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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席先生 - 所愛隔山海(三)字體大小: A+
     

    所愛隔山海(三)

    男人走前落下的那句話似乎還殘餘在空氣之中久久沒有消散。

    他說,別擔心,一個都不會落下的。

    喬冉怔在原地許久,她都已經把唐志成給抖出來了,為什麼他還是沒有放過她?放過喬氏?

    他是一定要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嗎?

    思及此,心底的悲涼一圈一圈的蔓延開了,正失神,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喬冉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后,目光一縮,立馬滑過了接聽鍵。

    唐志成粗啞而憤怒的聲音從那端傳了過來:「我不是讓你先冷靜一下么,你為什麼還要去找那個人?」

    「為什麼?」喬冉低低的笑,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你看沒看到喬氏現如今的狀況?我不找他難道要找你么?唐志成,我是瘋了才會和你合作去對抗他。」

    「後悔了?」唐志成嗤的一笑:「不過後悔也沒用了,你現在和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我出了什麼事,你和喬氏,也不會好過。」

    喬冉心中咯噔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志成的聲音幽幽的撞入了她的耳朵里,他說:「既然已經做了,那就別半途而廢,怎麼也得拉個人陪著不是么?」

    明白了他的意思,女人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攥緊,「你做夢吧,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情的。」

    席琛那種男人,她真的得罪不起。

    再與他作對,她甚至是有預感,不是賠上喬氏就是賠上自己的性命。

    然而男人陰涼的聲音卻拉回了她的思緒,「喬冉,你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

    喬冉瞳仁瑟縮了一下。

    他又說:「喬氏一夕之間遭受重創,業內議論紛紛,你以為誰會不怕死的伸出援手?喬冉,你要明白狀況,目前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你。」

    「要麼眼睜睜的看著喬氏毀在你手裡,要麼繼續和我合作扳倒他,指不定你還能救回喬氏。」

    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樣,喬冉獃獃的站在原地,耳蝸鳴鳴。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唐志山說的沒有錯,席琛這次費盡心機挖走喬氏的精英高層逼得喬氏陷入絕境,如今公司內部人心惶惶,業內的人都在議論喬家是得罪了誰才落得如此境地,自然不會有人敢貿然出手相助。

    除非,除非對方是可以和席家抗衡的。

    可是,目前在A市誰能與席家直接抗衡呢?

    喬冉想不到,她無力的鬆開了攥緊的五指,氣若遊絲:「你要我怎麼做?」

    那頭,唐志成輕笑了一聲,他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大廈,眼底一片黑暗。

    暴風雨,才剛剛來臨而已。

    ……

    下了班,子衿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看顧惜西了。

    幾天沒見,她的血色好多了,聽顧子默說,她每天都有按時吃飯,作息也規律,只是人比之前沉默了一些。

    門外,子衿聽完顧子默的話,突然也陷入了沉默。

    她看到眼前面色疲倦,瞳仁暗淡的男人,嗓子有些澀,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其實顧惜西是堅強的,要是換做是她,估計沒法做到像她那麼平靜,那麼坦然。

    她知道顧子默在擔心什麼,他就是擔心這樣平靜得過於異常的顧惜西,擔心一個不留神她會想不開,所以才每天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子衿晃過神,她拍了拍顧子默的肩膀,扯唇:「我進去看看顧小姐,你應該還沒吃飯,這裡我幫你看著,你先去填飽肚子。」

    顧子默看了眼病房的位置,抿唇吐出了一個字:「好。」

    進去病房的時候,坐在床上看書的顧惜西見來者是她,還衝她笑了一下,「子衿,你怎麼來了?」

    子衿不動聲色的留意她一顰一笑,嘴角輕揚:「過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

    顧惜西招呼她坐下,跟著笑:「醫生說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女人臉上的笑意是發自內心的,可是子衿總感覺如今的顧惜西給她的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

    好像,好像是成熟了不少。

    她現如今說話的時候,再沒有以前那麼大大咧咧了,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含有一絲的警惕。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次意外給她打來了嚴重的打擊,所以她開始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對任何人都產生了一股無形的防備。

    子衿微微皺眉,壓抑自己的本性,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她正晃神,坐在床上同樣發獃的顧惜西突然來了一句:「子衿,我打算出院之後要去國外轉幾天。」

    女人一愣,「顧總知道嗎?」

    意料之中,顧惜西輕搖了一下頭,「跟他說,他又要跟著我一起去了。」

    也是,顧子默現在放著公司都不管了成天守著她,怎麼可能會由著她獨自出國去呢。

    子衿扯了扯唇,笑:「顧總其實很關心你。」

    別看他們平日給人的感覺好像水火不容一樣,在聽到顧惜西出事之後,顧子默眼底的恐懼比任何人都還要深。

    想起那天他知道顧惜西出事之後跟個迷路的小孩一樣不知所措,就連子衿也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顧子默。

    無助的令人心疼。

    顧惜西微微一怔,她的眼底好似染起了水汽,「是啊,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還不知道那臭小子那麼有良心呢。」

    子衿笑了一下,隨口一說:「他就是脾氣暴了一點,人還是蠻好相處的。」

    這句話是實話,不過如果被顧子默聽見了她在誇他,他肯定會以為見了鬼了。

    顧惜西輕笑出聲,「你們的關係還不錯。」

    子衿挑眉:「那你是沒看到他平常訓我的時候,字字句句鋒利的呀,都跟利劍一樣恨不得戳死我了。」

    聞言,顧惜西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兩人暢聊了一會兒。

    臨走前,顧惜西突然問了她一句:「你認識邵言嗎?」

    子衿微微一怔,她看著顧惜西,沉默了一陣。她好像記得,顧惜西這次的意外和邵言有關。

    「她是席琛的心理醫生。」

    顧惜西愣了一下,「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子衿坦言:「她是時硯的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么。

    顧惜西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旋即,嘴角牽扯出一抹極淺的笑意:「你已經知道了他生病的事情,介意嗎?」

    介意嗎?

    子衿忽的,勾唇一笑,眼底的星光,明媚動人。

    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介意他生病了,我只介意他瞞著我獨自承受。」

    從知道了席琛患有精神分裂症之後,她對他的感情就沒有動搖過一絲一毫,她只是難過,難過他曾經歷了那樣的灰暗歲月,而她,卻是最晚知道的那個人。

    顧惜西在看到女人提到席琛后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時,渾身一震。

    曾經幾時,她提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眼底也是這番模樣。

    只不過如今一切都變了。

    她清醒過來,掩去眼底的晦澀,隱隱勾唇:「我見過他的次數不多,但是我能感受得到,他對你的愛。」

    子衿一愣,她又輕聲說了一句:「子衿,他值得你愛。」

    ……

    席琛從手術室出來之後,和同事慰問了幾句打了聲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他回到辦公室,將臉上的一次性口罩摘了丟進垃圾桶里,然後繞到桌子後面,拉開抽屜取出裡面的手機。

    屏幕亮起,信息欄顯示有很多條未接來電,其中有幾條是來自徐婉的。

    席琛放下手機,有條不絮的脫掉了白大褂,然後把抽屜里的車鑰匙一起取了出來,就離開了辦公室。

    他回了一趟老宅。

    劉姨見到他回來了,立馬笑意盈盈的迎上去,「小琛,你怎麼有空過來,吃飯了嗎?」

    席琛搖了搖頭:「我不餓,媽呢?」

    提到徐婉,劉姨的眉頭流露出了一絲擔憂:「夫人這兩日不知是怎麼了,經常待在主卧里,今天也是,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聞言,席琛微微抿唇,掃了眼桌上的粥,「我上去看看她,順便把晚餐給她端上去。」

    劉姨點了點頭,盛了一碗剛煮好的瘦肉粥,就遞給他。

    主卧里,徐婉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見門口傳來「叩叩叩」的敲門聲,有些疲倦的說:「劉姨,我不餓,你自己先去吃吧。」

    敲門聲戛然而止。

    就在徐婉以為人已經走了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她微微一愣,睜開眼掃向門口,看到進來的人時,眼底有訝異一閃而過,「小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席琛將晚餐放在桌子上,語氣平靜:「劉姨說您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是身體不舒服嗎?」

    徐婉爬起來坐在了床頭,她看了眼桌上的晚餐,輕嘆了一聲,「只是沒什麼胃口罷了。」

    男人絲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媽,您每次撒謊都是這麼不走心。」

    徐婉頓了頓,無奈的笑了下,「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席琛坐在床沿,看著徐婉,語氣平緩:「媽,有什麼話,您想問就問吧。」

    其實徐婉知道,喬冉找她的事情席琛應該是已經知道了。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說。

    可是,她要怎麼問出口呢,她這個做母親的,連自己兒子生病了這麼大的一件事都不知道,還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她真的,真的不配做一個母親。

    席琛看到她眼底的掙扎,便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他抿了抿唇,輕嘆:「媽,您覺得,我要是真想隱瞞自己的病情,這個世上有人會知道嗎?」

    徐婉頓了頓,是啊,她的兒子,她自然了解。

    要是他真的想隱瞞自己的病情,這個世上就不會有人知道,甚至,只要他想,她徐婉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思及此,她皺起眉,嗓音有些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男人平靜的說:「出國前。」

    出國前……

    徐婉渾身一震,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席琛,眼底深處的震驚在一點一點的放大。

    不是在國外開始的,而是出國前,出國前,他就生病了。

    那個時候,席琛就在老宅里待著,而她平常居然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到。

    得知這個真相,徐婉跟失語了一樣,久久無法出聲。

    相對於母親的震驚,席琛的表情真的是平靜很多,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當年突然決定出國,也是因為這個。」

    因為發現了自己生病的跡象,怕董事會那群老狐狸借題發揮,怕席衡延徐婉擔心,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去找子衿,所以毅然決然的離開席氏,遠赴國外接受治療。

    他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嚴重,他也不敢拿自己珍視的人來做賭注。

    一陣死寂的沉默,徐婉慢慢的,從震驚中晃過神,她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想問的問題有很多很多,為什麼會生病,為什麼瞞著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告訴他們等等……

    可是如今,徐婉卻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了。

    她最最疼愛的兒子,曾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經歷了那麼一段漫長而痛苦的時光,而她渾然不知。

    她卻還在知道真相的時候,怪他隱瞞了他們。

    其實,就算他提前告訴了他們,徐婉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太大的忙,也只會給他徒添麻煩罷了。

    不知是不是人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只是這麼想著,徐婉就發覺自己的眼窩有些酸疼,眼淚在眶里打轉。

    席琛笑了下:「媽,我現在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簡單的四個字,比起任何繁瑣的解釋都要讓人心安。

    她相信他,他既然說安好,就是真的安好。

    那麼那些問題,不問也罷,最最主要的,是他的身體。

    徐婉這個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這麼一小會兒,這兩天的惆悵就都迎風消散了許多。

    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安好就好。」

    男人清冷的眉目醞釀著笑意,他把桌子上的粥端了過來,遞給徐婉:「心情好了,有胃口了吧?」

    徐婉失笑,點了點頭,將碗接了過來。

    席琛盯著她把粥都喝乾凈了才離開了主卧,他下樓后和劉姨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老宅。

    他來之前,沒有跟席太太說過他回了老宅。

    他知道,她要是看見家裡的燈沒有開,就一定會在樓下等著他。

    不管夜裡的風有多刺骨,有多冰涼,她都會一直等著,他一直都知道。

    ……

    醫院。

    唐卿馨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那是,關於喬氏面臨危機的最新報道。

    偌大的液晶屏幕上,一位穿著正裝的短髮女人正在拿著話筒採訪喬氏的員工。

    他們的對話講了什麼,唐卿馨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在晃神,眼睛無光,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清脆的鈴聲打破了一室的安寧,唐卿馨愣了下,慢慢拉回思緒,掃了一眼過去。

    還真的是準時。

    她嗤的一笑,撈過來接聽。

    那頭,席袁成的聲音隔著電話幽幽傳了過來:「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

    不認識他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在關心人呢。

    唐卿馨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真是勞煩席總掛心了,目前恢復的還不錯。」

    女人陰陽怪調的聲音並沒有激怒席袁成,他反倒是笑了笑,意味深長:「好好保重身體,別忘了唐氏還需要你。」

    一提到唐氏,唐卿馨嘴角的弧度驀地一僵,她沉下臉,「席袁成,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此話怎講?」

    「我同意幫你只是因為我爸,你別老拿唐氏威脅我,你以為我真的怕你么,大不了一拍兩散,最後誰死還不一定呢。」

    女人陰狠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傳來,席袁成一頓,勾了勾唇:「這麼容易就沉不住氣,也難怪會是宋子衿的手下敗將。」

    唐卿馨一怔,她咬牙:「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

    席袁成好心提醒她:「別忘了你的任務,連這點氣都沉不住,你還指望能打敗她么?」

    「我沉不沉的住氣就不勞你掛心了,倒是你,看到喬氏的新聞了么?」

    「你想說什麼?」

    唐卿馨勾唇涼涼一笑:「喬家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集團,一個晚上就落魄成這樣,你真的有把握能對付得了那個男人么?」

    席袁成頓了一頓,突然笑了:「怎麼,後悔了?」

    「嗯,是有那麼一點,你說你要是到時候沒扳倒他,那我們豈不是都會為你陪葬?」

    「我以為你當初毅然把湯往自己臉上潑的時候已經有這樣的覺悟了。」

    唐卿馨微微一僵,他又說:「正面交鋒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如果捏住了他的軟肋,那就不一樣了。」

    說到底,還是宋子衿。

    經歷過這一次,唐卿馨就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意外,連徐婉都不相信,何況是席琛。

    那個女人,在席家的地位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測範圍。

    唐卿馨沉默了幾秒,說:「你這次的方法好像並沒有很管用。」

    徐婉就是知道了宋元山當年是綁架席琛的兇手之一,對待那女人的態度,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是隱藏的太好了,還是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席袁成低低的笑了一笑,「所以才說你沉不住氣,你以為,徐婉真的不會徹查當年的事情么?」

    唐卿馨一頓,「就算查了又怎麼樣?宋元山已經死了,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能查的到什麼證據……」

    男人陰陰涼涼的聲音打斷了她,「證據這種東西,有些時候稍微做一做手腳,誰知道呢?」

    聞言,唐卿馨驀地一僵。

    他又說:「你說,如果在席琛深陷風頭浪尖的時候,讓宋子衿知道當年的真相,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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