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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君休走,祖宗駕到! - 第227章 朱元璋穿越趙構字體大小: A+
     
      第227章 朱元璋穿越趙構

      朱樉的名號,可謂是從愛爾蘭到中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伴隨著教育系列視頻,他終於打響了自己最響亮的那一炮。

      朱·五國寺大宗正令·大漢秦王·大明秦王·樉從此也迎來了他的人生巔峰,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義。

      看那,竟然可以合理合情合法地收拾別人,還不受到任何責罵。

      簡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啊!

      李清腦子一抽,把外城的名字改成了外域,得到了一致好評。

      大家反正也聽不懂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好厲害。

      雖不明,但覺厲。

      李清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取的好。

      其實他不知道,就算把這地方取名為「安托魯斯,燃燒王座」也不會得到任何反對意見。

      壞了,既然都是樞紐,早知道叫破碎深淵馬頓了。

      馬上臨近年關,所以前往唐僖宗時期的事情暫時被擱置。閒著也是閒著,眾人再次聚在長安城。

      起因是大家都想看看如果朱元璋穿越成趙構會是個什麼樣的畫風,老朱當然也有想試試的意思,所以也沒推脫便應承了下來。

      「你可想好啊,老朱。」李清笑著提醒道:「可別怪我沒說,進入之後,你記憶中所有關於宋代的信息都會被暫時抹除,換句話說,就是你不會有先知先覺的優勢。」

      「放心吧,」老朱嘿嘿一笑,表示自己不是猛龍不過江:「咱這一雙火眼金睛,定然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蛋。」

      「是嗎爹,那朱允炆是咋回事?」朱樉在一旁忽然來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就挨了一腳。

      「王八羔子!」老朱眼睛一瞪,這小王八蛋慣會拆台,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快去快去。」劉邦在一旁催促著,他最近可真是閒得蛋疼,天天贏李淵贏得手軟。

      說完他一偏頭,看到荊軻右手捂著耳朵走了進來。

      標準的姿勢,一看就是在聽隨身聽呢。

      「好久不見啊。」荊軻看向劉邦,衝著他走去。

      劉邦伸手迎上前,卻發現荊軻錯開了他的手,握住了李世民。

      「嘿……」劉邦嘿然一笑,自己竟然被二傻子耍了。

      不過倒也不怪荊軻,主要是他那個眼睛太有迷惑性了。看似是在看著劉邦,但實際上眼睛瞅的是李世民。

      邦子多鬼精鬼精一個人啊,竟然被荊軻涮了一道,在場的人都笑。

      劉邦自己也沒想到,不過他也沒在意。

      「賢弟,咱準備好了。」老朱樂了一會兒,轉頭看向李清。

      李清點點頭,伸手點在了朱元璋的額頭前。

      片刻後,朱元璋回過神來,笑得很是暢快。

      「看樣子伱還不錯?」李世民來了興趣,他一直也想試試穿越趙構,但是李清一直不讓。

      開玩笑,你穿越趙構,咋地,你十二道金牌打算催促岳飛跟上你?

      什麼撒手沒啊……

      「來來來,都坐好。」李清招呼著人開始入座,準備觀看賀歲大電影之《朱元璋穿越趙構》。

      「這是什麼?」坐在李清邊上的上官婉兒頗感興趣地問道。

      李清給她解釋了兩句,便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要不說人家是稱量天下的女相呢,智商摳出來過一過稱,都得比普通人多好幾斤。

      「嬴哥,過來了?」劉邦招呼著手裡拿著遊戲機的嬴政。

      嬴政走過來,瞅瞅荊軻,又瞅瞅劉邦。

      「掛皮。」嬴政呵呵地笑著,坐到了劉邦的身邊,「你是不是又被軻子耍了?」

      「我和他鬧著玩兒的事兒,能叫被耍嗎?」劉邦的臉色一下漲紅了:「和軻子鬧著玩,不能叫被耍!」

      隨後就是一連串別人聽不懂的話,什麼不和傻子一般見識,什麼我看錯了,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嬴哥這是統一六國了?」邊上的李世民饒有興趣地問道。

      看嬴胖子坐在那還有心情玩魂斗羅,應該是壓力並不大。

      「嗯,燕國和齊國不戰而降了。」嬴政很隨意地說道。

      邊上的荊軻還在笑:「嬴哥還問太子丹,說為什麼要讓秦舞陽跟著我來刺殺他,太子丹說秦舞陽殺過人。」

      「於是嬴哥便問秦舞陽殺了多少個,太子丹說十個。」

      「嬴哥皺了下眉頭,問了一句昨天呢?」

      這話一出,周圍人群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在座的諸位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存在,並且下令誅殺的人中,相當一部分都是那種貪官污吏,就秦舞陽那十個人,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嬴政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他胖手擺擺:「包社咧,餓現在已經不殺人咧。」

      「就是就是。」老朱翹起二郎腿:「最近我覺得脾氣也好了不少,那些個貪官啊,我都不想剝皮實草了,不如把他們丟給老二……」

      「那還不如殺了他們呢。」劉邦瞅了一眼朱元璋。

      朱樉撓撓頭,嘿嘿一笑。

      「我總覺得這老二的五國寺越來越像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老朱撓撓咯吱窩:「你瞧瞧,又是毒蟲,又是鐵水的……」

      這話倒是給李清提了個醒。

      嗯……朱樉這小子,是個當閻羅王的材料。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的第一步,讓世界上只有一個大唐這件小事還沒完成呢。

      大唐二十個位面,已經完成了十一個。還有幾個沒去,年後可要抓點緊了,趕緊把第三個商城解鎖才是正事兒。

      「先看老朱。」李清指著大屏幕說道:「咱們先瞅瞅老朱這趙構當的怎麼樣。」

      在場的不止有各位皇帝,還有模擬過趙構的人,比如劉禪,還有李恪他們幾個。另外,還有最重量級的趙構。

      每一個模擬趙構的人都在場,就是為了殺人誅心,讓趙構瞅一瞅,誰上都比趙構強。

      大屏幕隨著李清的響指,逐漸開始現出畫面。

      李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李秀寧的懷中,隨後將腿伸到了上官婉兒的懷裡。

      他深吸一口氣,滿足地呼了出去。

      這才是日子嘛,給個神仙都不換。

      朱元璋的模擬如下:

      紹興十一年,十月十三日。

      老朱驀地睜開眼,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宮殿之中。

      雕欄畫棟,翠屏羽帳,入目之間除了金銀瑪瑙,便是金銀瑪瑙。身旁那無比精緻的獸形碳爐之中,燃著帶有芬芳氣息的炭條。

      刺殺?綁架?

      都不像。

      沒聽說過誰家被困的皇帝,還能有這麼好的享受。

      他朱元璋一輩子過得勤儉節約,啥時候見過這種陣勢?

      朱元璋起身活動活動身子,並未覺得有任何束縛,殿內也沒有任何限制他行動的人。

      他仔細環顧,這殿內的陳設,和他的大明並不相同。起身走了兩步,見手邊有一銅鏡,順手便抄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看後不禁悚然一驚。

      自己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正驚愕呢,內侍忽然在屏風外通傳道:「官家,秦相前來探問官家病情……」

      官家?老朱有些疑慮。

      被屏蔽了宋朝信息的他,左思右想也未能想出,從古至今,有哪個朝代有稱呼皇帝為官家的說法。

      隨後他便注意到了「秦相」二字。

      秦相……秦相……

      老朱的心裡一下子就變得不舒服起來,不僅不舒服,還很不自在。

      這秦相二字,怎麼咂摸怎麼刺耳呢?

      「咱……朕龍體欠安,讓秦相先回去吧。」老朱的聲音平淡。

      他的反應很快,知道在這裡不能自稱咱。

      內侍得到吩咐,躬身而去。

      在內侍走後,老朱順手抄起案几上的奏章。

      身為一個勤政的、並且身體好得跟終結者似的皇帝,老朱很快便提煉出了一堆有用的信息。

      似乎自己目前身處的國家正偏安一隅,地理位置應當是長江以南。

      朝中目前分為三派,一派主戰,另一派主和,另一派牆頭草一樣靈活。

      誰贏,牆頭草就幫誰。

      而奏摺中顯示,自己身處的這個國家,富得流油。老朱的眼睛都綠了,這些錢要是給咱的大明多好啊!

      老朱在殿內坐了整整一天,甚至忘記了讓人去傳膳。

      傍晚時分,老朱終於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老大?老大?」

      他開口剛喊完,便覺得不對勁。

      現在自己都跑到這個宋國來了,自家老大還好端端地在大明呢,怎麼會跟過來呢?

      老朱不禁自嘲一笑,喚了一聲來人。

      立刻有內侍上前,等候官家的吩咐。

      內侍跪在地上,半晌也沒等到官家的話語。

      就在他內心忐忑的時候,官家終於出聲。

      「抬起頭來。」

      內侍戰戰兢兢,抬頭看向老朱,對上了那對兒幽深又銳利的眸子。

      那是一對怎樣的眼睛啊……內侍感覺自己好像身處於屍山血海之中,又似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但又與以前不同,以前的官家雖說性子柔和,但有時偷眼看去,眼中是抹不去的陰戾,讓人忍不住膽寒。

      現在的官家雖然氣勢仍然讓人膽寒,卻和以前截然不同。眼中的陰戾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至陽至剛的威勢。

      內侍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

      「今年多大了?」老朱的聲音平淡。

      「回……回官家,奴婢張有德,今年二十有四,徐家村人……」

      張有德吞咽著口水,忍不住就把自己的信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吐了個乾淨。

      「張有德,有德……」老朱的聲音深邃:「有德好啊,朕就喜歡有德之人。」

      張有德戰戰兢兢,不敢回話,生怕說錯了話被官家咔嚓。

      「殿外侍奉是何人?」老朱忽然問了一句。

      「回官家,殿外是殿前都指揮使楊沂中。」張有德回答道。

      「宣他進來。」老朱說道。

      「是。」張有德躬身而去。

      走了一半,卻被老朱叫住。

      「回來。」

      張有德心裡一提,不知道官家要幹什麼。

      「一會兒,你就在一邊聽著。」老朱意味深長地看著張有德,也不管對方是否會意,揮揮手說道:「去吧。」

      「是。」張有德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一位中年男子走進殿內。

      見到老朱,楊沂中立刻躬身行禮。

      「臣殿前指揮使楊沂中,參見官家。」

      「平身吧。」老朱坐在龍案之後,打量著自己這位殿前都指揮使。

      看了半天奏章,他也對這個官職有所了解。

      京營提督嘛,可以暫時當二虎用。

      就是不知道這人的心到底是向著誰的。

      他想把楊沂中當成一雙眼目,卻又十分疑慮。

      奏章上寫的明明白白,彈劾楊沂中是秦檜一黨。

      若是自己信錯了人,那秦檜得楊沂中相助,自己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老朱的疑心病一向很重,尤其是在涉及到自身安危的時候。

      「秦相」這兩個字,就像是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他的頭頂。身為一個對皇權高度敏感的男人,他對丞相這個位子有著天然的反感,別說什麼左右僕射,也別說什麼中書門下平章事,你就說是不是相吧。

      漢哀帝曾經說過,丞相者,朕之股肱,所與共承廟宇,統理海內,輔朕之不逮以治天下也。自古以來對皇位窺測的丞相也比比皆是,比如曹操、楊堅,都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老朱不知道秦檜的權勢在如今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但老朱在下意識中對秦檜的警惕性絕對高了十幾個百分點。

      而秦檜的那三本要殺岳飛的奏摺,老朱可是看在眼中。

      既然秦檜這麼不喜歡岳飛,那岳飛肯定是要留著的。

      但老朱現在肯定不會直接保岳飛,而是要先盤一盤自己的處境再說。

      「楊沂中。」老朱看著恭恭敬敬的楊沂中,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跟著朕……多久了?」

      「回官家,自從建炎三年從張樞密平定苗、劉之變,次年臣升任御前中軍統制後,已經十二年了。」

      楊沂中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便給予了回答。

      「是啊,十二年了……」老朱感慨一聲,似乎意有所指:「十二年……十二年,人生有幾個十二年?」

      「官家千年萬代,必……」

      楊沂中的馬屁還沒拍完,便被老朱給打斷了。

      「這世上,哪能做什麼千秋萬代的美夢。」老朱哼了一聲:「秦始皇做著千秋萬代的美夢,派童男童女東渡尋仙,最後不還是死在一車鹹魚里了?」

      「馬屁的話少說,叫你來,是想問問你……」

      老朱說著,從案几上摸出一本奏摺,扔到了楊沂中的腳邊。

      「有人和朕彈劾你,說你與秦檜沆瀣一氣,迫害忠良。」

      老朱的話說完,一雙如鷹隼的目光便死死地盯住了楊沂中,哪怕他面上一絲細微的變化也不想放過。

      誰曾想,楊沂中卻也光棍。

      「回官家,確有此事。」

      老朱頗感意外,按理來說,這種事兒肯定是唯恐沾之不及。就算是和他親近如二虎,聽到這種話第一時間也會極力辯駁,將「迫害忠良」的四個字先給摘出去。怎麼到了楊沂中這塊兒,這麼痛快就承認了?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和秦檜一起迫害忠良的?」

      老朱當然也從案几上看到了幾本為岳飛辯駁的奏章,也看到了秦檜一黨彈劾岳飛的奏章。

      所以他打算先拿岳飛說事兒,看看這楊沂中,到底是和誰站在一起的。

      若是真如某些奏章中所說,楊沂中阿附秦檜,沆瀣一氣,那他必然會趁機給岳飛上眼藥。

      楊沂中心頭也在電轉,官家今天這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到底是想戰,還是想降?

      想戰,為何要抓岳飛?想降,為何今天又要突然拿這件事兒說事?

      他抬頭看去,看到了官家那對熟悉而又陌生的雙眼。

      熟悉,是因為見了十幾年。陌生,是因為眼中竟然有著一股煌煌正氣。

      楊沂中深吸一口氣,他下意識地便決定,對官家一定要示以忠誠。

      忠誠,不止是忠心,而且還有誠實。

      「岳飛於江州居留,臣奉命拘捕岳飛,自然難辭其咎。」

      楊沂中的話語也不遮掩,反正這事兒是秦檜傳的,那既然是秦檜傳的,肯定是您的命令,我有啥說啥。

      「把過程詳細說一遍。」老朱又道。

      「是。」楊沂中稍稍欠身:「臣去江州時,岳飛正在家中讀書,看到臣來,大聲而笑,只是問臣『十哥,汝來何意』。」

      「官家也知道,臣等諸將並肩抗金,約為兄弟,臣年紀最小,排行第十,故而岳將軍稱臣為十哥。」

      楊沂中抬頭看了一眼老朱,見對方面色不置可否,便繼續說道:「臣說,來叫哥哥。岳將軍聽後,便和臣說看臣今日前來,意思不是很好。隨後便抽身走入府內,半晌後又叫侍女出來,捧杯持酒而出。」

      「臣以為岳將軍不想忍受刀筆吏之辱,便要與我飲酒同死,便也沒推辭,直接就把那酒喝了。但沒想到岳將軍只是笑,說看來你還是我的兄弟,我和你去便是……」(*注一)

      老朱默然,沉吟片刻後看向楊沂中。

      「既然你與岳飛約為兄弟,為何還要去捉他?還要帶他回來?」

      楊沂中面色慘然:「臣與岳飛雖是兄弟,但有忠於官家在前,不敢言兄弟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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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這段對話不是我編的,取自岳飛孫子岳珂的《金佗續編》卷二八《鄂武穆王岳公真贊》:近有士夫,得楊武恭王(楊沂中,又名存中)之孫伯嵒者言曰:「武恭一日蒙首相呼召,至則不出見,但直省官持一堂牒來,雲委逮岳飛赴大理。又傳旨:『要活底岳飛來。』武恭袖牒往見公,公呵呵大聲而出,曰:『十哥,汝來何為?』武恭曰:『無事,叫哥哥。』蓋時諸將結為兄弟行,自一至楊,十也。公曰:『我看汝今日來,意思不好。』即抽身入。武恭亦以牒傳進。頃之,有小環出,捧杯酒勸。武恭意公必於內引決,要我同死,遂飲。飲竟,公出,笑而言曰:『此酒無藥,我今日方見汝是真兄弟,我為汝往。』遂肩輿赴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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