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吃了這藥丸,不會立即死的。」雲溪好心提醒。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一個個稍稍鬆了口氣,然而她下面的一句話,又將他們徹底打入谷底。
「也就是每隔十天身體各處會發生一次異狀而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全身上下潰爛生膿,然後眼睛腫大充血,牙齒和頭髮自然脫落……」
倒吸氣聲連成一片。
不止是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心驚膽戰,凌天宮的弟子們聽了,也一個個砷得慌,紛紛在心中提醒自己,往後萬萬不能得罪夫人,誰若是得罪了夫人,指不定比得罪尊主還要可怕!
「你們別擔心,只要你們在每次身體發生異狀的前一日來找我,我會根據你們的表現,給你們解藥的。但倘若你們表現不好,惹怒了我,那我就無法保證了……」
司徒家和孟家的高手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我們一定聽從夫人的號令,願效犬馬之勞。」
雲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后,又朝著雲護法使了個眼色:「扒了他們身上的衣服,讓你們的人換上……」
龍千絕噙著一抹輕雲淺月的笑,挨近了幾分,湊聲道:「不對,應該是我們的人!別忘了,以後你也是凌天宮的一份子。」
雲溪一派正義凜然道:「我有說過要入會嗎?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兒,怎麼能加入邪派組織?」
龍千絕不由地苦笑,她就這麼急於跟他撇清關係?
城南,聖宮的高手們在冰護法和她手下人的追擊下,全部被逼入了死胡同,一個個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和負隅頑抗。
這時候,突然有人自巷子外闖入,附在了冰護法的耳邊低語了一小會兒。冰護法冷冷的眸子掃了一眼聖宮殘餘的十幾名高手,那冷酷的氣息直可與刀鋒相比擬,她突然抬了抬手,下令道:「撤!」
她令出即行,手下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跟隨著她撤出了巷子。聖宮的高手們一個個呆楞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他們分明已成了人家刀下之俎,可是對方卻在關鍵的時候把他們給放了。
為首的首領斂眉沉思著,不知對方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我們快走!」他的話音方落,巷子口突然又多出了一隊人馬。
「二少爺吩咐了,雲家的人要除,聖宮的人也要除!殺了他們!」
「二少爺?司徒南星?」聖宮高手中的領頭人頓悟,對方身上穿著的就是司徒家族和孟家的衣裳,那麼想要殺他們之人便是司徒家的二少爺司徒南星無誤。
「該死的司徒南星,他居然出爾反爾!」領頭人盛怒中,拚死迎向了對方,經過一陣衝殺,居然真的被他給突圍了。也顧不上搭救其他高手,他連忙逃離了現場,趕著去通知黃龍尊者,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司徒南星,還有孟家的人。
在他的身後,有一個聲音高喊著追趕他:「別跑!你們黃龍尊者已經被赫連大少殺死在了西山之巔,你們聖宮少了一個尊者,就沒什麼作為了……」
領頭人腳下的速度不變,在聽聞這個消息后,卻是大大吃了一驚,若是黃龍尊者真的被赫連紫風殺了,那可是大大地出事了,他不但要儘快趕回去,更要趕回聖宮,將這個重要的信息傳遞迴去,讓宮主派出高手對十大家族進行報復。
待他跑遠,巷子的陰暗處,走出一男一女。他們目送著領頭人遠去的背影,各人的臉上皆是一抹神秘而詭異的笑。
「你把殺黃龍尊者的罪名全部推到了赫連紫風的身上,未免有些不厚道……」雲溪說道。
龍千絕眼神忽地一黯,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眼底慢慢地醞釀和蔓延。
「啊!」雲溪驚呼了聲,整個身子突然被他橫身抱起,抬頭,訝異地望向他,「你幹嘛?」
「在我面前,不許你想他……」他的口吻有些霸道。
「我沒想他。」原來他是心底泛酸了,雲溪抿嘴淺笑,心窩子卻是甜甜的。
「我不信,等我找個地方好好地拷問你一番之後,我才能完全相信你。」他的語氣有些怪異,微挑著狹長的眸子,視線卻是落在了她蔥白如玉的一雙小腳上,那眼底驀地冒出了一團火焰,星火燎原。
雲溪轉首,對上了他的眼睛,那一把火就立即點燃了她。她想起,今夜跟他的約定,兩頰上不由地一陣燙熱。
「雲家的火勢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輕咬著唇瓣,顧左右而言它,試圖衝散這種曖昧的氣氛。
「放心吧!由風護法他們在,出不了什麼事。你現在要關心的,應該是我們今晚的約定……」他的唇邊噙著一抹魅邪的笑,黝深的眸子更加深幽了,彷彿有魔力一般,能將人全副的心神吸納到其中。
抬眸時,雲溪的雙頰上已是一片緋紅,對上他深幽無比的眸子,她不由地恍了神。
這裡是寒園,雲溪清楚記得,她不記得的是,她是如何被他送到床上來的。
「你……」她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吞沒在了一個霸道而瘋狂的吻中。
他結實健壯的身軀整個兒覆下,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感受到她的柔軟,還有她的香味,霸道的吻就更加失控了。
「溪兒,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他低啞的聲音,好似魔音侵耳,雲溪渾身輕顫著,被他的氣息、他的聲音所迷惑。
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頂著她,雲溪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小臉迅速漲紅,僵直著身子不敢再動,一聲低低的輕吟卻毫無預示地自她唇邊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