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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的極致重生 - 第078章 賜姓(一)字體大小: A+
     

    「王大郎君,這是縣主的所有積蓄,」玉竹跪坐在屏風后,示意十多個粗壯的僕婦抬了六個大大的黑漆木箱過來。

    打發了那些小丫頭后,玉竹從屏風后繞出來,站在那六口大箱子旁邊,彎腰一一打開,每口箱子里都是滿滿當當的金子,每一塊都是朝廷灌注的標準尺碼,即十兩一鋌的金條,「一共十二萬五千金,縣主說,她相信王大郎君的眼光,決定將全部的身家都壓到安善坊。」

    十二萬五千金?

    時下一兩金子可以兌八千個銅板,也就是八貫錢。

    十二萬五千兩金子,換成銅錢便是一百萬貫呀。

    就是號稱王百萬的王家,也未必能一下子拿出一百萬貫的現錢呢。

    王佑安看到那金燦燦的黃金后,眼中浮現出一層水霧。

    神馬叫士為知己者死?神馬叫千里馬得遇伯樂?

    王佑安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涌過一陣陣的暖流,此刻,他恨不得跑到『襄城』縣主面前,哪怕不能拍著胸脯許諾發誓,好歹也讓他給縣主磕兩個頭吧?!

    說實話,朝廷傳出要開發南市、新市的消息后,王佑安便敏銳的捕捉到了商機。

    他當下便勸說父親搶在別的商人前頭,將那安善坊買下來。即使不能將整個坊買下來,至少也要搶先佔據主要的幾條街道。

    但王金寶根本不理他。還直說,老子當年做生意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娘胎里呢。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王金寶並不相信朝廷會開發安善坊,也不認為那裡有什麼銀錢可賺。

    王佑安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父親,又是拿數據。又是做規劃,就差拍著胸脯說,如果賠了,一切損失都有他來承擔。

    而事實上,王佑安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的意思已經隱晦的表達了出來。

    王金寶卻一腳踢翻食案,怒斥了王佑安『小子狂妄』云云。

    隨即又放出狠話,倘若王佑安一意孤行,非要開發什麼安善坊,那也決不能動用公中的一分一毫。

    意思再明白不過,你小子翅膀長硬了、不聽老子的話了,是吧?

    好呀。沒問題,老子不管你了,你想怎麼折騰只管去,但想用家族的錢成就你的『美名』,沒門兒!

    想做生意?想超越你老子我?

    木問題,自己想辦法去!

    什麼?想要本錢?老子沒聽清楚,你小子再說一遍?

    裝聾作啞了一番后,王金寶表達了他的意思:要錢,木有!要命,不給!

    王佑安好容易發現了商機。又興緻勃勃的做了一番努力,沒想到卻被親生父親迎頭來了一棒,差點兒沒把他砸個半死。

    就在他失望沮喪的時候,自己都要質疑自己的判斷時,縣主竟然信了他,還把全副身家拿出來給他投資。

    這種被人信任、被人看重的感覺,讓王佑安一輩子都忘不掉。

    很多年後。王佑安真的成了京城首富、乃至天下第一豪富后,他始終記得蕭南對他的知遇之恩,也從來沒有背叛過蕭南!

    或許是太過激動了,王佑安忘了禮數,騰地一聲站起來。幾步走到玉竹跟前,撩開衣擺,用力撕下一塊素白的里袍,咬破食指,用鮮血寫了一份契約。

    當然,這種血寫的契約只能表達王佑安的激動之情和感激之心,並不能作為真正存檔的契約。

    玉竹送到蕭南面前的,除了這份血書,還有一份已經去衙門存過檔的合法契約。

    「王大郎君說,安善坊的地界大,但多是田地、山野,根本不能用來建造市場。除了幾條重要的街道,其他的並不需要都買下來。」玉竹將契約放在蕭南面前的案几上,輕聲道:「是以,王大郎君說,咱們只需要佔據那幾條街道便可。」

    蕭南點點頭,用人不疑,她既選擇了王佑安,便決定將生意上的事都交給他。

    再說了,人家說的也很有道理呀,而且還是為了給她署子,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好,你去告訴他,就按他說的辦。」

    懷孕五個月,蕭南的身體也有些發福,纖纖玉指也變成了白胖小肉蟲,食指輕輕敲了敲案几上的契約,道:「對了,你順便再讓他打探一下升道坊的事兒。我覺得那裡的位置也不錯,如果可以的話,也在那裡買幾條街。」

    玉竹忙應了一聲,不過並沒有立刻退下,她靜候著蕭南接下來的吩咐。

    「還有,請王大郎君去安善坊收購地皮的時候,幫我瞧瞧,若是有合適的田莊、山林,也幫我買一些。」蕭南覺得,她既然決定要買一個坊,如今卻只收購了幾條街,多少有些不甘心。

    王佑安勸她只收購幾條街,確實是為了給她省錢,為了她好;

    但蕭南現在想做的,恰恰不是省錢,而是將身上所有的現錢全都變成房產、田產。

    她可沒忘了上輩子遇到的噁心事兒,那一世,李敬那個混蛋,竟然用她的錢買了個青樓奇女子。

    世上還有比這更憋屈的事兒嗎?

    更不用說,上一世,她的孩子、還有她也是間接死在這個奇女子的手上!

    雖然,這一世蕭南並不決定跟崔幼伯和離,估計也不會再遇到李敬。

    但凡事都要提前做好準備呀,誰又能保證崔玉郎不會跟青樓里的奇女子們發生什麼關係?

    誰又能保證,崔幼伯不會拿她的私房銀子養外室?!

    蕭南不敢保證,所以,她決定要把這種可能掐死在萌芽狀態——她的私房全都買成了不動產。崔幼伯又沒有太多的私房,她就不信大夫人或者崔家的其他長輩肯出錢幫兒子買妓女!

    「是,縣主。」

    玉竹在心裡默默算著王佑安給她報的帳,原以為縣主的十幾萬兩金子還能有剩餘,沒想到,縣主根本就不想剩下。彷彿拼了命似的花錢。

    無聲的嘆了口氣,前兩天縣主想買安善坊的時候,玉竹不放心,悄悄找了向來明理的蘇媽媽。

    蘇媽媽卻說,縣主既然想買。那一定有想買的理由,咱們做下人的,只管用心幫縣主做事就好。

    見最嚴明公正無私的蘇媽媽都不肯勸縣主,玉竹也無法,只好乖乖的聽蕭南的吩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其實吧,玉竹還真是誤會了蘇媽媽。蘇媽媽乍聽了這消息,她也不是不為蕭南擔心。

    但她又猛地想起了上次回親仁坊的時候,公主曾經交代過,說縣主既然長進了,你們也不要太拘謹著她,省得磨去了她的銳氣。

    蘇媽媽知道,十幾萬兩金子,在很多勛貴家裡,或許都算是一筆不菲的財產。

    但在公主眼中,不過是小意思。若能用這些錢讓縣主開心,就算縣主把這些金鋌換成金葉子去曲江撒,公主也不會訓斥她。

    十幾萬兩買個荒涼的坊市,就權當給縣主買個玩具吧。

    蘇媽媽覺得,她就是把這事兒告訴了公主,公主也會風淡雲輕的笑言道:「喬木高興就好!」

    果不其然,幾天後。蘇媽媽抱著蕭南送給長樂公主的禮物回到蕭家時,故作不經意的把蕭南將全部私房換成了金鋌,后交給一個小商賈買房產的時候,公主正開心的翻看著女兒給她做的衣服。

    聽了蘇媽媽的話,公主頭也沒抬。很不在意的說道:「呵呵,喬木果然長大了,竟也學著添置房產了……沒什麼,隨她去吧,不過是點兒金子,只要孩子高興就好……對了,喬木那裡還缺不缺銀錢?我這裡還有些!」

    長樂公主作為聖人的嫡長女,最受聖人和皇后的寵愛。她名下的湯沐邑,足足有三千戶之多。

    再加上豐厚的嫁妝、宮裡時不時的賞賜,長樂公主絕對是個不差錢兒的主兒。

    公主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的嫁妝和財產自然也全都留給蕭南,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如今,聽到女兒要做正事兒了,公主只有高興的份兒,哪兒還會想『女兒若是賠錢了咋辦』的問題?

    其實就算想到了,公主也會大方的一揮手,「賠了多少?阿娘補給你!」

    蘇媽媽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樣,微微抽了抽嘴角,笑道:「還好,縣主手裡的現錢雖然都給了那王家郎君,不過,縣主名下的宅院和商鋪都還有房租,每個月收上來,也有上百貫。」

    這些錢,大事做不了,但日常的花銷還是足夠滴。

    公主點點頭,「那就好。不過,你回去告訴喬木,勤儉持家是對的,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她若是手頭不寬裕,只管跟我說。」

    她的阿娘是當朝有名的賢后,不管是前廷還是後宮,都誇讚阿娘賢良淑德、勤儉恭謙。

    當然事實上,阿娘也確實賢良大度、溫柔和藹,可提到勤儉,就有些需要考量和對照了。

    反正就公主觀察,阿娘或許沒有舉行什麼豪奢的宴會,但阿娘的吃食、服飾,也是極為考究、華麗,跟勤儉還真有些差距呢。

    所以,所謂的『勤儉』不過是對比著來說,公主可不希望女兒傻傻的為了個虛名而委屈了自己。

    「是,奴明白。」

    蘇媽媽忙低頭應道。

    公主將女兒給她繡的寢衣、鴨頭襪等衣物都疊起來放在一邊,她又翻看起那幾卷謄抄的書卷:「這些就是那個姓王的商人給喬木尋來的?跟上次她送來的是一套?」

    「是呀,縣主說,王家郎君雖出身低微,但人很機靈,做事也用心,她不過是提了一句,王家郎君便費了大心思幫縣主尋找,」

    蘇媽媽提起王佑安,倒也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將自己看到的事實講了一遍,「縣主對王家郎君很滿yi,這才放心的把金子交給他去投資。」

    公主點點頭。「嗯,喬木做得好,行商本就是低賤之事,雖能多賺些銀錢,但畢竟是不入流的行業。喬木是世家貴女,切不可為了些許小利而辱沒了身份。」

    公主對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滿yi了。

    想當初喬木剛剛出生的時候,她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難免嬌寵了些。

    阿耶和阿娘看在她的面子上,對喬木也多有恩寵,於是縱得喬木難免有些霸道、任性。

    這孩子又是個直性子。骨子裡又有蕭家人特有的驕傲,根本不屑於跟人耍手段。

    可惜,喬木這性子,在家還好,大家都讓著她、寵著她,一旦嫁了人……

    一想到幾個月前女兒受到的委屈,公主臉上的笑意頓時斂了去。沉聲問道:「我怎麼聽說喬木把崔八那個懷了孕的通房接了回來?這孩子怎麼了?還真為了那些不知所謂的『賢惠』,拱手把自己的夫君讓出去?」

    長樂公主性格溫柔,但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脾氣。

    蕭鏡也有幾房通房、小妾,但那也是經過了她的許可。

    公主或許不會像那些驕縱的姐妹,對駙馬的小妾太過苛待,但也絕不會縱了她們。

    是以,就算是生了庶子的小妾,在公主面前也大氣不敢喘,生怕哪裡冒犯了公主,被公主懲罰。

    如今聽到女兒。竟像那些酸腐儒士要求的『賢妻』,不但主動幫夫君納妾,還把曾經害過她的賤婢接回來,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真是、真是太軟弱了!

    過去女兒恣意任性,公主只是有些擔心,但倒不會生氣;

    現如今,蕭南的做法。卻讓公主有些氣悶。

    蘇媽媽聽了這話,忙幫蕭南解釋道:「公主誤會縣主了,其實縣主這麼做,不過是以退為進。」

    當下,蘇媽媽便把阿槿在家人的幫助下。往崔家傳遞消息,還企圖收買辰光院的奴婢陷害縣主……等等的事都告訴了公主。

    最後道:「縣主說了,既然她是個不安分的,在府里和在長壽坊都一樣。與其讓她在外面興風作浪,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好歹辰光院也是自己的地方,四周又都是自己人,阿槿就是想作怪,她也翻騰不起來呢。」

    公主聞言,沉思半晌,最後才緩緩的點頭,「唔,喬木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聽你這番話,我看那個阿槿還真不是個省事兒的。如今她不過是懷了個孩子,就敢謀算主母。日後若是生了庶子,她豈不是要欺負到喬木頭上去?」

    朝廷中的勛貴,有不少是庶子或者旁支出身,為了給自己的身份有個體面的說法,或者為了給生母請封,他們不斷在朝堂上要求提高庶子和姬妾的身份。

    有的人,甚至提出了嫡妻若是無所出,爵位當有庶子繼承,而不是從嫡出侄子中過繼。

    如果阿耶准了這個提議,那麼日後,庶子的身份和地位,將會有很大的提升。

    公主也是做人嫡妻的,在看待丈夫的姬妾和庶齣子女上,跟普通嫡妻的看法沒有什麼不同——夫家的家業,是她與丈夫苦心經營的,憑什麼白白便宜了別人生的喧種?!

    幸好,公主地位超然,蕭家又家教森嚴,不會遭遇『寵妾滅妻』的事兒。

    但女兒那兒就有些問題了……崔幼伯可是個有前科的人呀,看看他過去的所作所為,公主很懷疑,這小子有了庶子后,極有可能做出某些不靠譜的事兒。

    「公主放心,縣主說她已有了法子,阿槿根本不足為懼!」

    蘇媽媽見公主滿眼都是擔憂,連忙輕聲勸慰道。

    另一邊,蕭南確實在為解決阿槿的問題而忙碌著。

    「縣主,婢子打聽清楚了,阿槿的阿耶范勇,這幾天天天往老相公那邊湊,說是想把自己的兒子范德志,過繼給老相公身邊的老部曲范信。」

    玉竹跪坐在蕭南身側,小聲的回稟著。

    「哦?那個范信是什麼來歷?」如果只是個普通部曲,以范家的勢力眼,未必會看得上呀。

    「婢子打聽過了,那范信曾經是老相公身邊的親兵。跟著老相公上過戰場,還從死人堆里把老相公救了回來,是崔家榮養的老部曲,在老相公跟前也極有體面。就是相公和大夫人,對他也高看幾眼呢。」

    玉竹不愧是個包打聽,探聽來的消息很全面。

    「難怪……」蕭南瞭然的點點頭。

    想來。范家已經體驗到了跟主家生分后帶來的種種麻煩。

    再加上,阿槿又被她拘在了內院,回了崔家好多天,連崔幼伯的面兒都沒看到,更不用說吹什麼枕頭風。幫娘家謀福利了。

    而就在范家想辦法重新殺回主家時,老相公又適時把那些老夥計找回了京,這讓范家看到了希望——若是能跟老相公身邊的親信拉上關係,他們跟主家的關係也就慢慢拉近了。

    「縣主,范家這是又想回崔家呀。」玉竹見蕭南一副沉思的模樣,忙提醒道:「他們若是真跟老相公身邊的人搭上關係……八郎君又時常去老相公那裡學習功課……」

    兩下里一jiē觸,難保范家不會在八郎君跟前生事作亂呀。

    玉竹想了想。建議道:「他們想把兒子過繼給范信,這可不行,那個范德志原本就是個不省事的,若是有了老相公的恩人做靠山,還不定怎麼囂張呢。縣主,不如咱們趁他們還沒有做成此事,乾脆讓劉郎君出面,把事兒攪黃了吧?!」

    蕭南低頭不語,她還在思索。

    良久,蕭南才抬起頭。笑道:「這事兒還真得勞煩劉郎君。不過,不是讓他攪黃此事,而是請他儘力促成此事!」

    玉竹不解,驚詫的問道:「縣主,您、您這是……」其實她更想問,縣主,您沒發燒吧?!

    蕭南看出玉竹眼裡的焦急。但並沒有多加解釋,只是笑著搖搖頭,道:「好了,你不用多說了,我心裡有數。」

    第二天上午。天陰沉得厲害,重重的雲層彷彿壓在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暖房裡,崔幼伯抱著書卷,繼續給兒子讀書。

    不過,他今天似乎有什麼心事,讀著讀著便不知神遊到了哪裡。

    「郎君,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蕭南走到崔幼伯身邊,他都木有察覺,蕭南不免好笑的蓋住他的書卷,低聲問道。

    「嗯?」崔幼伯被猛地打斷,一時沒有回過神兒來。

    呆愣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住,我走神了。」

    蕭南笑得非常溫柔,道:「無妨,郎君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不如講給我聽聽?沒準兒我能幫上忙呢!」

    崔幼伯合上書卷,他拿起茶盞,輕啜了兩口茶湯,道:「其實也沒什麼。是阿翁——」

    原來,崔守仁辭去宰相之職后,空閑的時間一下子多了起來,每日里也沒有什麼事兒,想得也就多了起來。

    也許是人上了歲數,老人家很容易想起過去的事兒。

    有一天,崔守仁忽然想起過去的老夥計,尤其是那些曾經跟著他走南闖北的親兵們。

    想當年,他們可是一起上過戰場,同生共死的夥伴。

    雖不是什麼同袍,但彼此間的情誼,一點兒也不比戰友差。

    如今五六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些老夥計們過得怎麼樣。

    於是,崔守仁便叫來管事,仔細詢問了當年跟著他的親兵們還有多少人在世,他們如今的生活又如何。

    聽了管事的話,崔守仁的心裡很不好受,覺得自己虧待了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夥計,忙命人將他們從田莊找了回來。

    但親眼看到那些老夥計后,崔守仁更難過了——曾經的英挺少年郎,如今都變成了白髮蒼蒼的病弱老者。

    還有曾經救過他性命的恩人,如今更是連子孫都木有。百年後,又是個連碗香火飯都沒有的孤魂野鬼。

    這讓同是老人的崔守仁心有戚戚焉的同時,又有些自責,覺得自己虧待了恩人和兄弟,天天琢磨著如何補償他們。

    崔幼伯呢,這些日子又天天和劉晗呆在一起,劉晗呢,話里話外對崔守仁很是仰慕,於是乎,兩人聊著聊著便會相攜去拜訪崔守仁。

    祖孫兩個見面的次數多了,崔幼伯也就察覺到了阿翁的心事。

    作為一個孝順的孩子,崔幼伯很想幫阿翁解決麻煩。

    蕭南聽完崔幼伯的講述,笑得更加柔和,「這有何難,依我說,這些老人既然跟阿翁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也算得上崔家的忠僕,不如請阿翁開恩,賜他們『崔』姓如何?待他們百年後,允許他們葬入崔家的祖墳,享受崔家後世子孫的香火?!」

    ps:嘿嘿,喬木同學出手了哦,可憐的阿槿,很快就悲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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