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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席先生 - 番外: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31)萬更字體大小: A+
     

    番外: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31)萬更

    離開老宅,剛坐上車,還沒來得及系安全帶,男人就接到了一通電話,上面顯示的號碼很熟悉,簡直爛熟於心。

    封閉的車廂內,鈴聲分外的響亮,他垂眸,盯著那串號碼幾秒,伸手,按了拒接。

    隔沒幾秒,那串號碼又撥了回來,手機跟抽風了一樣,震動個不停。

    男人的手擱在中控台上,有節奏的敲著,他斜看了眼手機屏幕,輕輕一曬。這一次,他沒有掛斷,而是接通了。

    電話那一端,女人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抿唇,輕笑了一聲,笑聲綿延猶如耳邊呢喃。

    徐清揚降下全部的車窗,風灌了進來,讓封閉的車廂多了一絲清涼,拂去了沉悶。

    手機上女人位置顯示的是A城,她已經回來了。

    顧惜西見男人半天沒有吭聲,眉頭輕挑,不是特別在意,嬌嗔了一句:「怎麼,這麼多天沒見我,都不想我嗎?」

    這麼多天不見,她的臉皮倒是沒有增減,反倒越來越厚了。

    男人將手臂搭在窗口,眸子有一絲的慵懶,他忍不住勾唇:「你在哪?」

    顧惜西在那邊哼哼了兩聲,她好不嘚瑟,「想我直說,拐什麼彎。」

    說完,她停頓了幾秒,才告訴了他自己的位置,「我正在去往你別墅的路上,你在家嗎?」

    「我在老宅。」

    男人單手扯過安全帶,系好,他不疾不徐的啟動車子,倒退離開了原地。

    老宅?

    顧惜西之前有聽他提及過,老宅里有住著一位很兇的爺爺。她頓了一下,好奇的問他:「你在老宅做什麼?被你爺爺罵了嗎?」

    男人戴上藍牙耳機,聽見她的話,笑:「是,順便替你善後。」

    善後?

    女人眨著迷茫的眼睛,難得蠢了下,「我最近沒闖禍。」

    「你確定?」

    「嗯……」顧惜西在腦子轉了一圈,細細想了下確定自己最近沒惹事,語氣才更有底氣了些,「騙你有飯吃?」

    「你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徐清揚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明顯不相信,語氣甚至是篤定她一定惹了事。

    不過他並不打算在電話里三言兩語就說清楚,畢竟賬要一筆一筆的算清楚,一件都不能落下。

    掐斷了電話,女人瞥了眼黑屏的手機,嘟囔了一句:「怎麼神經兮兮的。」

    她看向窗外,光景在倒退,離別墅越來越近了,心情莫名也忐忑了起來。這還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至於何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

    ……

    出了院,夏清一直待在家裡休養,劇本和商演活動穆松都替她給推了,還千叮萬囑,讓她把感情那些問題都收拾乾淨了再回去。

    這些天,她一直將自己悶在房間里,任何人都不見,網上那些對她暫別演藝圈的猜測自然也沒心情去看。

    昨天她給顧惜西發了張照片,可是手機到現在都杳無音訊,女人一直沒有回復她,夏清也無法揣測,她到底是什麼想法。

    正縮在床頭晃神,擱置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進了一條簡訊。

    她偏頭去撈手機,發來信息的人是穆松。原本以為他是發來提醒她注意身體,沒想到發來的卻是幾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是她恨得牙痒痒的顧惜西和一個金髮碧眼、十分帥氣的男人。

    夏清一頓,黯淡的眸子瞬間明亮了起來。她坐直了腰,有些錯愕的盯著照片中舉止親昵的男女。

    這個男人是誰?

    沒有浪費時間去猜測,她直接撥通了穆松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女人迫不及待的問:「照片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其實把這些照片發給夏清的時候,穆松幾度在糾結遲疑,他一是怕女人又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另一方面又怕她會就這樣一蹶不振。

    想來想去,他還是把照片發給了她,目前要做的,就是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回歸工作,不能因為一個男人把大好的前途都給毀了。

    需要操心的事還真多,穆松揉著隱隱作痛的腦仁,解釋:「我一個狗仔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這些照片,反正照片中的內容百分百真的,絕對不是P的。」

    昏暗死寂的房間,窗帘緊閉,室內沒有一絲光線可言。女人的臉被手機屏幕的白光照的有些森然,她沉默了一瞬,說:「替我查查照片中的男人是誰,和顧惜西什麼關係。」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自顧自呢喃:「我們都知道了,那個男人應該也知道了,不知道他是什麼反應……」

    不過能想得到的是,單是憑這幾張照片,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

    但是至少,又是一個希望不是么,她才不會白白的浪費這次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這意外的機會,徹底擊垮顧惜西。

    另一邊,穆松卻遲疑了,他眉目凝重:「小清,你還記不記得徐上尉在醫院警告過你什麼?」

    經這麼一提,女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當然記得,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幕,那個男人,為了袒護顧惜西,對她冷聲的警告。

    她一點點抓緊身上的被褥,目光森森然,勾唇:「我就不信,他真的會不念舊情,將我趕盡殺絕。」

    所以她這是在賭嗎?賭那個男人對她的仁慈?

    穆松聞言,眉心皺的很緊:「小清,你知道你如果這次賭輸了,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那個男人,他在A城的地位可不只是說說而已,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只要他肯開口,就能讓她大明星夏清在演藝圈再無立足之地,這點她應該要比誰都清楚。

    這點夏清明白,她認識徐清揚多久,便對他有多了解。但是她心裡也拿捏不準,到底那個男人會怎麼對她。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後退。

    夏清眸子一暗,她捏緊手機,低沉:「你只需要幫我調查出來那個男人的身份,至於其他的事,我不會連累到你的。」

    穆松嘆了下氣,他其實不怕連累不連累,就是替她惋惜,那麼好的前途就這麼為了男人……

    唉,可是女人態度太過硬,多說也是無益,他只能口頭上應下來。

    ……

    ……

    二十多分鐘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車內,徐清揚遠遠便看見了等候在大門口的女人,她坐在行李箱上,穿著乾淨簡單,曲著腿,百無聊賴的玩手機。

    看樣子是一下飛機就過來找他了。

    他下車,關上車門的時候,女人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循著聲音瞥了過來,看到他眼底明顯亮了一下。

    顧惜西從行李箱上站了起來,她抖了抖坐得有些麻痹的腿,抱怨了一句,「怎麼那麼久。」

    男人答:「塞車。」

    他把門打開,把女人的行李箱順手推了進去。顧惜西就跟在他的身後,打量著他的背影,亦步亦趨。

    走到客廳,熟料前方的男人突然剎住步伐,她一怔,險些撞了上去。

    等穩了穩思緒,顧惜西剛剛想問他為什麼停下來,男人已經倏地轉過身,他走前了一步,一隻手將她拉進懷裡,另一隻手拖住她的後腦,唇覆蓋了下來,來勢洶洶。

    顧惜西瞪眼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渾身一僵,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察覺她的晃神,眸子一暗,他咬了下她的唇瓣,爾後加深了吻。

    嘶……

    好痛。

    她皺眉,下意識去推眼前銅牆一樣堅固的男人,奈何紋絲不動。

    男人轉個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還抓住了她不停揮舞的兩隻手,摁在椅背上。過會,見女人乖乖安分下來,他兇猛而窒息的吻也漸漸變得綿延溫柔下來,輾轉不停,呼吸相纏。

    顧惜西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她已經徹底放棄了掙扎,任由男人索取掠奪。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退開的時候,她已經快缺氧了,胸口起伏,急促喘息了起來。

    兩人抵著額頭,距離很近。每一次喘息都能牽扯到對方的心跳,男人靜靜凝視著她如水光一樣透徹的眸子,半響,啞聲問:「為什麼回來?」

    顧惜西穩定心跳,瞟他一眼,抿了下有些麻的唇瓣,不答反問:「那你為什麼吻我?」

    「想你。」他說。

    「嗯,我也是。」

    女人在笑,眼睛里撲閃著狡黠的光芒。徐清揚也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還是全部都是真的,亦或是全部都是假的。

    他抬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那是他剛咬的痕迹。

    顧惜西見男人眸子深深的盯著自己,似是在揣量她話里的可信度,她輕笑,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挑眉:「怎麼了,不相信我嗎?」

    「我能相信你嗎?」

    男人瞟她一眼,後者一頓,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隨你喜歡就好了。」

    她說著,半是撒嬌半是抱怨:「誒飛機餐真的好難吃,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

    言下之意她不多說,他也懂。

    徐清揚鬆開她的下巴,臉靠到她面前,面不改色:「想吃東西,報酬呢?」

    女人秒懂,當即捧著他的臉,左右個「啵」了一下,聲音還尤為響亮。拿到「報酬」之後,男人才走去了廚房給她煮東西。

    客廳,顧惜西把行李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幾件在法國買的新衣服,到樓上衣櫃去掛著。她站在衣櫃前專心整理衣服的時候,胃裡突然一陣翻山倒海,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食道沖了出來,她捂住嘴巴,立馬衝進了浴室,趴在洗手池上嘔吐。

    等吐乾淨了之後,女人已經沒了半條命。她無力的扶住洗手池邊緣,漱了下口,緩緩抬頭看了眼鏡中的人。

    臉色慘白,跟剛粉刷過的牆一樣。

    昨天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該不是在法國吃燒烤的時候吃壞肚子了吧?

    心臟還撲通跳個不停,顧惜西深吸了一口氣,擰開水龍頭,將冰冷的水拍打在臉上,試圖清醒。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樓下,男人已經將煮好的面端上桌了。

    她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看到面前一碗滿滿的麵條和紅燒肉,笑:「你是要把我養成豬?」

    男人就著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他早上也沒有吃飯就去了老宅,肚子也有些餓了。

    他拿起筷子,隨口說:「家裡只有這些食材了,晚點去趟超市。」

    顧惜西忍住胃裡的不適,吃了幾口,還好面的味道不膩,夠鮮美,不至於難下咽。

    只不過她還是吃不完一整碗,就吃了一半,另一半推到了男人的面前,「我吃不下了。」

    徐清揚看了一眼那半碗面,又看了一眼女人,平靜道:「你不是說餓么?」

    「嗯哼。」

    女人無聊的晃腦,解釋:「可是我已經吃飽了,最近腸胃不舒服,吃的有點少。」

    聞言,男人不動聲色的皺眉,他把女人碗里的面夾過來,淡淡的來了句:「難怪抱著都磕手。」

    磕手?

    顧惜西瞬間瞪眼,她低頭,去瞄了眼自己的胸口,撇嘴:「放屁,前凸后翹,這叫苗條。」

    「……」

    餐桌上靜悄悄的,女人側身托著腮,直勾勾盯著他吃,他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好看,動作間沒有一絲的粗俗,慢條斯理,津津有味。

    誒,賞心悅目。

    這男人怎麼長的那麼好看呢。

    然而,饒是徐清揚臉皮再厚,再怎麼去無視,也無法無視她這麼兩道明晃晃直勾勾的注視。

    他深吸了一口氣,偏頭:「你能去客廳看電視嗎?」

    「我不。」

    女人勾唇,笑的有些囂張:「我就喜歡看著你吃東西。」

    「……」這輩子是沒有看過人吃東西是吧。

    說多無益,男人也不去理她,迅速把碗里的麵條吃乾淨,就起身收拾碗筷。

    顧惜西難得有那個「情趣」,寸步不離的隨他溜進了廚房,替他收拾案板上剛剛殘留的蔬菜渣。

    女人有些奇怪。

    徐清揚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垂眸去看身旁乖乖清理蔬菜渣的女人,眸色忽明忽暗。

    是奇怪,但是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怎麼出了趟國,跟重新投了個胎一樣,脾氣態度那些都好了不少,居然還主動幫忙幹活。

    他洗碗的動作不停,漫不經心的問她:「有在國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

    顧惜西莫名瞅他一眼,眨眼,「為什麼這麼問?」

    男人說:「你突然變得這麼善良,我瘮的慌。」

    說的好像她以前很惡劣一樣。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如此。

    顧惜西不悅的鼓起臉,她把案板上殘留的蔬菜渣全部丟進垃圾桶里,然後粘著他,窮追不捨:「你摸你良心,我以前對你很不好嗎?」

    「你不怕被雷劈么。」

    男人側首,見她鼓著張臉明顯是被氣到了,勾唇笑了笑。

    他把碗洗乾淨了,大理石檯面也擦乾淨了,才離開了廚房。女人還跟在他的身後,不管他做什麼,喝水,倒垃圾,她都寸步不離的跟著。

    昨晚失眠一整夜,徐清揚回房間午睡的時候,女人同樣跟著他鑽進了被窩。

    他沒管她,任由她躺在自己的懷裡,闔眼休息。

    可是顧惜西卻沒有困意,她的腦袋枕在男人的臂彎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懷裡的女人實在是太不安分了。

    徐清揚忍了忍,睜開眼,問她:「時差沒倒過來?」

    「我不困,你陪我說說話。」

    卧室內一盞壁燈都沒有開,遮光的窗帘又拉的密密實實,一點光線都沒有,昏暗至極。

    男人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冷不淡的說:「我怕和你說完話會失眠。」

    「為什麼?」

    「被氣的。」

    「……」

    顧惜西見男人半天沒出聲,以為他睡著了,又自己玩自己的,動來動去。

    男人本來睡眠就極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何況是她這樣大幅度的鬧騰,睡個屁啊。

    他倏地一下睜開眼帘,側個身子把不安分的女人抱住,手腳並用,像之前她纏著他的時候一樣,八爪魚的姿勢。

    ……

    …………

    ………………

    根本無法動彈,加之男人的手臂和腳都很重,簡直是酷刑。

    顧惜西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好好睡還不行嗎?」

    男人沒有動,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呼吸均勻,給人一種已經入睡的錯覺。

    他不動,顧惜西就一直叨叨的念:「你會壓死我的我跟你說。」

    「你再不挪開就沒老婆了你知道嗎?」

    「徐清揚,你睡著了嗎?」

    「誒,我懷孕了,肚子好痛。」

    女人最後一句話落,黑暗中,徐清揚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眸子黑亮。

    他鬆開了她,並且神情專註的盯著她。

    顧惜西只不過隨口一說,看他這副模樣,該不會是真信了吧?怎麼可能!

    她戳了戳他,有些心虛,「誒,我騙你的……」

    男人抓住她柔軟的手指,安放在心口的位置,有些疲倦:「我知道,閉眼睛,睡覺。」

    剛剛一直沒有留意,現在湊近一看,顧惜西才看到男人的眉目全部都是怠倦之意。

    他看起來很累,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嗎?

    顧惜西想問,但是看到他明顯不想多說,也就沒有問了。

    她當然不會知道,在她出國之後的幾天,男人一直失眠,莫名的失眠,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現在她回來了,他才終於能睡安穩了。

    ……

    ……

    徐清揚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遠處的樓房大廈燈火通明。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帘縫隙一點點擠進來,卧室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更看不清方向。

    胸口被什麼東西壓著,呼吸有些困難。

    他抬手,開了床頭上的一盞壁燈,昏黃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他便看清了枕在他胸口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女人。

    怎麼每一次睡覺她都能這麼不安分,上次差點把他壓死,這次同樣也是,腦袋壓在他的胸口,呼吸都堵塞了。

    男人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他伸手去捏了下她的臉,沒動靜,睡的很沉。

    他去看了眼床頭櫃安放的鬧鐘,六點十分,睡了近四個小時。再睡下去,晚上得失眠吧。

    思及此,男人去拍了拍顧惜西的臉,將她拍醒了。

    顧惜西懵懵懂懂的睜開眼,有些不知身處何地,她揉眼睛,嘟囔:「天亮了嗎?」

    「天黑了。」

    男人告訴她,掀開被子起身,手臂有些麻,他甩了下,不由自主笑了,「你腦袋好沉,都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

    顧惜西從床上爬起來,聞言瞪他一眼,「墨水,都是有含量的東西,能不沉嗎?」

    她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有些沒有醒神,遲疑道:「我們去吃晚飯了嗎?」

    「嗯。」

    男人看著她,說:「回老宅吃。」

    回哪兒吃?

    他說回哪兒吃?

    顧惜西瞬間瞪大眼珠,她極度錯愕,「為什麼要回老宅吃?」

    「爺爺想見你。」

    「不了吧……」女人賴在床上,她不自然的扯唇,「我們隨便在外面吃一點就好了,不用去驚擾你爺爺……」

    「沒得商量。」徐清揚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

    這個時候去見家長,她還什麼都沒有整理好呢,萬一中途後悔了呢?

    顧惜西皺眉,她繼續和他協商:「要不緩一緩,過幾天再去老宅吃飯?」

    男人搖頭。

    靠,這輩子是沒吃過飯是吧!

    顧惜西有些方,她實在沒想到男人給她挖了這麼深一個坑。

    她想了想,眉目難得嚴肅,正色道:「你這樣貿貿然把我帶回家,你要怎麼和你爺爺家人介紹我呢是吧,要不等幾天……」

    男人傾身,雙手撐在床上,與她平視,面不改色道,「睡都睡過了,你說呢?」

    「……」

    就是沒得商量咯。

    顧惜西欲哭無淚,只得被拖下床,換衣洗漱。

    ……

    ……

    去老宅的路上,顧惜西難得緊張了起來,她很少會有這麼局促不安的時候,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虛導致。

    她剛開始接近男人的目的本就不純,突然去見對方家長,會慌很正常。而且,她對男人的感情還沒整理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一下子亂了方寸也很正常。

    唉,心煩意亂。

    身旁,開車的男人明顯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偏過去看她一眼,見她愁眉苦臉,勾唇:「怎麼,怕爺爺不喜歡你?」

    顧惜西歪頭,氣若遊絲:「他喜歡我嗎?」

    男人坦誠,「暫時不喜歡。」

    「……」

    唉,更煩了。

    徐清揚目視前方,淡淡的說:「你上過報的花邊新聞,他都看過。」

    「……」

    顧惜西咽了下口水,她戳了戳男人的手臂,怨氣滿滿:「你對我有意見直說,為什麼要送我去找死呢?」

    男人輕笑:「我記得你的戰鬥力很驚人,怎麼關鍵時刻慫了。」

    「沒慫!」

    女人悶聲悶氣的反駁回去,慫了也不會讓他看出來!哼!

    過了一會兒,她又歪過頭,眼巴巴:「你家裡多少人?」

    她怕人多了招架不住啊!

    開車的男人神色不動,平靜的陳述:「父親在國外經商,老宅就爺爺和小秋兩人。」

    對了,他的母親去世了。

    顧惜西這才記起來,她有些懊惱自己問了這麼個愚蠢的問題,不禁想咬舌自盡。

    也不知道有沒有戳到他的痛處。

    她小心翼翼的挪開眼皮去看他,一眼,兩眼,沒啥異樣,三眼……

    徐清揚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車子變彎的時候,他看了眼外後視鏡,順便問了句:「幹什麼?」

    女人嗡聲嗡氣:「沒什麼……」

    她去看他,又問:「對了,你爺爺心臟好嗎?」

    「……」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兒滲人,他要怎麼回答呢。男人想了想,平靜答道:「你不氣他,估計沒多大問題。」

    「噢。」

    顧惜西點點頭,然後就窩在副駕駛座,一聲不吭,暗暗思忖對策。

    路上沒有塞車,大約十來分鐘左右,車子就開到了老宅。

    下車前,男人轉頭,跟她說:「爺爺脾氣不太好,但人沒有惡意,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一路,顧惜西早就看破了紅塵,她擺了擺手,推開車門,「安吧,我心臟很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老宅。

    新來的傭人小琪看到家裡的少爺回來了,立馬笑臉迎上去,「少爺您回來了,晚飯剛做好,您……」

    她還沒說完,就已經注意到了男人身後的顧惜西,面色微微一變,「少爺,這位是……」

    男人只是掃了她一眼,淡淡問道:「爺爺呢?」

    小琪答:「在書房呢,剛上去叫他下來吃飯了,應該快下來了。」

    顧惜西打量老宅的環境,建築和構造都很莊嚴,有點偏歐美風格,傢具擺設沒有特別的奢侈,比較低調。

    到底是軍人世家,老宅內的空氣都帶著肅穆,進來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振奮了不少。

    徐菱秋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眼底微微閃過訝異:「哥……」

    她沒想到,哥哥真的把人給領了回來。

    顧惜西在徐菱秋走過來的時候,已經先行將她打量了一番,認出了她就是徐清揚異父異母的妹妹。

    長得倒是挺乖巧。

    她禮貌的沖她一笑:「你好。」

    徐菱秋對她不反感也談不上特別喜歡,但是禮儀還是有的,她同樣報以微笑:「顧小姐你好,我叫徐菱秋,你可以叫我小秋。」

    女人點頭,態度還算好:「嗯。」

    徐清揚看向她,眸子斂去鋒利,只剩不易察覺的溫和:「我上樓找爺爺,你和小秋到客廳等一下,很快可以吃飯了。」

    顧惜西揮了揮手,不是特別上心,「去吧。」

    而站在旁邊目睹這一切的小琪卻是瞠目結舌。她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一個女人敢對少爺用如此散漫的語氣說話。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徐菱秋早就習慣了他們這樣,她領著女人到客廳休息,順便盡到地主之誼,和她噓寒問暖了幾句。

    然而女人一直心不在焉的聽著,偶爾搭一兩句。其實她從下車之後胃裡就一直不是特別舒服,這會兒好似更加嚴重了些。

    她皺眉,打斷徐菱秋的話,問:「抱歉,洗手間在哪兒?」

    徐菱秋一頓,起身,「我帶你去吧,在拐角處。」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顧惜西說完,忍住胃裡的翻騰,快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身後,徐菱秋看到她迫切的背影,柳眉輕輕皺起,有些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剛進到洗手間,門一關,還沒有來得及鎖上,女人就已經趴在洗手池乾嘔了起來,她十分難受,整張臉都扭曲了。

    中午沒有吃什麼,這會兒就是吐也吐不出什麼來。

    真的是鬧肚子吧。

    她扶著洗手池的邊緣,微微喘著氣,面色已經有些慘白。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驚愕的女音,是徐菱秋的,「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懷孕?

    這兩個字就好像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一樣,轟的一聲,在女人的腦袋裡響徹,她被炸的耳蝸鳴鳴,眼前一白,腿都軟了。

    想起來,她和徐清揚那兩次,好像都沒有戴套。

    祖宗的,兩次就中,沒那麼准吧……

    顧惜西反應過來,故作鎮定,她抬眸,透過鏡子看向門外的人,扯唇:「鬧肚子而已,你想太多了。」

    徐菱秋有些狐疑,「可是你剛剛……」

    打斷她,顧惜西轉身,笑:「最近燒烤吃太多了,鬧肚子,我自己的身體還不了解嗎?」

    她一臉的篤定,徐菱秋也消除了心中的疑慮,她彎唇,帶著些許歉意,「是嗎,應該是我電視劇看多了哈哈哈,真的抱歉。」

    「沒事。」

    女人挑眉:「能幫我把門關上嗎?」

    徐菱秋以為她要上廁所,連忙點頭,離開的時候反手替她關上了門。

    人走後,洗手間徹底安靜了下來。

    顧惜西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她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頭皺的很緊很緊,喃喃:「不可能吧……」

    別說懷孕,她現在思緒混亂,就是跟徐清揚再提結婚的勇氣都沒有,怎麼能懷孕呢。

    應該是鬧肚子,怎麼可能懷孕,別嚇自己了。

    她這樣安慰自己。用冷水清醒了一下之後,她就恢復冷靜,回到了客廳。

    男人和老爺子還沒有從樓上下來,也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

    徐菱秋看到她出來了,招手讓她過去。顧惜西來到她的身旁,剛坐下來,徐菱秋就把一本相冊放到她手裡。

    她一頓:「這是什麼?」

    徐菱秋調皮的笑了笑:「不想看看我哥小時候嗎?」

    徐清揚小時候?

    應該也是一副老練成熟、不苟言笑的模樣吧?

    顧惜西有點兒好奇,她翻開來看了幾頁,眼底十分訝異。

    媽呀,這個笑容燦爛,兩眼彎彎,一口白牙的陽光少年是誰?

    徐菱秋指著照片中的人,說:「看不出來吧,這些照片都是我哥,他以前比現在陽光很多,只是媽去世之後……」

    噢,原來是這樣。

    顧惜西盯著照片的人許久,無厘頭來了一句:「沒關係,他現在我也喜歡。」

    背後不輕不重,一道男音傳來:「是么,承蒙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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