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路明非能有今天，全憑自己努力……抱大腿！

  割韭菜計劃只是雛形，還需徐徐圖之。

  以己度人，路明非認為，馬上就要放暑假，而且剛考完試，對「學神文具」有需求的學生消費群體，此時心思應該全都不在學習、考試上，而是想著暑假怎麼放鬆。

  此時去推銷，就相當於放假前跑到人面前去兜售教輔資料習題試卷……效果能好就怪。

  但等到暑假結束，下一學年霍格沃茨開學，那時候就不一樣了。

  經過長達兩個月的暑假放鬆，大部分學生水平都會有不同程度的下滑，開學後經歷過教授的毒打，自然會倍感壓力。

  屆時，再去推銷，肯定能狠狠地賺上一筆！

  不過做生意也不能只想著做一錘子買賣，因此路明非還得琢磨怎麼讓買到「學神文具」的顧客真的有一定程度的成績進步才行……慢慢琢磨吧，反正不急。

  相比起徐徐圖之的割韭菜計劃，還是眼下，立刻就能見到成效的東西更令路明非在意。

  ……

  昏暗的地下空間，不算寬敞，也不至於逼仄。種種生物標本被浸泡在透明溶液里，擺放於貼牆放置的木架上，另一側是整齊的書籍。

  明黃火舌輕輕地跳動，舔舐著銀質坩堝的底部，熱量傳遞至鍋中的混合物溶液，令其發出「咕嚕」的慢沸聲。

  攪拌棍自動在鍋中攪動，一些不知名的，像是某種生物骨骼組織的物體浮起又沉下，整體呈現血一般的紅瑪瑙色，還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靜謐室內，這一幕看上去猶如電影裡大反派巫師正在製作某種絕世毒藥。

  路明非面色有些發白地站在一旁，他剛剛放完血。

  雖然有喝下補血魔藥，但由於一次性放出的實在是有些多，補血魔藥也沒那麼立竿見影的效果，馬上將那麼多血液補充完畢。

  至於放了多少……只能說確定路明非現在的狀態很健康之後，斯內普那是真的下狠手，以至於路明非差點以為斯內普準備將自己抽乾！

  雖然失去大量血液，但卻並未影響路明非的精力，他饒有興致地盯著斯內普面前的四個正在同時熬煮不同配方魔藥的坩堝看。

  「這就是斯內普教授你研究出來的新配方魔藥嗎？效果有多厲害？」

  「不會死人，」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大概。」

  「要是死了的話，那應該算是醫療事故，還是算工傷？有賠償吧？」

  路明非眼睛一亮，在斯內普冰冷的眼神掃過來時，立刻舉起雙手行法國軍禮。

  「我就是有點好奇……上一次的藥劑能夠讓我的身體局部龍化，出現鱗片，在體力和身體素質上得到增幅，不知道這一次的又能達到什麼級別？」

  「沒有依據的推測毫無意義，你就不能老實閉嘴，等著測試嗎，路明非先生？」斯內普的語氣已經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閉上嘴還怎麼測試，魔藥總不能從鼻子裡灌進去……好吧，我只是有點迫不及待而已。」

  路明非在斯內普怒氣條即將爆開的時候及時收手，撓撓頭。

  但他註定是安靜不下來的，很快又好奇地發問。

  「話說回來，斯內普教授，你是怎麼研究出這些魔藥配方的？那麼多的魔藥材料……單憑推測和經驗嗎？」

  「……我參考了《龍血的十二種用途》，再加上一些可能的搭配進行嘗試。」斯內普頓了頓，還是選擇回答。

  他在回答這種關於魔藥的正經問題時一般不會附帶嘲諷而且也不會拒絕回答，除非路明非問的是他已經教過的東西。

  不得不說，某種角度來看，斯內普的嘲諷還是很有原則的……

  「《龍血的十二種用途》，那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書嗎？」

  路明非回憶起來，順著聯想，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他給我弄來了那麼多火龍脊柱做實驗！這得是宰了多少條火龍？」

  可憐的火龍們……路明非仍然記得自己看到那部分內容的時候，得知龍血的第十二種用途是烤箱清洗劑的表情。

  地鐵，老人，手機

  天知道這是手頭有多少火龍血，不知道往哪使的時候才能研究出來的用途！

  路明非當時就好奇，這一點鄧布利多教授究竟是如何發現的，只是一直沒來得及問。

  總不能是鄧布利多教授閒著沒事幹，準備拿火龍血做毛血旺嘗嘗鮮吧，那道菜也不是用烤箱做的啊！

  「任何結論的得出，都不可能脫離實驗驗證。」斯內普皺眉道，「就像我研製這種用於伱的魔藥，也用過一些生物作為實驗體。」

  路明非聞言，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面色凝重。

  「斯內普教授，你一定將那些實驗體全都處理了，對吧？」

  在常態下，路明非不用擔心自己的血液造成什麼問題，但這是融入自己血液之後的魔藥！

  不知道魔藥的詳細配方材料，並不影響路明非推測魔藥產生作用的原理——

  無非就是通過激活血液中龍血基因的方式，作為一個「引導物」，到自己體內之後，就會產生類似「疫苗」的效果，激活，引動體內力量。

  這意味著從一開始，魔藥中含有自己血液的部分，就已經被激活了龍族基因……普通生物必然會被侵蝕！

  一旦無法抗衡龍血基因，就會變成只知道渴望血肉的死侍。

  念及至此，路明非眼前不由得閃過一連串的生化危機片段，一時心中發緊。

  「當然，你當我像你一樣愚笨嗎，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斯內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揮動魔杖，將四個坩堝的魔藥分別裝進藥劑瓶中。

  「任何實驗後的用品進行無害處理都是常識！」

  「總感覺，這話從巫師的嘴裡說出來，有種正在御劍飛行的修行者告訴電視機前的觀眾要相信科學的既視感……不過斯內普教授你說得對！」

  路明非鬆了口氣，對斯內普的靠譜程度他還是深有體會的，「這種魔藥在實驗體身上也表現出類似的性質嗎？」

  「有，我用多種普通生物和魔法生物做了對照實驗，在你臨走時給你服用的那種魔藥，能夠使得它們穩定變異，身體表面出現龍鱗，眼睛轉變為黃金瞳。」

  斯內普教授一甩魔杖，書架上的一個筆記本自動飛出，來到路明非面前打開，翻到對應頁數。

  「但一段時間後都會陷入發狂，失去理智，身體進入自我崩潰狀態。」

  「那斯內普教授你還給我喝？」路明非震驚，「我不會是已經被判死刑了吧！不對，鑑於這麼多天好像都沒什麼事……可能是死緩？」

  「愚蠢，實驗體的身上又沒有受體，當然無法承受變異後帶來的後果。但引起變異的血液本就源自你，你怎麼可能會有事？」

  斯內普冷哼一聲，說道：「何況你在完全化身為龍之後本就會失去理智，還有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哪怕是有類似的副作用，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聽上去像是『這個病人本來就是精神病，而且像金剛狼一樣恢復力超強，所以我們可以隨便折磨他，也不用擔心實驗結束後和原本有什麼區別』的危險發言啊！」

  路明非眼角抽搐。

  「好想法，我也覺得實驗的強度可以進一步提升。」

  斯內普抬起魔杖，一副隨時準備釋放「神鋒無影」的架勢，「可以再放血多製作幾份魔藥，進行多次實驗，確保實驗結果的準確性。」

  「我覺得暫時沒有必要，因為我已經貧血了。」

  路明非指著自己還有些發白的臉，「要保護實驗素材啊斯內普教授，我人就這麼一個，殺雞取卵的行為不可取！」

  「那就安靜，」斯內普揮動魔杖，使那四瓶魔藥藥劑瓶上浮現序號便於分辨，「從1號到4號，輪流測試效果。」

  「在……這裡？」路明非有些遲疑。

  「當然不是，等到你訓練開始的時候再測試！」斯內普瞪他一眼，「在這裡測試，你是想藉機毀了我的辦公室嗎？」

  「要是毀了的話，估計斯內普教授你就要藉機嘗試搬進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辦公室了吧，」路明非挑眉，「也不知道明年會是哪個倒霉蛋來當這個教授？」

  「看來你實在是太閒了，把精力放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上……從明天起，你的魔藥課作業翻倍。」斯內普陰沉著臉說。

  「等等，我錯了！斯內普教授，你這是刻意打擊報復！」路明非大驚。

  ……

  次日。

  「黑色鱗片，蜥蜴一樣的外表，黃色的眼睛和青銅色的角，以及尾巴上長滿接近青銅蛇的尖刺……」

  路明非看著不遠處，那隻正處於熟睡狀態之中的龐然大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匈牙利樹蜂成年體？那玩意足足有五十英尺（約十五米）高！而且認為是所有的火龍中最危險的一種。攻擊性最強，危害最大，噴出的火焰最長也可達五十英尺！」

  「這大概是我能為你尋找來最合適的訓練對手了，火龍外皮對魔咒的抗性極強，本身又有足夠的實力，而且總和你們那個世界的龍有些相近之處。」

  路明非身邊的鄧布利多說：「不至於馬上被你幹掉。」

  「鄧布利多教授，是野生動物保護管理部門的人來找麻煩了嗎？」路明非腦子一抽。

  「不，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問？」鄧布利多有些錯愕。

  「我以為是之前消耗的火龍脊柱過多，野生動物保護部門的人發現了端倪什麼的……」路明非小聲嘀咕。

  「哦，不至於，1709年的巫師大會上曾正式通過禁止飼養火龍及相關法案。」鄧布利多解釋。

  「所以，除了少數保護區之外，其餘地帶的野生火龍並不受官方法律保護……一般而言也不需要。」

  路明非一想也是，這可是火龍！足足五X級別的危險魔法生物，一般的成年巫師碰上基本就是個死。哪怕組團去刷，也很有可能被反殺幾個。

  也就是自己不僅皮糙肉厚，而且有過在奧丁手上全身而退的戰績，再加上鄧布利多教授本人就在現場，才放心將這條火龍作為訓練對象。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分析過的，奧丁可能的行動和目的嗎？」鄧布利多問。

  「記得，」路明非點頭，將昨天聽到的分析總結複述，「奧丁很難再強行將我拉入尼伯龍根之中，否則早就這樣做了。

  以他謹慎的性格，也不可能派出死侍大軍來圍剿我，因為這樣會暴露他的存在，引起暗中其他未知勢力的注意。

  所以他最可能採取的行動方式，就是派出單個，或幾個實力極強的個體，這樣既能達到試探我是否掌握自身力量的目的，又不至於引起太大注意。

  而我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表面看起來最為輕鬆的方式將來襲的敵人解決，這樣奧丁就會忌憚龜縮，我也能獲得成長的時間。」

  「沒錯，所以你這段時間的訓練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殺死這隻匈牙利樹蜂。」鄧布利多點頭。

  「而且要全方位模擬，你在你的世界時，能夠使用的物品和手段。」

  「那就只有昆古尼爾、照明咒，和鄧布利多教授你給我施加的魔法，以及斯內普教授給我的魔藥。

  霹靂爆炸因為暫時不清楚能否找到施法材料而禁用，不過應該有辦法，到時候我可以找個藉口請求幫助……」

  路明非越數越感覺不太對勁。

  怎麼大部分好像都不是自己的本事……

  等等，什麼叫不是自己的本事？誰說抱大腿得來的就不算是自己的本事了？其他人想抱這幾根大腿，還沒有那個能力呢！

  我路明非這一生如履薄冰，能夠有現在的成就，全憑自己努力……抱大腿！

  如此說服自己的路明非繼續數：「還有最後一種，我在大地與山之王的尼伯龍根中和他交（白）易（嫖）得來的三次直死魔眼機會……」

  昨天路明非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畢竟得來有些太過容易。好在，晚上時，他又想起來，將這件事告訴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得知後，檢查過路明非的肩胛兩側的印記，最終得出的結論是——

  二者無害，只是起到某種空間坐標的作用，只有進入對應尼伯龍根的空間時才會產生反應。

  大地與山之王的塵世巨蟒印記中也確實有某種力量儲備，只是過於複雜，以至於鄧布利多也無法在不破壞的情況下探查清楚，更別說逆向破解了。

  有了「連鄧布利多也無法研究明白」這一出，路明非才覺得那位可能是真的大地與山之王……

  沒辦法，之前這位給路明非的印象實在是太中二逗比了，那是一點身為太古生物的威嚴都沒有啊！

  「三次機會，最好留在關鍵時刻，但該用時，也不要節省。」鄧布利多叮囑。

  「如若大地與山之王真是北歐神話中的塵世巨蟒，那他與奧丁便是敵人，對你禮待，給你幫助再正常不過。

  他想看到你們兩敗俱傷，給你的能力不會過於強大，但一定能在面對奧丁時起到作用，因此無須浪費機會來測試強度。」

  路明非連連點頭，心裡感慨不已。

  有大佬的大腿可以抱就是好，什麼陰謀詭計小想法，都不用自己費腦筋，這一下全都被分析出來了！

  PS：今日份理智討論帖——奧丁現在會是如何看待路明非的，會採取怎樣的手段試探最為合理？

  本章四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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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