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淵被妖怪重創,筋脈盡斷。
原本他們用上古血玉為引,以仙草為輔。
控制住了他的傷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夜裡他的傷勢急劇惡化。
就算他們幾個輪流輸送靈力,也只能勉強穩住傷情。
一連換了好幾個自稱妙手回春的靈醫,都表示束手無策。
孟萌急得眼睛都快哭腫了,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
楚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葉淵,緩緩說道。
「他是被妖力打傷的筋脈,妖力在體內穿行。」
「普通法子怕是沒有辦法治癒。如今之際,我們唯有儘快回藍城山,方可還他一線生機。」
葉清茉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若竹師兄還臥病在床,他需要靜養,怎可舟車勞頓。」
楚璃瞥了她一眼,聲音清冷,不緊不慢。
「小師妹貌似總喜歡對號入座呀。」
「我說的我們也不一定包括你,你想留下來照顧他那是你的事。」
「再說了,小師妹好像連人家門都沒進去,你怎麼就知道此刻他一定臥病在床呢。」
「你……」葉清茉白皙嬌嫩的臉上微微漲紅,眼眶氤氳,被氣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她和楚璃大大小小的吵架鬥嘴中,從來沒贏過。
純屬又菜又愛玩。
孟萌擔心葉淵傷勢會繼續惡化,想了一下,她還是覺得二師姐說得有道理。
儘快回藍城山找掌門醫治才是上上策。
不過思來想去,她覺得總應該告訴小師弟一聲,問問他是要一起回去還是留下來養傷。
於是她便來到了祁若竹屋子的門口。
敲了幾下門之後,她推門而進,看見祁若竹早已起床。
少年一襲青衫,站在窗台前,雙眸看不出什麼情緒。
孟萌見狀,內心頗為吃驚,昨天小師弟還坐在床上站都站不起,今天居然就能下床行走了。
難道是郁白帶過來的草藥如此神奇,竟能一夜之間發揮神效。
她走過了,臉上滿是欣喜,「小師弟,你竟然能下床走動了,真是太好了。」
祁若竹淡淡點了點頭,看出孟萌眉眼中的糾結,他主動問了一句。
「六師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孟萌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其實是二師姐讓我來的。」,其實楚璃沒讓。
聞言,祁若竹身形一頓,隨後又恢復了自然。
他寂靜的眸子裡微微泛起幾分波瀾,聲音沙啞。
原本他想問的是,她自己為什麼不來?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她讓你來問什麼?」
孟萌,「二師姐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
孟萌說完,心裡頗有幾分心虛,其實二師姐也沒說。
她和楚璃商量要不要和小師弟說一聲的時候,楚璃的原話是,他愛回不回,管他做甚?
孟萌自知自己演技拙劣,但是二師姐和小師弟關係處於冰點,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於是孟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被小師弟看穿啊。
觀音菩薩在上,信女願用三個月的靈石換一個不被戳穿。
孟萌覺得大概是自己虔誠的心聲終於感動了上天。
她看到祁若竹唇邊微微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然後認真地回了一句,「要。」
孟萌眼神一亮,這貌似是她第一次撒謊成功。
郁白聽說他們要回藍城山的消息,特意花了大價錢為他們租了一輛豪華馬車。
楚璃看著停在客棧外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頗有幾分無語,轉身便對神氣十足的郁三公子說。
「馬車租得很好,下次別租了。」
郁白一愣,「難道這馬車你不滿意嗎?」
「滿意,真是滿意極了。但是葉淵身受重傷,此行路途遙遠,等馬車到藍城山,怕是可以給他收屍了。」
郁白一愣,自覺自己思慮不周,有幾分不好意思,隨後又問了一句。
「那你們怎麼回去,按理說,御劍是最快的,可是葉師弟昏迷不醒怎麼御劍?」
楚璃勾唇一笑,「我們自有辦法。」
祁若竹走出客棧門口,看到楚璃和郁白談笑風生,少女嬌艷的臉上一片明媚笑容。
原本是極為美好的畫面,他卻覺得刺眼極了。
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暗,祁若竹壓下心中的煩躁,走了出去。
楚璃見他出來後,臉上的笑意略微淡了下去。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少年一襲青衫,俊逸如謫仙。
身形清冷,大概是重傷初愈,臉上略顯蒼白。
她能放下心中芥蒂屬實不易,暫時還做不到心平氣和地走到他面前和他說話。
於是楚璃碰了碰身側的孟萌,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孟萌看了看楚璃,又看了看祁若竹,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她走到祁若竹身側。
聲音有幾點顫抖。
「小……小師弟,二師姐讓我問你,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祁若竹聞言,眸中閃過幾分光亮,剛想回答,卻聽到孟萌又說了下半句。
「還能不能召喚出大師兄送的那艘白玉飛船。」
祁若竹眸中的光瞬間暗了下去。
少年抿著唇,身上的氣息一寸比一寸冷,他唇邊劃出一道冷笑。
對著孟萌說,眼睛卻死死盯著楚璃。
「你過去告訴她,托她楚大小姐的洪福,暫時還死不了。」
孟萌心中一苦,這不是都可以聽到了嗎,還需要轉告嗎?
我懷疑你們在整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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