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關門的瞬間,雲溪坐起了身,四下里觀望,他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為何要將她迷暈了搬到這裡來?莫非……
正思憶間,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她連忙又躺了回去。
房門打開,細碎的腳步聲臨近。
雲溪正猶豫著要不要此刻醒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溪兒,是我!」
千絕?!
雲溪猛然睜開眼,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龍千絕,只是他的肩頭還扛了一個人。
「她是……二夫人?!」
雲溪借著淡淡的月色,看清了那人的臉,不由地低呼出聲,她萬萬沒料到他扛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處心積慮要害她的二夫人。
「到底怎麼回事?」
龍千絕將二夫人重重地丟到了床上,噓聲道:「快走!待會兒就有好戲看了。」他笑得無比神秘,將雲溪的所有好奇心全部吊了起來。
雲溪跟隨著他離開了房間,隱身在了離房門不遠處的草垛中。
「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裡了?為什麼連個人影也沒瞧見?」雲溪揪著他的衣領,一臉的嗔怪,同時也有著濃濃的思念,只是一日不見,她就想念若斯,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哦。
龍千絕低低地笑著,大手將她攬在了懷裡,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低聲說道:「昨夜沒有尋到神器的蹤跡,我今日就請了幾位長老前去飲酒,想要趁著他們酒醉之時,套出些許的線索來。」
「那結果如何?可有收穫?」雲溪整個兒倚在了他的身上,貪戀著屬於他的味道。
「聽他們說,神器的下落只有歷代家主才知道,聽聞司徒家族為了守護神器,在司徒府的某處設置了地下密室,密室的入口也只有家主一人才知曉,另外密室之中還有四位太上長老長年累月地守護著神器,所以想要找到神器,難比登天。」
聽著龍千絕如此敘述,雲溪的眉頭不由地皺起:「難道我們真的要放棄不成?」
「那倒未必,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神器。」龍千絕傲然一笑,信心十足。
「什麼辦法?」雲溪急問道。
龍千絕伸手,輕颳了下她的鼻尖,彎唇道:「讓司徒魁親手將神器送到你的面前!」
「你是說……」雲溪眼睛忽地亮起,頓時領悟了他話中的意思,不由地對他佩服萬分,這的確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了。別忘了,她現在可是司徒敏敏,司徒家族唯一一個可以開啟神器力量之人!
「噓,有人來了。」
隨著龍千絕噓聲,雲溪也閉上了嘴,靜靜地守候在原地,關注著客房的方向。
「孟家主,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勿要辜負了二夫人的一片心意。」
「了解、了解!二夫人的心意,在下必定謹記。」
居然是孟賀秋!
雲溪心下一凜,好惡毒的二夫人,原來打的是如此噁心的主意。
若非她機警,又有龍千絕察覺了此事,否則的話,她今夜豈不是要毀在了孟賀秋的手裡?
「孟家主,二夫人為了給孟家主助興,還特意為您準備了一粒神丹,保證孟家主今夜大展雄風、屹立不倒……」二夫人派來的弟子笑得無比Y盪。
孟賀秋接過丹藥,猶豫了下,方才宴席間,聽得司徒家主似乎隱約有想將大小姐許配給赫連紫風的意思,現在二夫人有意想要拉攏他,為他製造機會,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了。女人嘛,只要奪了她的身子,她便會從此對你死心塌地,至於她的心是否向著他,他根本不急,他願意慢慢等。再轉首看看房門,他大笑了一聲,二話不說便服下了丹藥。
「請你轉告二夫人,今夜之事,孟某必定謹記在心,他日必當厚報!」
他轉身,舉步推門而入。
弟子完成了任務,嘿嘿淫笑了幾聲,便也轉身離開了。
雲溪和龍千絕兩人依舊躲在草叢中,將一切盡收眼底。
「媽的,這女人太惡毒了!」雲溪一怒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
龍千絕低頭看著她,反而覺得她顯露出真性情,極為可愛:「走吧,咱們明早再過來看戲!今夜就讓人老珠黃的二夫人好好地享受一番激情吧。」
「便宜她了!」雲溪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忽而覺著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勁,她扭頭,聽到了龍千絕低低的嗤笑聲,她小臉倏地紅了。
「我是說,應該把她和她的女兒都統統擄來,丟給那頭餓狼的!」
龍千絕抬了抬眉梢,故作一臉驚恐地望著她,道:「你會不會太恨了點?七小姐好歹也是司徒敏敏的親妹妹。」
「我隨口說的。」雲溪想想也是,畢竟是未來堂嫂的親妹妹,她還是手下留點情吧,對付一個二夫人也稍稍讓她解氣了。
第二日清晨,雲溪還在睡夢中,整個司徒府便已經好戲開鑼了。
等雲溪慢慢吞吞地趕來事發地點,卻見孟賀秋光著身子被司徒府的手給架住,他看起來很是疲憊,估計是昨夜太過放縱,所以今早起來連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司徒府的人給架住了。
再看另一邊,二夫人隨意地裹了件外衣,跪倒在司徒魁的跟前,一身的狼狽和凌亂,她的脖頸處滿是青腫的吻痕,一臉的脂粉掉得徹底,嘴唇上好似架了兩條香腸,被人吻得紅腫不堪。她死拽著司徒魁的雙腿,不住地哭嚎著:「老爺,你要相信妾身,妾身是被人給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