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騙人……解稚清哼哼著,然後眼皮感覺有些沉。
"黑爺,您和九門都合作過是什麼啊?"
黑瞎子想了想,他輕笑,避重就輕:"拿錢辦事,有時候還和九門交情不好的合作過。"
"哦。"霍秀秀點點頭,他知道黑瞎子不想告訴她,她也識趣的不問了,打開牛奶喝了兩口。
不過這黑瞎子對幼幼倒真的很好,自己喝幾塊錢一杯的啤酒給悠幼幼進口的牛奶,而且還這麼貼心。
"不過黑爺,你們什麼時候去見小花呀?"
黑瞎子仍然笑著,那模樣十分自信:"有緣自會相見,我手上還有幾個老闆出價的活計,我想著見云云的哥哥不得挑個好日嗎?"
實際上心裡怕的一批:這要是解雨臣知道了,非扒拉他的皮!
霍秀秀點點頭,這個黑瞎子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房產證能寫幼幼的名字!實在不錯!
解稚清沒聽清,他的耳朵似乎被糊住了一樣,整個人蔫蔫的。
「好吧.....看來這件事還是得我們自己查。」霍秀秀有些失落,她看向解稚清,因為她知道黑瞎子肯定知道些什麼,但是和老一輩的人一樣瞞著他們所有人不告訴她而已。
"今兒中午剝蝦仁炒飯?"黑瞎子扒拉了兩下身邊人柔軟的頭髮。
解稚清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我還要火腿丁——"
"行~"
霍秀秀覺得自己根本不應該在這裡。
黑瞎子做的飯手藝是沒得挑,就是這吃飯的氛圍霍秀秀還沒吃兩口就飽了。
飯桌上的氛圍整體就是——
"寶寶吃這個——"
黑瞎子把自己碗裡的蝦仁夾過去一大半兒。
"寶寶你也吃——"
小綿羊拿筷子餵大灰狼,一來一往,霍秀秀飽了——
"幼幼,不然我們去新月飯店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霍秀秀不肯放棄,她待著在這兒實在是像一個特亮的電燈泡,既然幼幼只有一個!
那抱歉了黑爺!
這幾天幼幼哥哥是她的!
"哎——張副官也不一定知道,他早年一直跟在佛爺身邊,自佛爺去世後來才長居新月飯店。
不如我們放個浪漫是光碟看電影?"
霍秀秀腦子裡全都是這倆人一來一往的畫面,還沒等解稚清說完,霍秀秀就火急火燎的搶先開口:
"不了,小花說晚上帶我們去放煙花,讓我們早點回去。"
"放煙花?"黑瞎子稀奇極了,有錢人都是這麼過日子的?
"不過確實快過年了……"解稚清想了想,忍住腦袋之中的頓意:"寶寶,要不過年你來我家,我們一起過年吧——"
黑瞎子搖搖頭,揉了揉解稚清毛茸茸腦袋:"年前有個大單子,去湖北一趟,不過回來後我給寶寶包紅包——"
解稚清"嗯"了一聲,當著霍秀秀的面,小綿羊和大灰狼猛的麼麼噠,霍秀秀麻了。
"幼幼哥哥,我快悶死了你知道嗎?"解稚清開著車,霍秀秀坐在副駕駛上頭痛欲裂:"要不是我找藉口,你們該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到當著我的面約會吧?
"可是不是你要來的嗎?"解稚清有些無辜,他認真看著馬路面,遇到紅燈慢慢踩剎車停下來:"而且明明是我們在一起玩兒!"
"那是我們一起嗎?那個黑眼鏡現場就沒把我當人看!"霍秀秀痛苦道:"而且幼幼哥哥,他明顯就沒說實話,在你面前都沒說實話——"
解稚清:"可是他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霍秀秀:"……房產證不能說明什麼……"
"銀行卡密碼也是我的生日。"
霍秀秀:"……"
綠燈亮,寶馬車也隨之開始前進,解稚清茶色的瞳孔看著路面來往的車輛,只感覺身體沉沉的,腦子也不太清醒,這種感覺不是事後的酸爽,是肉體和靈魂逐漸剝離的感受。
"秀秀我不舒服……"解稚清貓眼快要闔上,他聲音很輕,幾乎是強撐著身體在脫力前把車停在了路邊。
"幼幼你怎麼了?你——你臉怎麼這麼白啊?!"
前一秒還精神不錯的人,忽然癱軟了下來。
栗棕色的腦袋"嘭"的倒在了方向盤上,車上的霍秀秀嚇壞了,他知道解稚清一直以來都在補身體,後來看起來身體不錯,可底子到底是不好的。
可——可怎麼忽然就暈的不省人事了?!
"小花哥哥……你接電話啊……"
霍秀秀掏出手機,神色張皇失措的撥了解語花的電話,鈴聲響了幾遍便接了:"餵秀秀,玩完了嗎?"
"小花哥哥,我們開車準備去新月飯店,幼幼哥哥忽然說身體不舒服,把車停到路邊就暈了——"
解稚清的腦袋無力的垂趴在方向盤上,臉頰一側的腮肉被擠壓,他暈的太快,腦海中嘈雜聲之中,他想讓秀秀著急的聲音停下,他似乎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暈倒了,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做植物人真的好難受!
明明他變不回花了,為什麼泡海水太多了也會蔫?!
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人從車上抱了下來,那香香的海棠花的味道,讓他一下就聞出來是哥哥,大概是對新月飯店的味道也十分熟悉了,所以一進門,解稚清就覺得要遭了。
"日山爺爺……"
解語花和張日山並不熟,私下也只是喊張日山的本名,他抱著解稚清來到新月飯店倒是讓張日山和尹南風都嚇了一跳。
"這是又怎麼了?"尹南風沒有開玩笑:"老傢伙,幼幼身上的病不能根治嗎?"
然後尹南風被趕出去了。
"解雨臣你過來。"張日山喊過來解雨臣,伸手擠壓了解稚清腦袋上的一處穴位。
那棕色的小捲毛一聳一聳的剝開,慢慢長出一朵雪氣盈盈的雪蓮,只是那朵小花兒並不精神,反而蔫蔫的。
"怎麼會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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