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結局的起點

  行程匆忙、一直有事的小克和隊友同事查到了蘭爾烏斯囂張的留言，獲得了一些情報，乾脆通知家人後在黑荊棘安保公司過夜。

  新的一天，亦是廷根故事終幕的開端。

  一位年紀並不大，戴著荷葉帽，穿著寬鬆的裙子，有著光潔的額頭，金色的長髮，碧綠的眼眸的美人突然來訪。

  她的肚子高高鼓起，似乎已經懷胎十月，快要臨盆了。

  當然，她其實並沒有懷孕這麼久，只是神子本就不同，孕育多久都是合理的，經過極光會的聖者催化，她隨時都可能自然降下神子。

  「梅高歐絲小姐？」

  這位女士已經被值夜者持續追捕一段時間，被立刻認出，大家至少都見過她的內部通緝令。

  很多值夜者因為保密級別不夠，並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多少明白這個人不同尋常，對極光會的邪教徒非常重要。

  為什麼她今天會一個人來這裡？難道是投案自首？

  但克萊恩知道她的事情，知道原因不可能這麼簡單。

  「你們好。」

  梅高歐絲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並不好，甚至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她無神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沒什麼感情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藏得太久了，我忽然就想著到佐特蘭街來，忽然就想著上來看一看，他們現在大概已經發現我失蹤了，我也不確定他們要用多久找到我。」

  值夜者們立刻意識到「他們」指的是誰，是極光會的人，難道接下來極光會的人會來襲擊這裡？

  克萊恩對梅高歐絲的突然來訪也充滿不解，覺得這非常巧合，昨天得到蘭爾烏斯的情報，今天就見到了梅高歐絲……

  恐怕又是什麼作家的劇本，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一邊接話安撫這位不幸的女士，一邊示意倫納德快通知隊長。

  對話中，小克發現她的精神問題愈發惡化了，已經前言不搭後語，不過對經歷了邪神受孕這種事的她來說，現在能活著就是一個奇蹟了……

  他想起自己上次沒來得及開啟靈視，沒能確認梅高歐絲的狀態，此時莽的離譜的他牙齒輕抬，即將往左邊輕叩……

  靈視直接示警：

  「不能看！」

  「不能看！不能看！」

  「會死的！」

  「看到就會死！」

  「看到就會死！」

  ……

  不可直視神！

  確認了，小克確信梅高歐絲懷上了神子。

  羅塞爾大帝的話湧上心頭

  「我親手開啟的工業革命，親手鑄就的蒸汽與機械時代，將成為邪神降生的溫床？」

  ……

  與此同時，大作家趁著神秘人湯姆、阿茲克、女神之劍這些對立的強敵都已經不在廷根的時候，他也決定勇敢a上去了，現在已經來到了黑荊棘安保公司的附近，暗中觀察情況。

  0-08作為觀眾途徑的序列1的封印物，同樣也有作家該有的能力。

  在廷根範圍內，情報能力拉滿，廷根非凡者數量就這些，而且大多數是無關緊要的低序列，寫一個故事並不算複雜，只是因為因斯太菜以及它不配合才體現不出這支筆的厲害。

  現在受到未知影響，它倒是沒有再給因斯添亂，也因此，已經快虛成廢渣的因斯還是有很強的力量。

  他本身序列五的能力不足為道，也只能欺負一下低序列了，但只要有0-08在，即使是天使，也不能忽視這股力量。

  比如倫納德身體內的老帕就知道一條情報，0-08在第四紀曾經造成過天使隕落，它的發揮上限很高，取決於多種原因，現在如有神助的因斯就進入了接近上限可以有限安排天使的那種狀態。

  極光會的聖者被安排的時間越久，下次安排起來就越容易，已經成了順手的棋子。

  他寫下的阿茲克短時間內回不來廷根，那狀態極差只相當於半神的阿茲克今天就別想阻止他這次行動，即使三流寫手因斯書寫的理由並不算充分。

  作為大天使的老帕雖然狀態極差，但就在現場，其實還有反抗之力，因斯搖來的聖者有部分原因就是為他準備的，但他其實也有了默契。

  本身老帕就不會為了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拼命出力，他在偷盜者里算良心但全靠同行襯托，能維持人性已經很厲害了，又不是什麼真正捨己為人的聖母，惜命的很。

  在被單片眼鏡嚇了一跳之後，老帕與女神的聯繫加深，勉強能算半個自己人。

  雖然女神什麼都沒有說，但老帕已經有了這次事件中靜觀其變，不要出太多力，順其自然的感悟。

  這個故事僅有的例外，只有克萊恩和顧孟，準確點說，低序列的克萊恩同樣是網中之魚，例外的只有顧孟。

  ……

  距離廷根不遠的某處地下基地，也是顧孟本體和女兒安琪兒的隱秘居所。

  密室中，顧孟點燃最後一次蠟燭，以自身精血完成了密儀。

  「太陰道積，鍊形之宮……道人行備，道神歸之……」

  封閉的血池之中，一具可以稱得上完美的女體靜靜沉睡。

  她是顧孟搜集了各種美好的處女的氣息和信息後，以此世人體鍊金術和天書中衍生的魔門合歡煉屍法門，生造出來的產物。

  確認女兒還沒睡醒，顧孟順著神秘學聯繫將其餘四種伴生密器取來。

  指甲、槽牙、臂骨獻祭給斬仙飛刀，使其暫時變成了一把等身高的細長刀，形制類似苖刀。

  腳指頭與大腿獻祭給紅皮葫蘆融化，使其變成了一身流淌著泥水但又純潔的紅衫，葫蘆里的丹藥化作兩罐元素瓶。

  眼球獻祭給單片眼鏡，變成了一條紅帶和血跡斑斑的銅錢面罩，綁在女體的眼部和面部。

  皮膚獻祭給混亂之書，上面新增了一段記載。

  「一舌轉輪，一睫大千，眼攝列缺，火驅鏗瞽，意造諸幻，破混沌先，天好神詭，得毋氣鐫，吾主至高，安敢驚焉!——紅中。」

  咒文隨後隱去，染血扭曲的符號取而代之，赤色的浩蕩星河逆轉，變為重重迭迭的戒律。

  【戒律一，生育，生育，交合，交合，貞潔，貞潔，節制/放縱慾望，人類的進化的階梯】

  【戒律二，殺人者死，生人者活……殺人者活，生人者死……生/殺，自如，守戒中】

  【戒律三，暫缺】

  【戒律四，他化？？鎖】

  ……

  【戒律十，絕望/希望（塗抹變黑）】

  書名出現亂碼，最後變為一段並非文字，但任何人類都能看懂的符號——《夏娃年代記》。

  看了看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世的女體，顧孟把自己的心臟分享出來，兩者再也不分彼此，同一個心跳，同一個呼吸。

  破戒自殺之後，顧孟又拆了一段肋骨，最後剖腹抽腸。

  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遠非計劃中的五指可以代表，她之前的1號莉莉波特和2號赫敏都已經成為了融合素材/祭品消耗掉，但還不夠。

  如果那兩個是六星怪獸，那這就是幻神。

  是顧孟本體半神獲得神性後瘋狂的靈光閃現，值得獻祭。

  顧孟獻祭了全部精血，以此換得對神咆哮的起點。

  顧孟獻祭了一次自己的骨肉和生命之光，以此換得詛咒人類的終末。

  顧孟獻祭了無法被獻祭的源質雛形，以此換得將救世主打落人間的命運。

  ↑登階↑↑登階↑↑登階↑↑登階↑

  夏娃睜開了不存在的人祖的眼睛，星星的語言，仙道的紋路，基盤的刻印，顧孟割捨的瘋狂出現在她下腹。

  其名為，Eve。

  比深淵更深邃，比混沌更久遠，讚美生育之聖母，大千之女體，孕育萬千子孫的森之墮神！

  ……

  邪神子嗣的精神狀態十分堪憂，聖父、聖子和聖靈三位一體，某種意義上，他代表了真實造物主，但位格不同，它畢竟沒有全瘋，時不時會尋回一些理智。

  聖母梅高歐絲步入值夜者總部時他沒有反應，小克倫納德順利完成了匯報給鄧恩隊長、撤離所有文職人員、取出能用的封印物等所有該做的安排。

  與此同時，鄧恩因為狀態極差，精神恍惚，做出錯誤判斷，在混亂中決定將聖骨灰直接帶出查尼斯之門。

  當這一切完成之後，很巧合的，神子感覺不對勁了，他的狀態干擾到了梅高歐絲，使得聖母愈發暴躁。

  截止至此，與因斯的布局完全一致。

  另外，極光會的聖者和a先生他們就在周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有需要時便可放出，使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原本的因斯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即便是序列五他寫起來都會費些功夫，但現在如有神助的他已經超進化成超級大作家了，只覺得安排這些倒吊人途徑的瘋子有手就行，輕而易舉。

  同時，因為體內的老爺爺已經告知了真相，倫納德正在催促老爺爺快用力。

  「老東西！在我體內這麼久，該出點貨了！不要心疼我的身體！」

  「我還在養傷，而且這裡的情況明顯不對頭，再說了，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盯著，現在廷根的局面……我不好說，但恐怕還有真神和邪神的博弈，我只能說儘量。」

  勝利就在前方，明天我就能回老家了，這幾天班上的真難受，感覺路上人都變少了。

  說起來明天還有春晚，年年罵春晚我年年還想看，我真是……難以言喻，真是奇怪的體質。

  哦對了，謝謝楓神御的打賞，我昨天忘記感謝了。

  還有一件事，這最後幾章會比較難寫，因為要收尾然後要素過多之類的，不過我早有預料，不過如此，木大木大木大，相信自己，噢噢噢噢噢，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啦。

  我已經無敵了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