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人類帝國的四十三年
「神經病啊！」
莫塔里安將手裡的黑絲摔到石桌之上。
這襪子你告訴我要怎麼洗才能洗不破？！
這日子真的是受夠了！
他剛出生就被那隻長得跟大螃蟹似的異形軍閥霸主抓來丟到這裡面。
他是不會稱那傢伙為養父的。
因為除了最初那一面，之後他壓根沒見過對方，反而是接觸另一位午夜商人比較多。
莫塔里安根本不知道，他在原時間線上會被異形軍閥霸主家暴奴役到產生強烈的心理陰影。
這一世之所以沒有經歷這些，全因午夜商人在巴巴魯斯的某處隨便抓了個異形變成莫塔里安的樣子，然後在異形軍閥霸主通往萵苣高塔的橋門上開了個傳送。
只要異形軍閥霸主一去找莫塔里安，看到的就是山寨版莫塔里安。
甚至它應該感恩戴德！
因為納垢在混沌中看到並且不斷耳語的也是山寨版莫塔里安，這倆受到的是一個待遇。
至於山寨版莫塔里安，也就是拉司忒隨便抓來的有潔癖的巴巴魯斯異形，已經快傻了。
就在莫塔里安這熊孩子覺得自己受了非人虐待的時候，萵苣高塔開始瀰漫起了白霧。
熊孩子嚇得立刻撿起黑絲。
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這午夜商人太缺德，他怕！
蒼白霧氣中，兩米多高的午夜商人的身影慢慢顯形而出。
當霧氣散盡，拉司忒跳了下來，踢掉墊腳用的箱子。
「又洗壞了？你也是夠沒出息的。」
拉司忒看了眼福格瑞……
咳咳，看了眼不知道哪找來的衣物，覺得給莫塔里安的儀式也差不多了。
莫塔里安本身被納垢看上，被命運詛咒會變成臭罐頭惡魔親王，拉司忒乾脆讓莫塔里安整天打掃高塔，勤洗衣物。
為了讓莫塔里安的儀式有足夠的合理性，拉司忒弄來了一個已經成神的存在的衣物加入其中。
連著洗了四百四十四天，莫塔里安的絕不藏污納垢儀式也差不多了。
現在他臉了不是慘白的，挺健康不說，整個人也沒那麼高瘦。
莫塔里安氣抖冷：「這東西我懷疑隨便一扯就壞！這誰發明的？誰喜歡？這種東西就不該存在於世上！我要燒死那個發明這種什麼用處也沒有的質量極差的襪子的傢伙！」
拉司忒一時間分不清莫塔里安這番發言是偏向於帝國還是偏向於混沌。
祂試圖辯解：「其實有個人就挺喜歡的……」
「誰？！」
莫塔里安氣的咬牙切齒。
「一個打斷你的腿，再給你塞一副拐杖問你服不服氣，不服氣再打斷你的手給你裝上機械臂告訴你沒有他伱不行的二缺老東西！」
拉司忒說的是誰不言而喻，就帝皇對莫塔里安乾的那些事，差不多可以用這句話來詮釋了。
拿走你的，再還給你一個表象，你還得對我歌功頌德！
這讓熊孩子莫塔里安看帝皇就跟看那路邊搶劫的原體販子似的。
於是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加上原時間線上納垢的耳語污染，熊孩子當場就參與了大拜壽。
他只是個孩子，他只想拿回他自己的東西他有什麼錯？
後來帝皇坐黃金馬桶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便秘還是腹瀉，反正就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反省過來自己做錯了，然後覺得莫塔里安這孩子還有救，可他那個嘴吧，反正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
我不是神和我沒錯，帝皇分別遺傳給了基里曼和馬格努斯，於是靈能麻瓜和靈能最強大的原體就這樣誕生了。
「那老東西在哪兒？他怎麼用的？」
莫塔里安這熊孩子想要過去問問這黑絲哪裡惹人喜歡了？
「套頭上，然後去搶劫，這樣人家認不出來，至於他在哪兒，只能說有點遠。」
拉司忒說出了帝皇一個人時是如何用這個的，但沒說出帝皇和老馬在古泰拉時的用法。
「這次給我帶了啥吃的？」
莫塔里安連高塔都出不去，更別提出遠門了，他立刻將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
「有烤鴨！甜麵醬要不要？荷葉餅呢，還有這個辣椒麵。」
拉司忒將踢開的箱子找了回來，打開裡面後，露出了超大隻的烤鴨。
「你這烤鴨是不是不太對勁……」
莫塔里安左右看了看，他數出了兩個頭！
「安啦安啦！雙頭烤鴨嘛，特色菜，有營養的！我本來準備想打只藍皮的，但是藍色的吧，看著有點反胃。」
拉司忒總不能說自己剛從永恆之井打獵回來。
莫塔里安看著這烤鴨，莫名其妙來了句。
「我怎麼覺得在哪裡看過這個？」
拉司忒這就不好接話了，莫塔里安印象里的大概是帝國雙頭鷹，而不是卡洛斯。
將一大桶蔬菜汁和飯後零食也放到莫塔里安跟前，拉司忒安靜的看著莫塔里安吃起了飯。
卡洛斯美不美味拉司忒不知道，莫塔里安吃得挺起勁的。
蔬菜汁下肚後，莫塔里安先是來了兩粒鈣片和維生素，接著皺眉看向飯後零食。
「這能不能不吃？」
有一說一，莫塔里安每次吃這零食都會疼得失去意識。
「吃！必須吃！這次還得翻倍吃！」
「為啥？」
「我要離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
「可是你答應過我會幫助我離開這裡……」
「你早就可以離開這裡了，一拳砸爛那邊的高牆跳下去，這點高度和星球土壤的密度，對你來說跟在沙發上跳一下沒區別。」
拉司忒一邊說一邊數光元，這是祂給莫塔里安最後的禮物。
莫塔里安這熊孩子失落下來，但是他聽話的吃起了飯後零食。
往日的痛苦在這種離別前，似乎也沒那麼強烈了。
將一大袋光元丟給莫塔里安後，拉司忒將死亡守衛的相冊合集丟給他。
「你還有更多值得你珍視的人，記住，你永遠是帝國十四軍團的一連長！」
說完這句話，拉司忒打開灰燼之門，離開了。
莫塔里安吃著吃著，眼淚吧嗒的。
吃完之後，他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部分神祇脊骨碎片。
接著，他扭頭看向高塔的橋門。
他現在就要遷怒那個把他抓來這裡關了那麼多年的傢伙！
恐懼？他又沒被那傢伙影響過幾次！
莫塔里安像撕開某鳳的黑絲一樣撕開金屬門，徑直走出高塔，來到這離地不知多少米，風聲呼嘯的橋樑上。
終獲自由的莫塔里安對於橋上的各種瘋長菌毯感覺有些噁心。
他就像是使用自己的手一樣來控制靈能，將這些污穢之物燒了個乾淨。
這也不知道是金屬還是石質的橋樑立刻升溫。
區區幾百度的高溫只是讓莫塔里安覺得暖和了點。
莫塔里安拿出了日記，找到了他認為的養父午夜商人說過的話。
「關你的傢伙把你當成自己的養子，並且非常喜歡家暴……」
莫塔里安想到這裡，開始拔足狂奔，他撞碎橋樑另一頭的門戶，撞碎一道道牆壁，碾死不知多少異形後，見到了那長得奇形怪狀的七腳異形軍閥霸主。
異形軍閥霸主看著身前已經變成一地垃圾的沙盤，又看了看跟個人形泰坦似的少年莫塔里安，陷入了沉思。
「現在是家暴時間！」
莫塔里安才不要給它沉思的機會！
他掄起拳頭就開始問候原時間線養父的面部！活像個恐虐神選……
——
分割線-——
創世元年前四十一年，帝皇在切莫斯尋回了已經成神的原體福格瑞姆。
創世元年前四十年，珞珈獲得許可，公開帝皇真理真相，於四十四顆星球上建造了人類光輝之城。
創世元年前三十九年，詹寧異形王朝覆滅，摩恩與阿爾法瑞斯聯手殺死古聖尊者與星神結合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
同年，帝皇抵達破碎世界，開始猶豫要不要演那一出被掐脖子的好戲，他試了，他後悔了，旁邊的原體們都只會給他加油，沒一個上前幫忙的，這樣的缺德，讓帝皇想起一個消失幾年的故神。
創世元年前三十八年，網道工程完成，塔拉辛被帝皇盛情邀請，參與剪彩。
帝國歸還葛摩，並且從艾達靈族手中獲得了另外三座超維都市。
帝國開始擁有更加快捷安全的遠航手段。
創世元年前三十七年，聖吉列斯回歸帝國，同年，聖吉列斯被列為帝國儲君，開始接受帝皇二世的培養。
創世元年前三十六年，人類帝國開始接觸冉丹異形帝國，並且發現了正在與冉丹異形帝國交戰的疑似五個原體！
至於為什麼是五個，是因為其中有一個叫瑪卡巴卡的確確實實拿著原體的模板，但是對不上號，帝皇將之收為兒子，分配到第十一軍團，令其成為第十一原體。
創世元年前二十七年，冉丹異形帝國覆滅，人類帝國開始停止擴張，亞空間越發沉寂。
創世元年前二十六年，佩博拉圖回歸。
創始元年前二十四年，察合台可汗、夜曲星回歸！
創世元年前二十年，羅格多恩回歸。
創世元年前十八年，莫塔里安回歸。
創世元年前十年，帝皇抵達馬庫拉格，基里曼回歸，帝皇與光欲之子創世天使安格隆單獨會面，幾分鐘後，帝皇帶領他的禁軍離開了馬庫拉格。
創世元年前九年，帝國停止一切對外擴張，同年，康拉德科茲與馬格努斯回歸。
接下來的八年裡，無論是原體還是帝皇，經常能聽到不知哪裡傳來的犬吠。
人類帝國的大部分區域平靜，導致顱骨高山上半身不遂的反社會瘋子真的要瘋了。
創世元年前夕，帝國在太陽星域最神聖的恆星系中舉行了大閱兵。
人類之主帝皇帶領未來的第二帝皇聖吉列斯出列，除去信息不詳的原第二軍團、第十一軍團的原體外，就連吞世者都暫時迎回了他們的原體——一條龐大如天體般的巨龍。
吞世之龍操控著引力、光線和空間，仿佛逼宮一般向帝皇展示自己無與倫比的力量。
數名原體代表帝皇向吞世之龍發起挑戰，這其中並不包括實力最強大的沃坎。
這個小摩擦很快過去，原體們失落的看著帝皇旁邊的另一個座位，它通體蒼白，上面空無一物。
艾達靈族使者在艾達靈族的新神帶領下，前來參加閱兵，人類帝國與艾達靈族正式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不知夾在兩大帝國之間的異形們有沒有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閱兵結束後，風華絕代十六原體正頭痛不已。
「福格瑞姆，我現在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樣子！」
大光頭對於身邊的三公主感到無比頭痛。
荷魯斯現在正將自己的一切獻祭給自己。
他要徹底斷絕現在這具身體的一切。
他感覺到了命運的詛咒，他要死了。
明明帝國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帝皇與兄弟們都環繞在側。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會死，但是他已經離成神只差一步，他看到的未來是固定的。
好在，他的教父為他準備好了應對這一切的手段。
三公主和十六姐的關係亂得其他原體看都不敢看，太亂了！
也就是費魯斯還得沉睡個幾百年，不然更亂！
「荷魯斯，命運之刻已經到來，我看得一清二楚！」
福格瑞姆要好好當一回護狼使者。
洛肯這一次沒有對福格瑞姆惡語相向，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
儘管在最初，他可以憑藉主神碎片的力量和福格瑞姆勉強算成原體級別，但在福格瑞姆成神後，一切都成了空談。
「有人說教父不來的原因是因為祂曾許下諾言，不會與聖吉列斯見面乃至於接觸……」
勸不走福格瑞姆的荷魯斯，用一個藉口，壓制內心的強烈不安。
每個原體都猜到了教父的狀況很不好，但是沒有人願意相信。
他們的教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可是每一個成神的乃至於接近成神階段的原體，都感受到了混沌傳達的某個信息。
那個信息是——光欲受傷了！
這令原體們異常不安。
他們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沒有人可以幫助光欲，祂太強大，這也就導致於祂曾經照顧過的原體們無能為力。
帝皇透露過，即使擁有修復宇宙的力量，也不可能治癒拉司忒的傷勢，祂的位格在宇宙之上，只是，祂實在不擅長創造。
不擅長創造這五個字帶給原體們的震撼，是絕對的。
福格瑞姆和洛肯面對荷魯斯的自欺欺人，陷入了沉思。
聖吉列斯在這時振翅飛來。
「父親要離開了，他有話要對我們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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