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募捐，我催債

  拿著便宜老爹的聖旨，呂謀直接進了後宮，集合了整個皇宮所有的太監，足足三萬多。

  他要在這群太監里，選東廠的成員。

  原先的東廠，不是影視裡面的一群太監。

  真實的東廠廠督是太監，下面的大當頭是太監。但再下面的番子就不是太監了，而是在錦衣衛里，選出來身強體壯者充當。

  但現在的錦衣衛，已經不再是皇家親軍了，崇禎下旨將一個大臣拉出午門砍頭，結果錦衣衛指揮使佟養性，竟然當著崇禎的面，攙扶那個大臣下殿，然後直接送回家養老去了的地步。

  從而可以看出，崇禎眾叛親離到了什麼樣地步了。真是可悲可嘆啊。

  現在，呂謀認為，這個天下現在還能信任的，還能為皇家做事的，就只剩下這群太監了。

  他要利用淨身那天，就把命運，死死的捆綁在了皇室的太監，來實現自己的目標野望，打開自己的格局。

  呂謀站在了三萬多的太監面前，大聲的宣布：「本王已經被父皇任命重開的東廠廠督。現在，我在我們皇室最信任的家人中，也就是你們當中，選兩千東廠番子。」

  什麼時候，皇室把太監當人啦，這定王卻把太監當人。不但當人，而且還是家人。這信任上升到了家人地步的話一出，那些太監，一個個立刻感動的眼淚嘩嘩的。

  於是，一個個全都抱定，為家主粉身碎骨的決心。轉眼，小定王，收穫了三萬最忠誠的人馬。

  「會識字的，站出來。」

  大明的太監是有內學的，內學是專門教導太監們讀書的。所以，整個太監集團，其實讀書率比外面社會還高。

  呼啦啦，一下子站出來兩萬。

  「自認長相兇惡，內心很辣，最會修理人的，站出來。」

  太監不是完人，心性已經大變。

  相由心生，所以，原本刻意挑選入宮樣貌周正的，也不知不覺中，變得一個個面目猙獰扭曲了。

  再加上心性大變，一個個心狠手辣，尤其算計人整人，幾乎成了他們的本性了。

  於是，呼啦啦再次站出來一萬。

  「不行，太多了，入宮三年的站出來。」

  入宮三年，好人都變壞啦。

  站出來八千。

  「入宮十年的，站出來。」

  入宮十年，在這種爾虞我詐的深宮裡，那都是整人的高手精英了。

  呼啦啦再次站出來四千。

  呂謀就跳下桌子，開始在這四千隊伍前面行走，一面行走一面指點：「你，你，還有你，站出來——」

  簡單粗暴的挑選結束了，這個世界一群魔鬼成組織了。

  沒有現成的服裝，趕製也來不及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抓緊分分秒秒。於是，呂謀徵求了父皇同意，直接給這兩千東廠番子，發了一條，只有皇帝才能配擁有的明黃腰帶。

  從此，東廠還是那個東廠，但外人開始稱呼他們為黃帶子。

  只要一提黃帶子，無不聞風色變，只要一看到黃帶子，無不瑟瑟發抖屎尿橫流。

  點了十名看著最兇惡的做了大當頭，賜名朱大一直到朱十，然後小手一揮：「朱大朱二，你們去兵部；朱三朱四，去工部；朱五朱六，去詹士府查帳。記住了，到了哪裡，要這麼這麼查帳，聽懂了嗎？」

  幾個人對小王爺要求的查帳方略，是一腦門子霧水，但王爺說的，照做就是了。

  然後呂謀小手一揮：「剩下的主力人馬，操傢伙，跟本王去戶部，那個最大的帳目窩，查帳，我們走著——」

  皇宮午門打開了，一群群腰扎黃帶子的惡魔出籠了。

  戶部的官員沒有缺勤的，因為按照律法規矩，無故缺勤是要被罷官的。尤其在這個即將改朝換代的時候，保留前朝官階，對未來在新朝，是有著巨大好處的。

  所以現在的戶部雖然無事可做，但大家依舊來衙門，喝茶打屁睡大覺，人，全的很。

  結果大家正在議論，今日朝會崇禎宣布重開東廠，而且還任命了當今三皇子定王，做了廠督的新鮮事。

  大家一致認為，重開東廠是那麼容易的嗎。等東廠組建成了，熱狗都涼啦。

  於是，大家根本就沒拿這事當回事。

  結果沒想到，一早宣布的東廠重開，這轉眼間，東廠上門了。

  原先的東廠雖然撤消了，但餘威惡名還在。一見東廠上門，還是引起了大家都一陣恐慌。

  有的官員就準備悄悄溜走躲起來。

  定王一聲令下：「小的們，給我封鎖整個戶部，不得讓一人走脫。」

  這話一出，當時所有的人無不大驚失色。不許一個走脫，這是什麼意思，這就開始抓人了嗎？

  難道老朱家知道自己的江山氣數已盡，要拉著大家一起陪葬嗎？

  呂謀笑著道：「大家不要慌，我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要查查帳，怕的是大家串聯。」

  這麼一說，再加上呂謀臉上，展現出來的那一片人畜無害的笑容，多少放了點心。

  查帳是吧，你就查吧，若是從我們這些老油條，做的帳目里查出毛病，算我們輸。

  戶部尚書錢同和趕來見駕：「臣，戶部尚書錢同和，參見定王殿下。」

  呂謀一揮手「免禮吧。別站著，坐下說話。」

  錢同和聞聽，新就更放下了，看來小定王還是很好說話的嗎。

  坐下之後詢問：「王爺查帳，要從什麼方面開始？」

  呂謀呲牙一笑：「整個戶部，經年累月的帳目浩如煙海，累死我也查不過來。所以，我不查帳。」

  這句話一出，當時就把錢同和整不會了，你高喊著查帳，結果你又不查帳了，那你玩吶。

  「你只要將歷年來，凡是從戶部借款人的借條，都拿出來就行了。」

  歷朝歷代的官員，都有從國家借錢的習慣。

  最開始是有借有還，但後來慢慢的就是有借不還了。再到後來，就是故意借了不還，占國家的便宜。

  而那些根本不需要借錢的人，看到這樣的狀況，感覺自己不借就是吃虧，所以也都紛紛借錢。

  最後形成了我借錢，給你分成的地步了。

  看過幾遍雍正王朝的呂謀，在那裡獲得了靈感。

  他認為，大清俸祿豐厚，還有那麼多人借款不還呢。大明俸祿這麼低，也一定會有借款不還的。

  為了錢，崇禎勸捐助餉，官員們百般哭窮，崇禎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因為那是求人家。人家不借，你拿他沒辦法。

  但自己向所有欠國家錢的官員要帳，這就不是求他們了，而是天經地義了。

  於是，呂謀決定逆向思維——

  爺不勸捐，低聲下氣的管你們要錢啦，爺理直氣壯的管你們討債啦。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到哪裡，你都說不出什麼，我就占據了道德制高點。

  再說窮，還不上？嘿嘿嘿，爺帶著一群東廠惡魔虎狼，暴力催收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