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竟有一名弟子被硬生生嚇尿了,眾人表情都有些奇怪。
尤其是那弟子本宗的長老,臉色尤其的黑。
本來還想讓兩名弟子直接投降下來的長老,幾乎是在瞬息就改了主意。
打!必須打!
還未對戰,就被對方直接嚇尿了,這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了?
別說這兩個小弟子了,讓人傳出去的話,全宗門的臉面都連著一起沒了。
長老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擂台上的弟子拼命給台下的長老使眼色,滿臉焦急的等待指示。
而那位長老正好沒看昨日輝月宗長老的比試,只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了一些,因此鐵了心的想讓自己宗門的兩個弟子磨練磨練。
沒收到長老的暗示,兩位弟子也不敢擅自做決定,只能硬著頭皮打。
可他們又如何是輝月宗弟子的對手?
尤其是被嚇尿的那名弟子,早就被嚇破了膽子了,對上面前的兩名輝月宗弟子就渾身發顫。
他想舉手說棄權投降,但嘴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裁判宣布開始,退下擂台後,他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來自面前兩人的威壓。
長老只是冷著臉在台下看著,心裡打定了主意要讓兩人得到一個教訓。
兩名輝月宗弟子身形晃了晃,緊接著就出現在兩名弟子身後,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柄短刃,悄無聲息的就結束了兩人的生命。
眾人幾乎全都看的大氣不敢出,只能呆呆地看著兩個弟子不甘的睜大眼睛,脖頸處被人直接割開,緊接著血液噴涌,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這個發展幾乎把眾人都驚呆了。
「我們投降!不打了!我們認輸——」
本來還在台下看戲的長老見狀,目眥欲裂,整個人猶如經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般,腳步都變得虛浮。
就連裁判臉上也都是不忍。
只不過擂台規則並未真切的規定過什麼,所謂比試不傷性命也只是各宗之間默認的事,而非明文規定。
那兩名輝月宗弟子出手狠戾,心狠手辣簡直和昨日的長老如出一轍。
裁判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宣布了輝月宗的勝利。
而那位長老似乎是被刺激的太過,瘋瘋癲癲的,抱著其中一名弟子的屍首無聲痛哭。
裴韶看的有些不忍,只不過還是淡淡轉開了視線。
「死的其中一人是他的親兒子。」
站在一旁的林序秋卻突然開口。
幾人都有些驚訝,裴韶跟虞嬌嬌對視一眼。
「就是方才被嚇尿的那一個,想讓兒子試煉一下,結果就那麼丟了性命……」
林序秋說著也有些唏噓。
經過林序秋的解釋,幾人皆是唏噓。
只不過他們身為弟子,力量實在渺小,起不了什麼作用。
輝月宗弟子在擂台上大開殺戒,接下來的宗門裡無人敢應戰,輪上的宗門皆是馬不停蹄的立刻棄權,生怕晚了一會就被人強拖去擂台上了一般。
原本預計一整天的比試,只經過了那麼一個多時辰就落下了帷幕。
依舊是輝月宗弟子贏了比試。
台上的兩人什麼都不說,渾身上下都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讓人覺得他們神秘又詭異,在裁判宣布了他們的勝利之後立刻離開。
只留台下眾人互相面面相覷。
一場宗門大比,在突然出現的輝月宗的影響下,就那麼變得詭異莫測起來。
知道了比試的結果之後,宗主的表情幾乎是立刻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去尋了另外兩位宗主商議。
而裴韶回了住處,坐在床沿上隱約有些恍惚。
到目前為止,她看這些幾乎都是局外人一般。
求沒有什麼真切的感覺,那麼多人切切實實的死在擂台之上時,她心裡也只是有些不忍,並沒什麼更深的感覺。
裴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到底是……因為不屬於這兒嗎。
虞嬌嬌出去了,屋裡只有她一人,外頭陽光正好,卻萬籟俱靜。
裴韶最終還是沒抵住睡意睡了過去,睡夢中隱約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混沌的空間。
長相跟她有九分相似的女子虛影依舊是靜靜的站在哪兒,在混沌的空間中顯得尤為聖潔。
「你來了。」
依舊是一模一樣的開場白,只不過女子這才眉眼上帶了幾分倦色。
裴韶也隱約有些恍惚,整個人都好似踩在雲朵上一般,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他們來了吧。」女子柔柔的嘆息一聲,還沒等裴韶回答,她繼續說:「封印經歷了幾千年的風霜洗禮,早就破爛不堪,魔族重現人世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聽到魔族這個字眼時,裴韶不由得心下一驚,所有不真切的感覺都消散,她立刻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子。
女子明明是直視著她的,但目光卻好似穿過了她,也穿過了時間的長河,不知道再通過她看向什麼。
「我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去吧,帶上我的力量,去遵循最初的約定——」
女子說話間,手中浮現出一股綠色的靈力。
只不過比起裴韶的木靈氣來說,那一股純淨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一抬手,那一團靈氣朝著裴韶飛去,而裴韶面前的女子虛影恍惚了一下,然後也漸漸變得模糊。
她猛地睜眼,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裴韶有些茫然的抬起手。
手心一股綠色的靈力逸出,氣息有些熟悉。
裴韶急忙內視自己的丹田。
丹田處的綠色珠子又大了一圈,泛著瑩瑩綠光,珠子上帶著溫潤的綠色光澤,而原本那一顆羸弱的小樹,也成長成了參天大樹。
裴韶深呼吸幾口。
她實在不明白女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最初的約定。
「韶韶——」正巧這時,虞嬌嬌回來了,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滿面愁容。
「怎麼辦啊,師父說了,明日的比賽也棄權,我們直接回踏雲宗。」
「這不好嗎?我們應該做的就是避其鋒芒。」
虞嬌嬌嘆了口氣,眉間的郁色沒有絲毫緩解,解釋道:「每次宗門大比的第一名,都有權要求其他宗門臣服於它,只不過之前一直是聖女宗,他們也一直沒要求什麼過分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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