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手段極其「殘忍」
等初中學生會會長蹦蹦跳跳地從棠莞面前離開的時候，這一天的學習生活也要進入尾聲了。
傅聞之站在原地，問道：「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棠莞瞥了一眼傅聞之，像是在說他明知故問。
傅聞之也沒有繼續打趣，只是幫棠莞收拾好東西，自覺地背起棠莞的書包，跟着她一起離開。
按照三年前司淮和陸藺，以及棠莞的商討，今天是棠莞回司家的日子。
司奶奶早早地把棠莞所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房間里瀰漫着一股新鮮的花香，所有的一切都是整整齊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準備這個環境的人有多麼用心。
棠莞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比起第一次的手足無措，她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感情應該叫做感動。
所以這個賽季開始，在虛擬商鋪里大家建立了「聯盟」，而這個聯盟裏面絕對不包含棠莞和傅聞之這兩個小怪物。
但每次做的時候她都會感到心痛和欣慰。
棠莞聽見司奶奶的聲音，帶了些沙啞，她不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動作。
欣慰是因為他掙扎的時候活在人間。
拿到了那個賽季最高的學分。
一切都在悄悄好轉。
司奶奶和棠莞沒有在門口站太久。
她們鬼鬼祟祟地站在小房間門口沒有推開門，只是攙扶著門框透過一條小縫，看見裏面的人在做什麼。
所以當司淮掙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時候，就意味着她的親人真正地保全了一個，而不是會突然離開自己，留下不完整的回憶。
乖巧地回到了房間里，開始做作業。
司淮幾乎也是意識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肌肉萎縮，看起來並不美觀，所以他長年都是穿着一條寬鬆的長褲。
所以傅聞之的交易量並不高，也沒有做到前五的位置。
做空了不少高年級的商鋪，手段快速，像是龍捲風一樣，直接席捲了大量資金。
畢竟大家都是未成年，所以看起來還算溫馨。
因為在傅聞之和棠莞擁有了足夠多的基金支持下，他們就投入了「學院股市」。
她賣的價格不算低，但也屬實說不上是貴。
不僅如此，棠莞還把自己做的遊戲轉成實體桌游，讓遊客沉浸式演戲過劇情，這樣的手段，讓那些一直在做線上交易的同學虧大發了！
而是一些真切落實在手上的工作。
以及他們自己做的虛擬商鋪。
就在棠莞準備發出一點聲音，「告訴」司奶奶自己回來的時候，卻看見司奶奶沖着自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着棠莞招了招手，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
最後棠莞和傅聞之賺得盆滿缽滿。
但他製作的遊戲向來昂貴，價格也是整個商鋪最高的。
還有激動。
棠莞的作業並不是簡單的書面作業，和一些自然觀察。
下意識的會去尋找棠莞在哪裏。
一開始大家也沒有想到這兩位小朋友的手段會這麼狠。
像是逐漸有了溫度。
都是這些年來她隨手做的一些小程序，掛在上面賣。
修建虛擬兒童樂園，吸引流量，然後打造主題小鎮。
棠莞不明所以，但也安靜地跟了上去。
至於其他的玩金融的，操縱學院「股市」的，那就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棠莞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回到司家的時候，都是第一時間去到司奶奶的身邊陪伴着她。
棠莞的虛擬商鋪所售賣的是遊戲。
等到屬於他們的股票一直在跌的時候，才真的讓他們慌了神，再不就以為時晚矣。
而上層市場，賣得最暢銷的遊戲，是傅聞之製作的遊戲。
司奶奶抱起棠莞，小聲地說着：「他很想抱着你走出去。」
或許是因為自己親手養大的姑娘，那麼早就離開了自己，所以對於棠莞，她總是看得比較嚴。
這些年來，在這些大人當中最不安的其實就是司奶奶。
棠莞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親人和身邊的朋友。
是大家都參與其中，率先領略到商場的殘酷。
商鋪是整個學校參與其中，學生分為小組來做的。
但卻沒有辦法離開輪椅半步。
等棠莞看清裏面的人是誰時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棠莞看着他們又開始壓價了，直接拒接交易，然後從線上，轉入虛擬房地產，開始大量收購郊區地皮，然後和陸澤的建築板塊合作。
像司淮這麼強的人是不喜歡他人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所以棠莞爺想要保存自己父親的顏面。
比棠莞賣的貴的，沒有她的量大，比棠莞賣的便宜的，沒有她做的精緻。
這幾年司奶奶也沒有在外面工作了，而是專心致志地陪伴着棠莞長大。
心痛司淮如此疼痛。
那張冷清的臉上畫着前所未有的猙獰，蒼白的色彩被日光碟機散。
所以棠莞牢牢地抓住了中層市場，在這一片她就是王。
今天也不例外。
這裏面陰狠的手段還是削弱版本。
這座莊園是司淮才買的，棠莞並不熟悉這座莊園的構造，也不知道司奶奶身邊的房間是做什麼的。
司淮好像是皮囊里放着一根筋骨一直支撐着他活着，直到他找回了棠莞才逐漸有了血肉，慢慢地有了真實活在人間的感覺。
窗外的陽光打在了他的臉上，讓棠莞一眼就看見了在她身上匍匐著的汗水。
即便是棠莞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有眼前這一幕來得膽戰心驚。
初中同學一回家，看見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人」開始請假，要去棠莞建立的小鎮里遊玩。
長年坐在輪椅上的雙腿，已經失去了它應該有的作用。
所以從那一刻起，他就開始積極地配合醫師做康復動作，只是因為雙腿受到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他努力了好幾年，也只能短暫地伸出雙手，握住支撐桿，晃晃地站起來。
不少做實體小買賣的商鋪起來了。
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升入高中的季胡瀟看着自己手上荒廢的土地，狠狠地砸了下桌子。
「棠莞！」
「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