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寶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貝貝這聲聲哀嚎。
被對方的真情實感所震撼。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做何反應。
正發愣著呢,姐妹二人房間的門被慢慢推開。
門縫裡露出了一張俊俏卻有些誇張的臉。
貓著腰神秘兮兮的,小聲念叨著,看上去像做賊一樣。
只見他三步兩步竄進屋裡來,緊緊的關上房門,像是做賊一樣,捂住了王貝貝滿是埋怨的嘴。
「小祖宗啊,你不要命了!小聲點兒!」
正在難受的王貝貝聽到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滿臉委屈的閉上了嘴。
這可是十年革命浪潮的尾端。
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質疑國家政策,那可不一定有什麼後果了。
還什麼逼良為娼。
簡直連命都不要了。
那個時代可不是現代。
那是個大街上親個嘴兒都能被槍斃的年代。
王貝貝和王寶寶這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噤了聲。
看到兩個妹妹都一副乖巧的模樣。
那似猴兒一樣油滑的人,這才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寶寶抬眼望去,正好看見了自己家二哥陽光開朗的笑容。
心中也忍不住一暖,開心的朝著對方呲牙。
「二哥你回來啦!給我買桃酥了嗎!」
王建鐸,王家的老二。
如今二十了,跟兩個妹妹差了三歲,接了母親的班,現在在婦聯工作。
如今正值午後。
趁著中午午休,王建鐸連忙從工作的地方往家跑。
為的就是給寶貝妹妹買她最愛吃的桃酥。
陽光透過玻璃打在王建鐸的臉上。
男孩俊美的臉龐,稜角分明,是說不出來的,開朗和帥氣,充滿著男子漢的陽剛之美。
劍眉星目,鼻樑挺翹, 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容透露著一點壞壞的味道。
如今他微微歪頭,笑容在臉上漾開,帥氣的讓人心驚。
就連王寶寶也不得不承認。
王家真是好基因。
不但這姐妹二人雙生貌美。
就連上面兩個哥哥也是一個清冷俊朗,一個燦若驕陽。
這要是生在現代,都當明星去得了,還在婦聯當什麼婦女之友啊!
相比於大哥的外表高冷,心有溝壑。
自家二哥可能是因為跟女性同胞接觸的多了。
帶著一股世故中的圓滑和看透一切的機靈。
如今在兩個妹妹面前,又多了一抹外人不常見的邪氣。
看著流里流氣,痞帥痞帥的。
只不過姐妹二人誰都沒搭理他,而是滿臉興奮的抓住他手中的油紙包。
「太好了,桃酥!還熱乎著呢!」
王貝貝一把搶過油紙包,三下兩下的打開就捧到了寶寶面前。
這個死二哥就想爭搶她姐姐的注意力。
不就是買了兩包桃酥嗎?
等自己拿捏了顧春林,把顧家的財政大權捏在自己手裡。
自己以後給姐姐買自行車,買手錶,什麼都給姐姐買!
一定不像二哥一樣摳摳搜搜的,就買點沒用的吃的。
寶寶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法。
只是看著對方熱情洋溢的,好像身後要是有尾巴都能上天了的模樣,難得笑得開心。
有空間的她,真不缺這兩片桃酥。
可架不住這寶貝妹妹時時刻刻的伺候自己。
恨不得廁所都要替自己去上了。
自己是真沒有辦法,從空間裡莫名其妙的拿出點東西來。
結果就是在這裡一個星期,吃了一個星期的年代套餐。
以往最不愛吃肉的王寶寶,如今眼睛都綠了。
看到點有油水的東西,都恨不得上去咬兩口啊。
看著桃酥被捧到自己面前,王寶寶咽了咽口水,故作矜持的朝著兄妹二人笑了笑。
「那我先嘗嘗好不好吃。」
王寶寶剛要伸出罪惡的雙手。
卻忽然聽見了一嗓子,嚇了一跳。
「等等!」
王貝貝突然大聲,把饞的流口水的王寶寶嚇了一跳。
一臉詫異的看向妹妹,卻發現對方滿臉不贊同的蹭了蹭自己的手。
然後親自拿了一塊桃酥,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姐,你怎麼能自己動手呢!你還虛弱著呢!真是不讓人省心,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呀。」
「啊,張嘴。」
王寶寶機器般的張了張嘴,品嘗到了嘴中甘甜的滋味後,這才緩過了神。
好傢夥,不知為啥自己從妹妹的眼中看到了慈愛!
自己到底是姐姐還是她閨女啊?至於這麼伺候嗎!
不同於自己的震驚。
一旁的王建鐸,看到自家小妹的做法,贊同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寵溺。
「貝貝從小就懂事!知道讓著你姐姐,別看你姐姐比你先出生。
但她的腦子真的不行,如今又讓人打了一板磚。
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姐姐,缺什麼短什麼,就跟二哥說。
我沒有就找大哥,大哥沒有就找爹,爹又沒有,不還有二叔呢嗎!
二叔要不給就找奶奶鬧!
你們姐倆可是咱家的大福星,奶奶沒有不給的!」
王貝貝點了點頭,看都不看自己這倒霉二哥一眼。
關切的看著自家姐姐吃了一塊桃酥,這才滿意的給了老二一個眼神。
「對了,二哥,奶奶的腿好了嗎?這都多少天了,咋還不來看我姐!
是不是二叔家的三妹在裡面挑撥是非了!」
王寶寶難得見王貝貝這副嘴臉。
畢竟這個姐控在自己面前,一向是乖巧懂事,任勞任怨的。
雖然自己也清楚,王貝貝沒有表面這麼乖巧。
除了對自己這個姐姐,在家人面前也是嬌滴滴的小霸王。
就比如自己早上脫下來的衣裳。
這小丫頭明明說要親自給姐姐洗。
結果拿著自己和她的衣裳,扔給了自家二哥。
王寶寶眼睜睜的看著老二端著那盆衣裳,又把自己的衣裳添了進去,扔給了老大。
又眼睜睜的看著老大端著這盆衣裳,又添了自己的衣裳,扔給了自己的爹。
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爹,端著這盆衣裳,又添了自己和老媽的衣裳,不知道幹啥去出了院。
回來的時候連盆都沒了。
後來還是思索著原身的記憶。
估摸著這一家人的衣裳應該是被扔給了離自家不遠的二叔家了吧。
說起二叔一家,那可真是自己這一家人的對照組。
自己家老爸是個懶貨,整天不干正經事兒,溜溜噠噠,看不見個人影。
可二叔卻是個正直能幹的鋼廠工人,聽說還當了車間主任。
很是踏實肯干,被領導重視。
自己娘雖然威嚴無限統領全家,可全家人誰不知道母親是個饞鬼。
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除了兩個女兒能跟著吃一口,剩下的誰也別想從她嘴裡搶。
二嬸就不一樣了。
二嬸跟二叔那可是模範夫妻。
聽說沒分家之前,全家所有的家務都是二嬸一個人在干。
那可是一個勤勞肯干,任勞任怨,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年。
她就仿佛被洗了腦一樣,幹啥都積極,幹啥都拼命。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誰要想干一點活,那都是對她的不尊重。
是這個時代最典型的家庭主婦。
不過在王寶寶看來。
自家二嬸之所以這麼能幹,應該是王奶奶壓榨的。
畢竟二嬸比二叔大了三歲,聽說還是個農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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