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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天天死諫,朱元璋人麻了 - 第158章 以最慫的姿態,說出最硬氣的話字體大小: A+
     
      第158章 以最慫的姿態,說出最硬氣的話

      武英殿內。

      隨著丞相胡惟庸胡的開口,太子朱標猛然抬頭,望向了胡惟庸!

      目光為之縮了縮。

      這個時候的胡惟庸,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看起來當真是慫的很。

      在朱元在朱元璋面前,大氣都不敢喘,說跪就跪。

      趴在地上,頭抵著地,腚撅的老高。

      一副窩囊至極的樣子。

      看起來,絲毫沒有一國宰相應該有的氣節。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慫!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以最卑微最慫的姿態,說出最硬氣的話。

      他這話的內容,可不簡單啊!

      聽起來像是在認錯,可實際上卻直接就將矛頭對準了韓國公李善長!

      而李善長,可以說是把胡惟庸一手提拔上來的人。

      甚至於可以說,胡惟庸就是李善長安排在中書省里的人。

      可是現在,胡惟庸卻在這樣的時刻里,對自己父皇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這是擺明了,要死命的往李善長身上捅刀子!

      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巧合。

      偏偏就是在自己父皇,決心要和李善長他們斗上一場之時,胡惟庸這個丞相,來到這裡,說出了這樣的話!

      雖然他是被自己父皇召過來的,雖然看起來胡惟庸是在自己父皇發火之後,才說了這樣的話。

      可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無比精準的,踩在了父皇暴怒的點上。

      若說這胡惟庸,真的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在父皇找他問話之前,對於地方上的那些事,他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然他絕對不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可胡惟庸偏偏就是裝作自己不知道,不經意的說出來了這樣的一番話。

      胡惟庸這傢伙,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努力的往上再爬一爬,想要擺脫李善長,當上真正的宰相!

      準備藉此機會,藉助父皇之手,把宰相的權力從李善長手裡奪回來!

      如此看來,這一次的事兒,別管李善長也好,還是胡惟庸也好,沒一個是乾淨的!

      李善長絕對是主謀,在暗中搞事情。

      胡惟庸基本沒參與到這件事情里。

      但是,卻在聽到了一些風聲之後,並不稟告父皇。

      只是坐視事態發展,達到了一個嚴重的地步。

      只有達到了這種嚴重的地步,自己父皇才會暴躁。

      下狠手和韓國公拼上一場。

      胡惟庸才能夠從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這傢伙,果然居心叵測,膽大妄為!

      看來自己父皇從模擬器當中看到胡惟庸會造反的未來,就是真的。

      這傢伙,現在李善長等人還在,都敢如此做。

      那在今後,完全掌握了宰相的權力,就更加不得了了

      這一刻,在覺察到了李善長的這些想法後,就連太子朱標都出現了一瞬間的震動。

      能當上宰相的人,可以當真不一般!

      不愧是在洪武朝,自己父皇還在的時候就造反的人!

      不過又想起自己父皇那已經升起的,廢除中書省,廢丞相的想法。

      朱標再看一下眼前這心機深沉,貌恭而心不服的胡惟庸。

      感覺頓時就又變得不太一樣了。

      眼前的胡惟庸,確實心機深沉,膽大妄為。

      可是卻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越是心機越深沉,做的飛揚跋扈的事情越多,今後他的下場就越悽慘。

      畢竟父皇已經決心,今後要廢除丞相制度了。

      只有胡惟庸越飛揚跋扈,鬧出來的事情越大。

      今後自己父皇廢掉中書省和丞相時,所遭遇的阻力也就越小。

      猛的一看,這件事胡惟庸知情不報,是在利用父皇,想要借父皇之手去打李善長。

      他從中獲利。

      但是從更長遠來看,胡惟庸的這些作為,卻完全落入了自己父皇的考慮之中。

      在他以為他成功了,藉助父皇獲取利益之時,卻不知道他卻陷入到了一個更大的局裡。

      也同樣,成為了自己父親手裡的棋子

      在幫著父皇完成父皇更大、更為驚天動地的計劃!

      如此看來,還是自己父皇老奸巨……棋高一著!

      看到這些,朱標心生感慨,當皇帝的真累。

      需要給這麼多臣子鬥智鬥勇。

      很多人和皇帝之間,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小心思。

      當皇帝的如果不夠聰明,手段不夠強,想要坐穩這個一國之君的位置,掌握權力,可真不容易。

      有父皇這個開國皇帝坐鎮之時,尚且如此。

      今後自己大明的那些皇帝繼位以後,真的能壓住這些人?

      朱標想著這些,不由的心頭有些沉重起來。

      至於胡惟庸這個時候,依舊是趴在地上,看起來一副窩囊,特別弱小的樣子。

      對皇帝服服貼貼……

      「它娘的,你就那麼廢物?大明的丞相是你,不是李善長!

      咱讓你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你就是丞相!

      你本該行使你丞相的權力,做你該做的事。

      你卻如此廢物。

      該伱做的事兒都做不好,連讓底下那些官員們,聽中書省的命令,聽朝廷的命令都做不到?

      你是幹什麼吃的!」

      朱元璋聽了胡惟庸的話後,停頓了一下。

      再度望著胡惟庸罵了起來。

      臉貼在地上的胡惟庸,聽到了朱元璋的這聲罵後。

      不僅僅沒有半分的惱怒,也沒有覺得有任何受到侮辱。

      相反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無比欣喜起來。

      心中雀躍。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自己敏銳的覺察到了機會,頂住巨大風險和壓力來做這事。

      如今果然是成了!

      自己之前看的果然很對。

      自從中都城上的事發生之後,上位和李善長之間就越行越遠。

      對付李善長最強的刀,已經不再是劉伯溫,而是上位!

      上位的這罵不是罵,在胡惟庸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這說明上位這一次是真的被李善長給惹毛了,想要對李善長動手。

      迎接來自李善長的挑戰。

      而上位方才所說的那話也很明確。

      就是讓自己這個丞相真正的掌權。

      而想要掌權該怎麼做?

      自然是要從李善長手裡搶權力!

      當下胡惟庸連忙出聲道:「上位,臣無能,臣辜負了上位您的厚愛。

      臣痛定思痛,接下來必然會努力做事。

      將屬於中書省,屬於朝廷的權力都給拿回來!」

      他聲音堅定的說道。

      這等於已經算是給了朱元璋明確的答覆。

      他胡惟庸在這事上,願意衝鋒陷陣,和朝廷牢牢的站在一起。

      朱元璋聞言冷淡道:「咱記得,韓國公可是將你提拔起來的人吧?

      說起來對你恩情不小,你敢如此?

      他哼上一聲,你的骨頭還不是要酥了?」

      胡惟庸聞言,跪在地上直起身子,一臉義正言辭的道:「上位,臣的這個丞相,是上位您的丞相,是朝廷的丞相!

      臣領的俸祿,是上位您給開的。

      臣的一切都是上位您給的!

      而不是其餘人給的。

      韓國公對臣,確實有算得上是知遇之恩。

      可公是公,私是私,公私一定要分明。

      遇到大是大非,臣還是能拎得清的,絕對不會因私廢公!

      就算是因此被人辱罵,說臣忘恩負義,也在所不惜!」

      胡庸的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朱元璋聽了胡惟庸如此說,面上的神情出現了一些變化。

      望著他道:「起來吧,別在地上跪著了。」

      胡惟庸聞言,忙站了起來。

      「胡相,咱還算沒有看錯人。

      胡相你還是忠於大明,忠於咱的。

      既然這樣,接下來就好好的做事吧。

      這一次的事情,一定要解決。

      今後咱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咱唯你是問!」

      「是,臣今後一定竭盡全力,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上位您唯臣試問!」

      胡惟庸鄭重出聲應道。

      朱元璋看他的一眼道:「行,咱記住了!滾吧!」

      「微臣告退。」

      胡惟庸在聽了朱元璋的話後,連忙恭敬的對著朱元璋,以及朱標二人行禮。

      從武英殿內退了出去。

      半分猶豫都沒有。

      並因為朱元璋讓他滾而氣憤,反而整個人都變的異常高興。

      走出武英殿,胡惟庸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覺地笑容。

      這一次的事情,成了!

      之前在中都城上,劉伯溫出手都能上李善長吃個大癟。

      現在是朱元璋這個當皇帝的,親自出手。

      看李善長還能逍遙到幾時!

      上一次的事兒,只是讓李善長損失了威望。

      其餘的並沒有損失特別多。

      這一次的事情若是做成了,李善長根基必然會動搖!

      甚至於還會引起崩塌!

      到了那時,自己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自己將能夠成為真正的丞相!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

      而不是如同現在這樣,憋憋屈屈,不能號令天下。

      李善長想要自己永遠聽他的話,怎麼可能?!

      坐在了丞相這個位置上,誰還沒能沒有點野心

      誰會甘心做他的傀儡?

      他知道,李善長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把他看在眼裡。

      也不曾真的將他當成丞相。

      既如此,那這次自己這個做丞相的,就聯合著皇帝,好好的給他送個驚喜!

      讓他知道,如今知天下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他胡惟庸已不再是之前的胡惟庸!

      如此想知,又不由的暗自搖搖頭。

      覺得這李善長,還當真是作死。

      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就要找死做上一些不該做的事兒。

      不論是中都城上的事,還是這一次的事兒。

      都是這傢伙自己作。

      如若不然,自己想要尋找機會從中獲利,拿回屬於丞相的權利,可真不容易。

      真不知道這李善長,放著這麼好的日子不過,偏偏還要如此作死,和皇帝對著來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的胡惟庸,和造反時的胡惟庸有很大的不同。

      心態不一樣。

      此時站在他的位置上去想,不太明白李善長的這些作為。

      並覺得李善長如此做很蠢。

      可是當他把丞相的權利拿在手中後,也一步步的,也成為了李善長,

      也做出了現在他認為作死的事。

      甚至於在很多地方,做的要比李善長更加的過分。

      只能說很多時候,位置不同,接觸的事情不同,所產生的想法也不同。

      不同時期的人,對待同樣的事情,會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

      這也是為什麼有不少人,活著活著,猛然回頭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活成了當年討厭的模樣的原因之一……

      ……

      武英殿內,胡惟庸離開後,朱元璋那剛剛有了一些好轉的臉,又一次的沉了下去。

      拉的老長。

      「標兒,看到了沒有?

      這當臣子的,總想要和皇帝對著來。

      不同的人大多有不同的追求,為了這些,甚至於想要從咱這裡謀劃,想把咱當槍使。

      李善長掌握相權,敢領著人和咱對著幹。

      胡惟庸這個時候看起來老實,可卻一點也不老實。

      今後坐穩了位置,獲得了他想要的丞相的權利,在今後也必然會和咱對著幹。

      所以,這個丞相制度不能留!

      必須要廢掉!」

      聽了自己父皇所說的話,又想再想想這次事情始末。

      以及胡惟庸方才在這裡的表現。

      朱標有些說不出話來。

      在很大程度上,自己父皇說的是事實。

      相權和皇權之爭,二者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存在。

      可是在今後,沒了丞相,官員中就不會再出現,類似於丞相的人嗎?

      尤其是皇帝能力比較平庸之時……

      在朱標看來,這些是一定的。

      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但這些他也沒有再說。

      一方面是他對此,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另外一方面則是,這個時候對於自己父皇而言,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已經足夠煩悶了。

      自己不能再說別的讓他分心。

      需要讓父皇先一心一意,迎接來自於李善長的挑戰。

      這才是最重要的……

      朱元璋提起胡惟庸就罵,但有了剛才的這一番事,其實也讓他微鬆了一口氣。

      方才他將胡惟庸給喊過來了,敲打一番。

      說是敲打,反倒不如說二人之間已經達成了一個聯合。

      那就是共同對付李善長。

      雖然胡惟庸這個宰相,很多權利都沒拿到,被李善長架空。

      但終究還是一個宰相。

      在一些關鍵的時刻用的好,還是能發揮出不小作用的。

      至於接下來的事兒,那就是等著徐達,鄧愈,馮勝等人來到京師,與他相見。

      從而和他們建立更為穩定的關係。

      把他們給牢牢的拉攏住。

      有軍權在手,又有胡惟庸這個宰相。

      兵馬不亂,那麼很多事兒就好做得多。

      只是再想起衛國公鄧愈女兒的事情後,朱元璋心頭又多少顯得有些沉重和煩悶。

      她若不亂來,讓自己家老二娶了她,和衛國公鄧愈聯姻,事情多輕鬆,很好解決。

      可偏偏那傢伙是這樣一個性子!

      這讓朱元璋都為之為難了。

      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來。

      不過還好,距離鄧愈回來最起碼還需要十天的功夫。

      有這十來天的功夫,也足夠他想出好的解決辦法,把這個難題給解決了。

      他就不相信,活人能讓尿憋死!

      就不相信他想不出來好的應對之法!

      父子二人又在這裡說了一些事情後,朱標從武英殿裡離開。

      返回文華殿。

      武英殿裡只剩下了朱元璋一個人。

      他坐在這裡,面色顯得平靜。

      但過了一陣後,卻突然毫無徵兆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面色,一下子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別看他之前,在和朱標說放棄北伐的事情時,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可實際上,對於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他又怎麼會甘心?

      多好的一個機會!

      王保保這樣一個,對於如今的北元而言,宛若護國長城一般的人物沒了。

      北元韃子必然驚慌失措。

      大軍在此時進行北伐,就算滅不了韃子王庭,也能夠得到巨大的利益。

      可就是因為李善長這狗東西肆意妄為。

      硬生生的讓自己這邊,放棄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

      今後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夠完成!

      這等事兒,對於一向對北元韃子,有著很深仇恨的朱元璋而言,怎能不憋屈?

      怎能不讓他生氣?

      所以在接下來,事情辦妥之後,李善長這傢伙,絕不能給他留什麼好下場!

      他等死吧!

      ……

      中都城,越發顯得荒涼了。

      李善長又一次來到了中都城,在這裡清理雜草,驅趕飛鳥。

      來用他的力量,維持著中都的整潔。

      可他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能把這麼大的中都變得乾淨?

      這麼大的地兒,他又怎麼可能清理的過來?

      很多地方,野草清理之後又長,而這邊還沒有清理完,其餘更多的地方,早就已經荒蕪了。

      草長得很深。

      那些鳥雀,也占據了這處無人的荒涼城堡。

      被驅趕之後,盤旋一陣兒,便又落了回來。

      這根本就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事兒。

      可李善長還是隔三差五的,前來做這些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

      最近一段時間,李善長來這邊來的更加勤快了。

      幾乎天天來。

      他又一次來到了中都城的城牆上。

      夕陽的餘暉之下,看著這座一旦修建起來,絕對比應天府城更加雄偉壯闊,更加震撼人心,必然千古留名的城池。

      眼裡面滿滿的都是惋惜,還有心疼與執著。

      多好的城池啊!可不能就這樣廢了!

      「快了!你們很快都能夠再次被修建起來。

      這裡必然能成為最偉大的都城!

      世人也必然記得我李善長的名字。

      子孫後代想起我做的事兒,都會對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帶著崇敬!」

      李善長喃喃自語,臉上帶著憧憬,還有一些笑意。

      他已經收到了一些消息。

      他在之前所進行的那些手段,到了此時,已經顯露了一些效果。

      徐達那邊已經感受到了壓力,催糧催得更緊了。

      更為重要的是,他還得到消息,說徐達最近剛調集兵馬,帶兵出征。

      可結果才剛剛出去沒兩天,就又一次的回來了。

      這個消息對於李善長而言,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徐達突然之間就要帶人出征。

      但是卻知道,必然是徐達或者是朱元璋,察覺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想要動手打北元。

      不然的話,徐達絕對不會輕動。

      自從洪武五年那一次的失敗之後,徐達這邊雖然還和北元那裡,時常有著一些戰事,但都是小規模的摩擦。

      還從沒過這一次這麼多的兵馬。

      這次偏偏就動了。

      那這就很說明事情了。

      若無一個比較合適的戰機,徐達和朱元璋他們,肯定不會如此做。

      這樣以來,自己的作用就會被凸顯出來。

      能夠明確的,讓朱元璋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自己這次,可謂是打到了朱元璋的七寸上。

      他知道,依照朱元璋的性子,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會輕易認輸。

      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來用他的力量,儘可能的解決這件事兒……

      李善長如此想著,看著這夕陽下的中都城,忍不住笑了笑。

      可是自己已經在這件事情上出了手,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成功。

      真當自己這麼多年執掌權力中樞,是白乾的?

      真以為天下的那麼多官員,是那麼好控制的?

      也只有自己,才能夠讓這麼多人服服帖帖,聽話辦事。

      沒有自己開口,在這件事上就算是朱元璋這個皇帝,也一樣不好使!

      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破不了這個局!

      想要破這個局,那就必須向自己低頭服軟。

      而是代價,便是修中都!

      不修中都,他就想要地方上再次運轉起來。

      想要攻打北元,暢通無阻。

      糧草後勤等方面的供應都足足的。

      又怎麼可能?

      李善長覺得這這樣的事,一定會發生。

      君臣這麼多年了,他太清楚朱元璋對於北元到底有多仇恨!

      也是因此,這次朱元璋哪怕心裏面再不舒服。

      在這二者之間,也一定會選擇修築中都城,從而換來自己的支持。

      給他繼續保證糧草後勤。

      讓他那裡,可以讓人放心大膽的出兵攻打北元。

      迎著夕陽,他面帶欣賞的看著這座,他一手主持修建起來的城池。

      面帶笑容與希望。

      仿佛看到了這停工幾個月的中都城,再一次開工,並最終如同他預想的那樣完工。

      成為這世上最偉大的都城!

      不僅僅要超過劉伯溫主持修繕的應天府城,同時也超過北宋的汴梁,超過洛陽,超過長安!

      他坐等朱元璋那邊傳來消息,主動與他相見。

      也想好了一些相應的條件。

      在談這個事情的時候,他這邊還可以向朱元璋,再適當的服些軟。

      表明自己今後,都會好好聽話,好好做事。

      把朱元璋以前所提的,那些修中都城的要求,全部都給落實。

      把修中都城的勞役當成人看。

      甚至於還會表示,將會號召一下公侯之家,主動捐出錢糧,承擔修建中都的很大一部分的花費。

      自己如此做,可以說是給足了朱元璋面子。

      對於朱元璋,他還是很了解的。

      有了自己的這些作為,朱元璋肯定會乖乖就範。

      對於這種驢脾氣的人,有些時候不能一味的強硬。

      硬過之後,就得給他適當的服下軟。

      哄一哄,捋捋毛。

      但對於李善長而言,這些都無所謂。

      反正他都已經丟了不少面子。

      只要他能把中都城重修起來了,那就算是給朱元璋適當的服一下軟,也沒什麼問題。

      中都城修建起來後,所有的閒言碎語都會消失。

      自己看似丟了面子,可實際上卻是把之前丟掉的臉面,再一次給撿了起來!

      ……

      「爺爺,這就是雙水村嗎?

      這村子看起來好乾淨,什麼都精井然有序。」

      雙水村村頭,一輛牛車緩緩行來。

      此時,太陽都有些偏西了。

      應天府城距離雙水村,還是有些遠。

      而劉伯溫又是乘坐的牛車,走路不急不緩。

      一路慢慢而來,花費的時間自然長。

      坐在牛車上的劉秋煙,顯得有些好奇的,朝著周圍打量。

      並詢問自己爺爺。

      劉伯溫笑著點點頭道:「對,這就是雙水村。

      這雙水村確實幹淨整潔。

      這些都是梅小友來到之後,才出現的變化。」

      劉伯溫說著,就將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說給了劉秋煙聽。

      說完後,指指出現的幾個雙水村的孩子道:「看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要比別的地方村上的孩子,要好上一些?

      臉上也要有肉,沒那麼瘦。」

      劉秋煙仔細打量,點了點頭。

      還確實是如同自己爺爺說的那般。

      「這些,也都是梅小友的功勞。

      梅小友來到這裡後,又是做香皂,又是弄水泥。

      把這雙水村都帶的熱鬧了起來,

      他們家家戶戶都有人,到他那裡去做工。

      梅小友給的錢又多,家家戶戶的日子都變好了……」

      劉伯溫是不遺餘力的,在對他的孫女吹噓梅殷有多好。

      而劉秋煙因為梅殷幫了他爺爺大忙,可以說是挽救了他們劉家,本身就對梅殷挺好奇。

      心存感激。

      這個時候又聽到自己爺爺這樣說,再結合著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對於梅殷就更加的好奇了。

      這梅駙馬還當真不是一般人。

      她這個時候,更是想要看看這位駙馬爺,到底如何。

      他所做出來的這些事兒,可不是一般的勛貴,或者是皇親國戚會做的。

      不是說沒有能力去做,而是說懶得去做。

      「來,咱們喝碗茶,再去梅小友家。」

      劉伯溫讓僕人停下牛車,對劉秋煙笑著說道。

      劉秋煙顯得還有些不解。

      這馬上就到梅駙馬家了。

      到了梅駙馬家,肯定會有茶水。

      怎麼自己爺爺,到了梅駙馬家的家門口了,還要花錢去買茶水喝?

      爺爺這是擔心到了梅駙馬家,連口水都混不上?

      不應該吧?

      真要這樣,這梅駙馬可和爺爺說的不一樣啊!

      「這小店兒也是梅小友花錢辦起來了。

      和開店的人五五分成。

      這開店的人也是個苦命的,因為意外瘸了腿,干不得重活……」

      劉伯溫顯得慈祥的,給自己家孫女介紹起來。

      聽了自己爺爺的介紹,劉秋煙頓時肅然起敬。

      心中帶著一些感動,還有一些敬佩。

      這梅駙馬,人真好!

      他的眼裡,有底下這些活不下去的人!

      他這等於是給了這家人,一條活路。

      若沒有梅駙馬,這家人日子肯定過的極為艱難。

      當下便攙扶著自己爺爺,下了牛車,走進了小店。

      劉伯溫要了兩碗茶,他一碗,給趕車的僕人一碗。

      至於劉秋煙,則要了一碗醪糟。

      剛喝了一口,眼睛就有一些亮。

      這鄉村小店的醪糟,竟然比她在應天府城裡,吃的還要有滋味!

      劉秋煙顯得有些好奇的問了一下店主。

      經營小店已經有了一段時間,見了不少人,性格和之前相比,要開朗了不少的店主。

      見到劉秋煙這樣一個,之前從沒見過的漂亮少女問他話。

      倒是顯得有些拘謹了。

      但還是說了實情。

      說這是梅先生對他婆娘進行了一番指點,他們家才做出來的。

      聽到這話後,劉秋煙大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一些。

      滿是意外,帶著吃驚

      梅駙馬居然連這個都懂?

      這……他會的也太多了吧?!

      心中對於梅殷的好奇,又加重了一分。

      可以說還沒有見到梅殷,劉秋煙對於梅殷的好奇,已經被拉滿了。

      吃了茶和醪糟,付了錢後,劉伯溫沒有再坐牛車。

      步行在前面帶路,帶著劉秋煙朝著梅殷家而去。

      到了梅殷家,果不其然,家裡面又是沒人。

      劉伯溫也不用問別人,就朝著村外而去。

      他知道,這十有八九便是梅殷梅小友又下地了。

      而他之前,可是去過梅小友家的田,知道在那裡。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了那在田裡,拿著鋤頭在除草的熟悉身影。

      ……

      「見過駙馬,見過公主殿下。」

      劉伯溫對著梅殷和寧國公主二人見禮。

      劉伯溫的孫女劉秋煙,也同樣是跟在劉伯溫身側行禮。

      「哈哈,別叫駙馬,喊梅小友就好,聽著親切。

      青田先生,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了?」

      梅殷看著劉伯溫笑著說道。

      顯得挺驚喜的。

      畢竟劉伯溫此時,已經安然的渡過了難關。

      改變了歷史上原本的命運。

      一方面,梅殷為劉伯溫這樣一個挺可以的人,因為自己避免橫死而感到高興。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通過劉伯溫改變原本的結局,梅殷能夠清楚的認識到,在這個世界,自己若是按照一定的規則來辦事的話。

      是真的能夠影響歷史,改變原本的歷史走向!

      不少人的命運都發生改變。

      這樣就證明了,今後他若是還能繼續在大明這邊生活。

      只要處理得當的話,能夠改變馬皇后,朱標,朱雄英這些人的命運。

      甚至於還能夠把大明變得不一樣!

      讓大明邁出向外的步伐!

      或許有一天,能看到冒著黑煙的大船,來往與各地的港口之間。

      把大明這邊廉價的商品,賣上天價。

      從海外換來珍貴的黃金,以及其餘的東西……

      這樣的場景,想想還令人滿期待的。

      劉伯溫望著梅殷笑道:「行,那我便仗著年紀托個大,還以梅小友來稱呼駙馬您。

      按說是早就該來了。

      梅小友,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救了我的命。

      這次的事,若無梅小友提點,這會兒,我只怕墳頭上都冒出草芽了。」

      劉伯溫望著梅殷,滿是感激的說道。

      話語當中,又帶著一些幽默風趣。

      絲毫沒有多數讀書人,尤其是大多大儒的那種死板方正。

      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梅殷笑著擺擺手道:「我也只是動了動嘴而已,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沒幫上太大的忙。

      最主要的還是青田先生你的本事。

      若非青田先生,你有那樣的好習慣。

      這次的事,同樣是不好過關。

      我所說的那辦法也不好用。」

      梅殷已經通過朱標,知道了一些這件事的消息。

      劉伯溫搖了搖頭:「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梅小友你的提點。

      沒有你出的主意。

      我就算是有所留底兒,也同樣起不到作用。」

      梅殷笑著道:「行,這事兒咱不多說了,心裡有就行。」

      說著,望向劉伯溫身邊的那位少女道:「青田先生,不知這位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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