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兒的,一定有古怪!
「今天不想聽故事,給娘親跳支小舞吧。」
雲小墨抿著小嘴,滿頭的黑線:「娘親,我是男子漢,不會跳舞。」
雲溪不以為然道:「跳舞哪裡分什麼男女?在娘親的老家,舞跳得極品的,往往都是美男。小孩子思想怎麼能如此守舊?連舞都不會跳,真丟娘親的臉。小白,你說對不對?」
小白抱著腦袋,一臉的迷茫,其實,它也挺想看小墨墨跳舞的。
雲小墨眼珠子一轉道:「娘親,那你怎麼不讓爹爹給你跳舞?都說天賦是遺傳的,如果爹爹會跳,那小墨肯定也會跳。」
「你爹爹么……」腦海中勾勒出一幅龍千絕跳草裙舞的滑稽畫面來,雲溪噗哧一笑道,「早晚的事,娘親一定會讓你爹爹跳舞的,你就等著步他後塵吧!」
雲小墨抬手,使勁抹了把冷汗,娘親的笑容好邪惡!幸好還有爹爹頂著。
爹爹,你可一定要頂住了!
「什麼跳舞?」龍千絕領著雲家的老少到來,遠遠地聽到了母子倆的對話,他大步流星地邁步而入,與兒子暗地裡交換了個眼神,確認她沒有出過房門,也就放下心來。
「溪兒,你看爺爺他們都來了。」
雲溪沒有錯漏父子倆之間的眼神交流,莞爾一笑,也懶得去拆穿,轉首望向了隨後進門的雲蒙夫婦、雲逸夫婦,還有依舊坐在輪椅上的雲清。
「爺爺、奶奶,爹、娘,清哥哥,你們都來了。」雲溪心中欣喜,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
雲小墨也歡叫著,奔向了雲家老少,樂得雲老爺子一家笑得合不攏嘴。
「溪兒,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可好些了?娘親剛剛聽說此事,都擔心壞了。」雲夫人踱步到了床邊,細細地瞧著雲溪,溫婉的面容上寫著憂慮。
雲溪莞爾:「娘,我沒事,小傷而已。」
龍千絕恭敬地朝著雲夫人作了一揖,自責道:「岳母大人,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溪兒,請你責罰。」
雲溪舉目看向他,他如此禮遇她的家人,還放下了他的傲氣,跟她的家人請罪,單是這份情誼,就讓她感動。
「千絕,你別自責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雲夫人左右看看兩人,笑得溫和,欣慰道:「你若是真的自責,那以後就更加盡心竭力地保護溪兒母子。」
龍千絕欣喜道:「小婿一定謹遵岳母大人的旨意,也謝謝岳母大人肯放心將女兒交給我。」
雲夫人滿意地頷首,拍拍雲溪的手背,眼神之中意味深長:「溪兒,娘祝福你。」
雲溪微愣了下,有些迷糊。
「溪兒,一定要幸福。」
「溪兒,千絕這孩子不錯,要好好珍惜。」
「溪兒,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
雲家老少你一言我一語,將雲溪轟炸得一頭霧水,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尊主、夫人,慕大師、慕城主、慕小姐,還有藍公子到。」
「小軒子他們?」雲溪疑惑地望向龍千絕,問道,「千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大家都來了?」
龍千絕捏了捏她的手,俊美的臉龐上笑意盈盈,魅惑叢生:「沒什麼,是我請他們來這裡作客的,親朋好友之間,總是要多走動走動的。」
雲溪斂眉不信,視線從雲家老少的臉上一一掃過,發現每個人都笑得十分詭異。她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坐在輪椅上,沉默寡言的雲清身上:「清哥哥,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雲清淺淺一笑,清雅俊朗:「溪兒,你想多了,我們就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雲溪抿了抿唇,決定還是不問了,他們都是她的親人和愛人,總不會傷害她的。
「清哥哥,你的腿傷怎麼樣了?每日里有按照我教的辦法練習嗎?」
「好很多了,可惜還是沒法自己行走。」他的眼底浮起一抹黯然。
雲溪安慰道:「別著急,你的進度已經很快了。」
這時候,又有幾人陸續朝著房間走來,遠遠地就聽到了慕老洪亮笑聲:「不錯、不錯,甚好、甚好!」
「師傅,恭喜了!」一抹藍色的人影,疾步衝到了床邊,藍慕軒上下打量著雲溪,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轉為焦急的神色,「師傅,你怎麼受傷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在他的身後,慕晚晴兄妹也跟著而至。
「雲小姐,傷勢要不要緊?」
「雲小姐,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丫頭,你怎麼受傷了?是誰傷得你?」
雲溪看著許久不見的幾人,聽著他們關切的話語,心中暖流翻騰,搖頭輕笑道:「我沒事,你們別擔心。倒是你們,大老遠地趕來,累了吧?不過怎麼都一起來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嗯?」慕老四人疑惑地瞄向龍千絕,待見到他暗使了眼神,一個個頓時領悟過來,打哈哈著,顧左右而言他。
「師傅,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就不多打擾了。等你身體好些,我們再好好敘敘。」
「對,雲小姐好好養身子,反正我們還會在這裡住上幾日。」
「哈哈,對、對!不急,把身子養好要緊,你可是重要人物,絕不能缺席了。哈哈……」
雲溪看著一屋子的人神色古古怪怪的,說的話也是奇奇怪怪的,她很是迷茫,為什麼突然之間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後頸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