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景遇很快就上了樓。

葉繁星看著他的背影，聽到慕十七打趣，「行了啊，看夠了把眼睛收回來。都快把眼睛粘到別人背上了。」

葉繁星回過頭來，問道：「霍振東怎麼樣了？」

「還在康復中。」現在醫學發達，他運氣不錯，恢復得比想象中的好。

這對十七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葉繁星道：「他跟他爸的關係，好多了吧？」

「嗯。」這也是慕十七很開心的一件事，「算是因禍得福吧，跟他爸這麼多年的心結，一直解不開，這次出事，兩個人都改變了很多，霍振東也看開了。」

他雖然是個大男人，內心卻像個孩子，一直很渴望父親的關愛。

傅景遇上樓的時候，霍振東正在書房裡跟霍爸爸談話。

他並沒有進去打擾，而是很禮貌地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宋副官走了過來，看到他，道：「景遇，怎麼站在這裡？」

他這麼一說話，傅景遇才跟著宋副官一起進了裡面。

看到霍振東坐在那裡，跟他父親談話，似乎也不再像以前，總有心結的模樣。

……

幾個男人在書房裡聊了一會兒，霍爸爸還有事情要處理，傅景遇和霍振東就走了出來。

霍振東扶著牆，慢慢走出來，傅景遇站在一旁看著他。

如今霍振東經歷的一切，他也經歷過。

霍振東在前面，終於走到了外面，他想到什麼，突然回過頭，看著傅景遇，「對不起。」

傅景遇被他這句話弄得怔了一下，「什麼？」

霍振東道：「會不會覺得這一切很可笑？以前我那麼對你，現在自己也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景遇，真的對不起你。」

他一直欠傅景遇一句道歉。

雖然以前心裡一直壓著對他的愧疚，不太敢面對他。

但現在霍振東是真的毀過了。

真正經歷了這一切，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

傅景遇看了眼霍振東，因為他這番話，氣氛有點尷尬。

他也不說什麼，往前走著。

霍振東跟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生平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有多差勁。

……

「珊珊現在真的很生她母親的氣，聽說她母親生病，她都沒有回來。她母親挺傷心的，不過我發現，我挺能理解她的。」晚上，回到家裡，葉繁星靠在傅景遇腿上，跟他說話。

抬起頭，發現傅景遇正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少見到他會有發獃的時候，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他捉住她的手，看向她。

葉繁星道：「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你在想什麼？」

傅景遇望著葉繁星，道：「今天霍振東跟我道歉了。」

「道歉？」

「他說，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葉繁星聽到這裡，說：「那他還算有點良心，他本來就欠你的。」

傅景遇握住葉繁星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借著屋裡的燈光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很大度，沒有計較跟他的事情。然而今天聽到他道歉，我才知道，我一直是計較的。因為聽到他道歉的時候，我的內心，有一種終於放下過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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