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互補的記憶
而柳愛對此之所以會無奈，也並非她不願意傳授這「以技入道」的力量，而是她想傳授也傳授不出來。
在另一個世界，她的力量前期是源於自身的修煉。
而到後期，則是因為有姜玄通和陳黎的教導。
之所以能突破至劍心，乃至到最後遠超劍心，只在天人之下，也是因為她的鬼化。
這也就導致了她所獲得的力量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和另一個世界的具體的人物扯不開關係。
她若要講解，是很難避開姜玄通和陳黎的教導乃至其自身鬼化過程中的種種感悟的。
這樣一來，便牽扯到另一個世界的事物，由於規則的存在，她便無法將之完整的說出口。
要想完整將自身感悟不摻雜其他任何事物道出，需要她對自身「以技入道」的力量重新疏離，整合出一條屬於她自己的道路。
當然，這對現在的她來說並不難。
在自願被陽光殺死而跟隨陳黎前，柳愛的一身造詣便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陳黎不在，她便是世界最強的劍道大家。
而這股力量，也毫無保留的繼承到了現實世界中的她。
同樣的，在這個世界，如果不算陳黎，她便是劍道第一人。
對這樣的柳愛來說，完整梳理出屬於自身的一條「以技入道」的道路，可能只需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已經很短，但是柳愛對此並沒有興趣，也就沒有花時間在這上面。
她要忙著任務，忙著和陳黎相處，沒有太多時間來梳理這方面的力量。
不過，現在特事局內有人拜託她，那情況便不一樣，因為她也因此而發現了，哪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以技入道」似乎也能為這個世界的人所習得。
而對於陳黎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卻依然擁有以技入道的力量這件事，柳愛也並不奇怪。
因為陳黎也早已將這件事告知於她。
「我要怎麼回答？」
柳愛看向陳黎，徵求意見。
陳黎想了想，搖頭道：「暫時先不用回答。」
「如果他們再問你，你就說晚點，拖時間就行。」
接著，陳黎又將他今天要去蘇家傳授此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我能熟練將自身感悟完整傳授之後，我便也不再需要親身去教她們。」
「屆時，我會像昨天贈送蘇家那幅畫一般，將自身感悟都印刻畫中，讓其他人得以學習。」
「到那時候，我再把畫交給你，伱以自己的名義交給特事局就好。」
因為考慮到以技入道對整個九州國都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陳黎才會這般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時間。
但要他將自己的全部時間都投入「以技入道」的教導當中也是不現實的，他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因此，以畫代師便是一個既能省時間，又能做到較大範圍傳授的方法。
「我知道了。」
聞言，柳愛也已經知道陳黎的安排，點頭答應。
不過，她突然又想到什麼，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有些猶豫。
陳黎看出了她有話要說，問道：「怎麼了？」
「我……」
柳愛猶豫幾秒後，還是說道：「以技入道，我目前還停留在劍心層次。」
「我想……步入天人。」
話音剛落，陳黎便了解了柳愛的意思。
便笑道：「我可以教你。」
「可是這會不會浪費你的時間……」
「不必說這種話。」陳黎直接打斷柳愛的話，與她對視著說道：「相反的，我還要和你道歉，此前是我沒想到這方面。」
「你是我在意的人，我自然希望能看到更強的你，因為那代表你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能多些安全……」
你是我在意的人……
柳愛的粉嫩耳根瞬間通紅，金色如寶石的眼睛看向桌面，頓時不好意思再和陳黎對視。
陳黎繼續道：「接下來的時間，只要我有空，我便會將自身感悟傳授給你。」
他沒有說「讓你也變成天人」這種話。
因為這似乎不太現實。
天人不是說成就能成的，哪怕陳黎現在是天人，全心全意的去教導柳愛，也沒有把握讓柳愛步入天人。
可以說，要想步入天人，天賦、時機、磨鍊缺一不可。
總之，哪怕柳愛現在已經是劍心，但陳黎總覺得她離天人還存在不小的一段距離，非一朝一夕能跨越。
「好。」
聽到陳黎說有空就會教導自己，柳愛內心不由雀躍。
這就表示，她以後將會有更多時間和陳黎相處……甚至於，藉此為機會和陳黎同住一個屋檐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接著，又和柳愛聊了一會後，陳黎站起身，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去蘇家了。」
「好。」
因為陳黎要教導的人，除了蘇紫櫻外還有蘇紫櫻的媽媽和奶奶也就是蘇家家主，因而柳愛並不擔心陳黎此行會和蘇紫櫻產生過多曖昧。
「早點回來。」
柳愛說了方曼昨天同樣說過的話。
「會的。」陳黎點了點頭，便出門離開了。
留下柳愛和方曼在屋內。
這時，方曼也已經洗完了碗，來到柳愛對面，剛才陳黎坐過的沙發上坐下，捧著一本菜譜開始認真看了起來，氣氛很是悠閒。
畢竟，在她們彼此的眼中，彼此對於自己和陳黎的關係都沒有什麼威脅，因而才能這般和睦相處。
若是蘇紫櫻在這裡，氣氛只會是單方面的劍拔弩張。
而柳愛看著方曼，突然說道：「我可以知道嗎，你和陳黎的……小時候在孤兒院裡的事情……」
對於陳黎小時候的事，柳愛知道的很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因此，她雖然覺得方曼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不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但還是不免好奇小時候的陳黎究竟和方曼一起經歷了些什麼，現在才會將方曼看得這麼重要。
聞言，方曼放下菜譜。
她沒想到柳愛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過，她轉念一想，柳愛不了解陳黎小時候的生活，她又何曾了解陳黎離開孤兒院之後的生活呢？
兩個人對陳黎了解的記憶，可以說是互補的。
想到這，方曼說道：「可以是可以……」
「但是，我也想知道陳黎在離開孤兒院，和你成為家人之後的生活。」
話音一落，她們頓時達成默契，開始互相了解陳黎在彼此人生中的那一部分生活軌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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