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斜眼看向紅雲，無奈道：「你若是覺得徒弟收多了教著麻煩，大可直言，吾幫你傳授管教又有何妨。不必做如此樣子！」

  紅雲一臉震驚，天地良心，他真是沒有這個想法，那徒弟收完了他教一半，鎮元子教一半，幾個小娃娃也都是鎮元子管教，他有什麼覺得麻煩的！

  他是真的不介意鎮元子收他徒弟為徒，他是真的無所謂，和鎮元子沒什麼好分的。

  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可沒這種想法，那玉笙玉衡正是白白胖胖奶乎乎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喜歡，除了你我還不願意分出去呢！」紅雲瞪著眼睛給自己辯解

  鎮元子相信了紅雲的話，因為紅雲在他這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如果真如他所想，紅雲大可承認就是，不靠譜的事也幹了很不少，不必矢口否認。

  「那就讓他們這麼叫著吧，也不必更改了。吾傳授他們不少功法，也算半師之誼，叫幾聲吾也擔得起。」鎮元子想起了剛剛玉衡對他的稱呼，莫名心虛，不敢去看紅雲的眼睛。

  「哦～」叫就叫唄！

  「那以後就讓玉笙和玉衡都那麼叫你，聖人聖人的，太生分了。就如你所說，你和他們也算有半師之誼。」紅雲定下了他們對鎮元子的稱呼，確實一點不生分。

  只不過紅雲認為的師父和他們叫出口的師夫不是一個，紅雲認為的生分和鎮元子認為的生分也不是一個。

  鎮元子抿了抿唇，轉移了話題：「你可給他們設置了回山的時間？」

  紅云：「並無，只不過他們何時回來，也決定了他們日後能學習到的功法。」

  一切自有緣法，紅雲也沒有替他們做出決定。

  先回山之人定是不眷戀凡塵俗世，完成任務之後回山修煉，心中所向是更高的境界。

  而後回山之人定是心念人族故土，想要將農耕之術更好的傳給人族，心中所向是庇護人族、發展人族。

  最後回山的人，若不是遇到什麼大事耽擱了，那大概率就是貪戀在人族的地位，以及被曾經親朋恭維的感覺。

  紅雲會根據他們在人族的表現和回山時間，決定接下來他們修煉的功法和方向。

  鎮元子明白紅雲的意思，點了點頭：「修行一途上，跟腳還是占據很大因素的，暉瑜化形不過百餘年，還背負了十日齊出的業孽，現在境界已經和雙拼相等了。若是沒有那份業孽，比起孔宣也不遑多讓了。」

  「他們和孔宣可不一樣，孔宣是元鳳有感而孕，還沒有破殼就送來五莊觀，鳳族的業孽與他無關。而暉瑜是自己犯了錯，要不是贖罪的決心堅定，現在的進度也未必能有。」

  「我都不指望他們日後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不被人欺負壓迫，不去欺負壓迫別人就可以了。」紅雲笑的豁達，一點不為這些徒弟擔心。

  反正不管他們多努力，有多大的成就，也不會超越他這個師父。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一群螻蟻的努力，怎麼可能與天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