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兩人的年齡相差了十幾歲,一老一少,男子足可以當女子的父親,然而此刻,男子的眼底卻是一片溫柔和寵溺。
「還能是誰?不就是紅蓮那個老妖婦?以為自己是幻雲殿的元老,就可以對我呼來喝去,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處境,她有什麼可以跩的?」華瑩瑩氣惱地跺跺腳,擦著男子的身邊而過。
男子緊追了上去:「紅蓮大人的脾氣向來如此,你何必去招惹她呢?乖,別生氣了,我給你買了幾件首飾,你看看喜不喜歡?」
「不喜歡!不喜歡!我不要什麼珠寶首飾,我要靈果靈丹!我要提升實力!四賢盛會就近在眼前了,我一定要大大地提升實力,在比武的時候,將雲溪那小賤人給擊敗!否則,我咽不下當日糞池之恥!」想到那糞池,她腹中翻騰,就要作嘔。那一夜已經成了她的噩夢,她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報仇。
雲丞叔的臉色也變了變,她沒有忘記當日之恥,他又如何能忘記?
想他雲丞叔,雲族響噹噹的人物,居然為了逃命,浸身在糞池之中,這是多大的恥辱?他終身都不會忘記!
「瑩瑩,你放心!此次四賢盛會,倘若你真的遭遇了雲溪,我會將我們雲族的寶物借於你,一定讓你收服了她,一雪前恥!」
華瑩瑩聞言,眼睛豁地亮起,歡喜道:「你說的寶物可是上個月宮主贈予你的伏魔琴?」
「不錯!伏魔琴的威力你可是見識過的,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雲丞叔微微一笑,伸手,輕撫了下她姣美的臉蛋,眼底莫名地升騰起一陣火熱。
華瑩瑩回了他一個嫵媚的眼神,勾人心魄,想到很快就能報仇了,她渾身上下的熱血在瞬間沸騰起來。
雙手環上了對方的脖子,看在他待她還算不錯的份上,她就滿足一下他的慾念吧。
雲丞叔收到她媚眼傳遞來的訊息,心中火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迫不及待地回房。
酒樓的另一個包廂,微闔的窗戶輕輕地閉上,雲溪眯起了冷眼,方才聽到了外面傳來熟悉的說話聲,她還納悶著究竟是來了什麼人,誰曉得這一瞧之下,居然見到了華瑩瑩和雲丞叔這對狗男女。
他爺爺的,這會兒就在算計著怎麼對付她了,真是陰魂不散哪。
「呵呵,那雲三爺真是艷福不淺哪。」龍千絕低低地笑了起來,眼底劃過一道不顯而易見的冷光,敢算計他的人,就得有所覺悟。
「想不到他們還是找來了……」雲中天微微一嘆,頗有些苦澀。
「哥哥,以後你就跟我們在一起,不準獨自離開。就算雲族的人傾巢而來又如何?只要我們所有人齊心協力,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雲溪道。
雲中天微微一笑,眼波流轉,忽而想到了什麼,抬眸道:「剛剛三爺口中所提到的伏魔琴威力非同一般,倘若他們到時候真的用伏魔琴來對付我們,我們防不勝防。」
雲溪笑得狡黠,揚眉道:「怕什麼?大不了先偷了他們的伏魔琴!」
「娘子,為夫也正有此意。」龍千絕笑得同樣奸詐。
兩人對視一笑,頗有些狼狽為奸之嫌。
其餘眾人看到夫婦倆如此「夫唱婦隨」,一個個心底發毛,總覺得被他們夫婦惦記上,是無比悲催之事。
「此次四賢盛會,四賢特意在邀請函上公告各大家族,在四賢盛會期間,彼此不得相互鬥毆、相互仇殺,否則必究!」崑崙老者看著夫婦倆眼底閃著算計,忍不住提醒道。
「放心吧!不過是一對狗男女罷了,我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讓他們繼續留在雲族,對我們來說,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就憑他們二人容不得人的各種小人算計,雲族的高手遲早讓他們給算計光,日漸衰敗。」雲溪勾著笑,自有一番算計。
「那就好!四賢盛會不比其他,你們別看菊公子這人平日里沒有架子,沒什麼形象可言,一旦涉及到四賢谷的尊嚴和規矩,他比任何人都會嚴厲。你們也見識過他的實力了,四賢谷其餘三位公子的實力比他還要高,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得罪的。」崑崙老者道。
「原來如此。」雲溪暗暗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了一個問題,好奇地瞄著崑崙老者,追問道,「您老人家又是怎麼跟菊公子認識的?而且你們的交情看起來很深,您老人家究竟是什麼身份?」
「哈哈,怎麼突然扯到老夫身上來了?」崑崙老者打著哈哈,隨意推託道,「你們再不去偷伏魔琴的話,可要錯過最好的時機了,還是趕緊去吧,哈哈……」
不雅地向上翻了個白眼,既然他不想說,再繼續追問也沒用,雲溪回頭,跟龍千絕使了個眼色。在眾人的注視下,夫妻二人突然憑空消失在了包廂內。
「他們修鍊的究竟是什麼法術?如此神奇?」蕭莫笙還是頭一回見到夫婦倆施展挪移術,不由地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你打聽這些做什麼?這等秘密之事,怎會讓你一個外人知曉?」龍千辰跩跩地說道,繼續看他不順眼。
百里雙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跟蕭莫笙解釋道:「蕭哥哥,你別介意,這是我師父的一項絕技,是不可以隨便向人透露的,所以不是特意針對你的。」
「沒關係,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蕭莫笙溫潤一笑,溫文爾雅。
龍千辰不悅地哼哼了聲,撇過頭去。
百里雙偷瞄了他幾眼,不明白他為何就總是跟蕭哥哥過不去,難道是……她俏臉微微一紅,旋即又猛甩頭,一定是她自作多情了,他心裡一定還惦記著那個赫連紫語,怎麼可能會在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