劉海,梳著兩根長長的辮子,頗有一股古典美的韻味。
接著她又點了下一位。
「田雨是哪一位?」
「我就是田雨!」
秦慕瑤看向田雨,一副典型的江南美女氣息躍然紙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宛如天上的仙女似的。
儘管秦莯瑤覺得自己也很漂亮,但是這女子站在自己跟前,一點也不遜色。
直到五名女生的名字都點完了,秦慕瑤對其中二人,也就是馮楠和田雨的印象最為深刻!
很快,另外三人的工作已經被安排好了,負責給傷病員換藥,清洗床單等工作。
急性子的田雨有些等不及了,問道:「她們三個都安排好了,怎麼還沒安排我們兩個?」
「急什麼?這裡是我說了算!」秦慕瑤對她們兩個有些不屑的說道。
「我們就是有些著急嘛,你說話的態度怎麼那麼凶,要知道我們從滇省的春城過來,走了幾千里的路程,肯定是想早點投入工作啦!」
「幾千里又怎麼了,我還是從南洋過來的呢,比你們遠吧!我一看你們兩個就是千金大小姐,比較嬌嫩,吃不了半點的苦頭!」
「你什麼意思,成心看不起我們是吧?」田雨有些憤憤不平。
「我看得起,怎麼會看不起呢,待會兒給你們分配工作,你們可不要反對就是了!乖乖聽從我的安排!我說做什麼就做什麼!」然後秦莯瑤大喊一聲,「田雨!出列!」
「到!」田雨答道。
「今天從開始,為了磨鍊你的意志,野戰醫院裡的茅廁就歸你管理了!」
「什麼,要我打掃廁所?」
「對,怎麼了,不願意是吧?」
「秦隊長,能不能給我同學換一個工作?」馮楠掩住鼻子,似乎有些嫌棄的說道。
「我看你們還是不是來這裡支援抗戰的,打掃廁所也是支援抗戰的一部分!既然你們這麼沒誠意,那就哪裡來再到哪裡去!」秦莯瑤說完做了一個揮手的姿勢。
「誒,別呀,掃廁所就掃廁所,我認了!」田雨有些無奈,她沒想到,好不容易千里迢迢從春城來到晉西北,結果是來掃廁所的!
如果此時再半途而廢,轉身回去,也難免遭遇同學和老師們的恥笑。
「那我呢?」馮楠這時看著秦莯瑤。
「你就負責每天給菜園子裡的蔬菜澆灌糞水!」
「啊,也是跟屎尿有關的,真噁心!」馮楠掩住鼻子,有些嫌棄的說道。
「怎麼,你也想學田雨,撂挑子?」
「不不不,我從小長在城裡,沒幹過這種活兒,剛開始肯定不習慣的!」
「我現在就是要磨掉你們兩個身上的大小姐脾氣,別以為還是在你家裡面,啥事兒都有父母照著!」
秦莯瑤反撿著雙手,此刻儼然就是一副女領導的派頭。
她看著田雨和馮楠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內心卻是充滿了某種快感。
田雨聽到秦莯瑤這樣說自己,嘴唇在蠕動,似乎想開口說什麼,被馮楠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田雨這才作罷,面對秦慕瑤的有意刁難,也只能忍氣吞聲。
接著,秦慕瑤帶領田雨和馮楠二人來到了野戰醫院外的茅廁,讓她們倆熟悉地方,緊接著又去了野戰醫院旁邊的一塊菜地,讓馮楠也熟悉自己的工作場所。
秦慕瑤這樣安排,目的也很明確。
讓這兩位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離野戰醫院遠一點,這樣被旅長他們看到的機率就極小。
從而避免更多的漂亮女生同自己競爭。
秦莯瑤走後,田雨和馮楠又在一起議論起來。
「田雨,你說憑什麼秦隊長單單對我們兩個兇巴巴的啊,一點都不友好的樣子?」
「嗨,還能有什麼,看你我兩個不順眼唄!」
「你看我們五個同一天來的,她們三個就挺好,按道理正常講我們也應該去醫院裡打打下手,做下護理方面的工作,可是這下倒好,你掃廁所,我得挑糞水澆灌蔬菜,這都什麼事兒啊!」
「要不我們去院長那裡反應反應!」田雨也覺得有些不甘心,千里迢迢跑來掃廁所。
「我看還是別了吧,一來就去打小報告,人家院長又和我們不熟,再說了,人家能把我們安排到這裡,說不定早就提前跟院長吹吹風了!」馮楠說道。
「嗯,馮楠,你分析得也是,那我們就先干一段時間吧,先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再說!」
於是二人拿起工具就開始開幹了。
田雨和馮楠都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的確從來沒幹過這麼髒的活兒。
田雨一進到茅廁里就受不了那味兒,連連作嘔。
馮楠也好不到哪裡去,拿起糞勺掏糞的時候,被熏得流眼淚。
如果讓田雨的父親田墨軒知道女兒田雨千里迢迢跑到晉西北沖洗茅廁,他會不會拿起菜刀把秦慕瑤給剁了!
馮楠也是一樣,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從小生活環境優越,別說是用糞水澆菜,就是在家裡掃個地都難得一回。
因為父母聘請了專職保姆,平時做飯洗衣這些都由保姆去做了。
而如今,這兩位美女要天天忍受這污氣的薰染,確實是挺考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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