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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妖追夫記 - 4.第 4 章字體大小: A+
     

    陸質被他那樣全然依賴的眼神看得邁不動步子,紫容見他不過來,就自己爬起來跪坐著。眼圈看著比剛醒的時候還紅,他兩條胳膊伸向陸質,聲音微微發抖,模樣可憐的厲害:「要抱……」

    陸質的眼神專註而柔和,他緩步走過去,一手攔腰一手按住紫容後腦,把哭哭唧唧要抱的人圈進懷裡。又用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沒奈何地嘆了口氣,輕聲道:

    「怎麼就知道哭。」

    他這聲訓斥柔和得太不像訓斥,連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要害怕的紫容都沒在意,還無意識地撒嬌一樣哼哼了兩聲,在陸質靠過來的時候合攏胳膊,抱住了陸質的腰。還把臉貼在他肩上,用力地蹭了蹭。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滿足的不得了的樣子,軟軟地膩在了陸質身上。

    前幾天紫容發熱,迷糊地不停哭的時候,陸質經常這麼抱他。當時並不覺得怎麼樣,只以為他剛從玉蘭樹裡面出來還不習慣,又生著病,才會那樣粘人。

    但現在這人是清醒的,香香軟軟的一團,還是見不著他就急得要哭,眼巴巴地望著門口等他,這會兒又伸著手要抱。

    陸質突然被這樣不帶任何條件的信任與依賴著,心裡其實很受用,但又有些困惑。

    總感覺,擔不起他這樣的偏愛似得。

    他略咽一咽口水,喉結上下滑動,緩了緩,心才跳的不那麼厲害了,才輕聲問紫容:「還難受嗎?」

    紫容被他抱著就夠了,馬上搖頭:「不難受。」

    「唔。」陸質又摸了摸他睡亂了的頭髮,「那餓不餓?」

    紫容還是搖頭。

    然後陸質才看見,小几上剛才宮女先拿進來,讓紫容墊一點的粥菜都原樣放著沒動過,茶也一口沒喝。他捏住紫容下巴叫他抬起頭來,板著臉道:「怎麼什麼都不吃?」

    紫容最怕他訓,連忙解釋:「我不餓……我、我不想吃東西,那個……我不……」

    他說得亂七八糟,陸質倒是聽明白了:「不用吃東西?」

    「嗯!」紫容鬆了口氣,前幾天喝葯就算了,現在再逼著他吃這些從來沒見過的東西,簡直是要要他的命。

    陸質把他抱到腿上,然後自己坐在小榻上,又揉了一把紫容的後頸。面對這個小花妖,他有些無奈,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是真不懂。」

    往前十幾年,四皇子都在這深宮裡為求一線生機而掙扎。他投的胎是最尊貴的皇家,可惜命運並不像想象中那樣鍾愛他。在被層層宮牆圍起來的巍峨皇宮裡,沒有母妃的庇佑,沒有皇帝的照拂,就仿似本該被保護在溫室里的花,卻綻放在深冬的荒野上。

    這些年來,他好像只學會了自保的本事,怎麼去照顧另一個人,陸質不是很懂。

    他很怕自己養不好這個看上去脆弱無比的小花妖,陸質想,既然長在了自己的書房窗外,當是一段善緣,合該好聚好散。給他好好的把病養好了,再原樣送回屬於他的一方世界里去。

    不過還是很奇怪,怎麼就……怎麼就能這麼賴著自己呢?他有什麼好的呢,景福殿看著光鮮,皇子身份看著矜貴,但他四面楚歌的形勢,京城誰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過於世俗,小花妖躲在玉蘭樹里偷偷看他四五年,憋著勁兒想給他開一樹花,可不是因為他的母妃是誰,也是依靠他的權勢大小,只因他在冬日裡閑暇時分同嚴裕安說過的一句閑話:

    「時間過得這樣快,這都多少年了。倒不知窗外這株玉蘭,何時能看見它開花。」

    年齡不夠,靈力也弱,拼著在春日裡開了一樹花的紫容,下場就是漫長的五天五夜的高熱。不是陸質的葯救了他,是他自己終於被陸質抱到了懷裡捨不得了,拼了一口氣竭力迴轉,才漸漸挑動了靈息。

    紫容也后怕,於是更緊地攥住了陸質的衣領:「我知道的。」

    陸質的心動搖的厲害。但他知道,自己從內里開始,已經對這個小花妖嚴厲不起來了。

    他低頭想看看紫容,哪知道剛有要退開些的動作,就被紫容緊緊扒住,怕他不抱了,簡直像個八爪魚一樣,大概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把一顆頭埋在陸質頸窩,嘴裡求他:「你、再抱一下,再抱一下好不好……」

    「你……」

    陸質被他嬌的沒有辦法,忍不住逗他:「等一會兒葯就好了,你要是乖乖喝完了還不吐出來,才能再抱。」

    哪知紫容當了真,依依不捨地放開了陸質,又原樣垂著手跪坐回原位。他臉上的表情難過、但又已經接受了事實,順著他的話說:「這樣嗎?我知道了……」

    陸質順勢靠坐在小榻上,道:「對。」

    「可是葯好苦啊。」紫容無意識地皺了皺微微發紅地鼻尖,抿著的嘴兩邊稍微撇下去一點,可憐又可愛。

    陸質故意冷著聲音道:「良藥苦口。」

    紫容很聽話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葯真的很苦,我沒喝過那麼苦的東西……明明你也沒喝過,還是我的比較苦,你……」

    陸質差不多知道,紫容應該是沒怎麼跟人說過話,簡短的一句兩句還好,一旦他開始說長句子,就會顛三倒四,講的亂七八糟。

    他眼底不禁浮上笑意,反問紫容:「你怎麼知道爺沒喝過那麼苦的東西?」

    只是隨便的一問,紫容頓了頓,卻垂著頭不出聲了。陸質沒注意到,繼續引著他說話:「那既然你這個葯這麼苦,喝完是不是要多抱一會兒?」

    「可、可以嗎……?」

    紫容倏地抬起頭,兩隻眼睛瞪圓了看著陸質,那樣不可思議,陸質還以為自己給了他什麼了不得的好處。

    「嗯。你表現好的話。」

    「我會的。」紫容用力地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我會的!」

    陸質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拿食指在紫容額上點了兩下:「你呀。」

    紫容用手心捂住剛才被陸質碰過的地方,臉有些紅,抿著嘴笑看著陸質。陸質險些在這樣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就伸手去抱他。

    是紫容運氣不好,剛好寶珠領著傳飯的宮女過來了,在屏風外請安:「殿下,聽您的吩咐,晚膳全移到這邊,小公子的葯也好了,大夫說需在飯前服下。」

    陸質收回即將伸出的手,嗯了一聲,道:「就不出去了,叫人去換張桌子,把飯全擺進來。」

    不多時就有人利索地把榻上的小几撤了下去,換上張紫檀的葵花蕉葉案。地上宮女太監來回走動,除了裙角碰觸之外,再無旁的聲音。

    紫容和陸質隔案而坐,雖說下人們都彎著腰垂著頭伺候,他也不好意思再說讓陸質抱的事情。

    但心裡真的很急。說了多抱一會兒,是不是真的啊?

    有下人在,陸質就不自覺地斂了神色。他的臉輪廓頗深,鼻樑挺直,劍眉星目,側臉的線條鋒利,是會讓人失神的英俊,卻也不免在不做的表情的時候顯出冷意。

    看著這樣的陸質,紫容心裡更怯。

    寶珠把熱度正適合喝的葯端過來,沒給紫容,先送到了陸質手上。陸質看了看,又問一遍方子,才道:「行了。」

    葯碗這才回到紫容手裡,他現在不需要人喂葯,兩隻手捧著葯碗自己喝。

    心裡一直沒底的紫容,在喝之前終於忍不住,從葯碗里抬起頭,輕聲說:「你、你別忘了啊……」

    陸質心道這難道是什麼有限的好東西不成?抱一下就能這麼看在眼裡?可他又偏偏就是因為這個而心軟的不得了,道:「嗯,不騙你。」

    紫容立即笑了,深吸了口氣,低頭咕咚咕咚地把要喝了個乾淨。

    他喝葯這麼爽快,把寶珠嚇了一跳。但看他皺著一張臉被苦的不行的樣子,又撐不住想笑,好在她還記得這是在主子跟前,竭力忍住了,遞上一早準備好的蜜餞,道:「小公子趕快含一個棗兒,咱們宮裡自己腌的,甜得很呢。」

    紫容苦著臉搖頭,看都不看那盤棗,只顧得上打量陸質的神色,像是在問:「我喝完了,這樣表現算好么?」

    陸質問過方子,這一副葯里就放了木通和龍膽草兩苦,他自己喝也不是那麼痛快,看紫容喝的那麼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半起身把人繞著食案拉到跟前,拿了個棗塞進他嘴裡,好氣又好笑地斥道:「誰讓你喝那麼急?苦著了吧。」

    「我……我……」紫容被棗塞了滿嘴,還急著說話,「我表現好。」

    陸質實在是想笑,忍著輕咳了一聲。順了他的意去抱他,紫容卻不願意似得,胳膊背後往後躲了躲。陸質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很快瞭然,把下人都打發出去,才把人攬到了自己懷裡。

    這頓飯吃的很快,紫容不吃,乖乖地在陸質懷裡縮著。陸質晚上一向用的少,不一會兒,就叫人進來撤了飯桌。

    宮女和跟著寶珠的小丫頭都出去了,寶珠才在屏風外回話:「殿下,下月初是固倫長公主的生辰,先前嚴公公選好了禮,也給殿下看過。這幾天看著日子就該備起來了,請了您的示下,奴婢明日好叫人去開庫房。」

    紫容這會兒對陸質腰上掛的玉佩起了興緻,陸質就解下來,跟他兩個人一人捏著一半看,聞言道:「嗯,都收拾到一輛馬車裡,到時候跟在本宮後面就行。」

    寶珠答了是,本該立刻出去,但想起前兩天紫容燒的迷糊那個樣子,實在不放心,只得硬著頭皮又問:「殿下……時辰不早,小公子是不是該歇了?」

    陸質道:「也是。先去給他把床鋪好,拿手爐烘熱了,一會兒我送他過去。」

    寶珠道:「是,殿下。」

    紫容悄悄地把陸質說話時無意間鬆開了的玉佩攥在手心裡,正害怕又高興著,聽見陸質叫人給他鋪床,才想起今晚第二件愁事。

    陸質後院無人,從前經常白天念完書寫完字乏了,就直接歇在書房。紫容守在窗外,即便見不到,也很安心。

    但自從他化形后,雖然能實打實地觸到陸質,晚上卻離得太遠。他住的那個什麼留春汀,和陸質的書房隔了小半個王府,紫容打心底里不喜歡。

    「不樂意?」這次不等紫容說,陸質便道:「一說回去睡覺就不高興了。」

    紫容不敢說原因,只小聲道:「你說了多抱我一會兒的。」

    陸質道:「嗯,待會兒抱你過去。」

    紫容這才勉強打起些精神。跟陸質在一塊兒的時間總是快的出奇。好像上一秒還在陸質懷裡,這一刻就躺進他在留春汀的被窩了。

    「閉上眼睛,睡覺。」

    陸質在他床頭站著,幫他掖好被角,又把他捏著被沿的一隻手塞進被子里,道:「外頭有人守著,有事就叫。不害怕,嗯?」

    紫容點了點頭,陸質又看看他,準備最後把床頭小几上的蠟燭吹滅。紫容跟著他的動作偏過頭去,蠟燭滅了,陸質在黑暗裡低聲笑道:「壞花兒,今晚上偷我什麼東西了?」

    紫容的臉驀地泛起燒來,支支吾吾的:「你、你自己給我的,你先拿著,又、又鬆開了……」

    陸質沒應聲,紫容禁不住這個,沒一會兒就把手從被窩裡伸出來,虛虛地伸向陸質:「……那我還給你吧。」

    陸質摸了摸他的額頭,道:「行了,給你了。乖乖睡覺,這個算禮物。」

    「禮物嗎?」紫容低低的聲音裡帶著喜歡和一點不好意思,陸質嗯了一聲,要轉身出去的時候,紫容從背後拉住了他的手,又很快放開了,說:「我也送你一個禮物。」

    陸質的心跳有些不穩,他沒有回頭,走出了紫容的屋子。借著屋外的月光一看,躺在手心裡的,是一片很小很小的紫玉蘭花瓣,微風吹得它在陸質的掌心動了動,鼻尖嗅到一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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