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柳神的記憶
補天術，相傳得自補天道老祖的至尊骨，集療傷、恢復自身狀態與法身攻擊，是一門時間回溯的強大至尊術。
雨天感受著識海中的符文流，很是滿足。
如今補天術到手，加之人位的上蒼劫光，以及地位的六道輪迴，他不敢想像此三才大陣的威力。
不過三才強，四象到八卦也不弱。
「你要什麼？」
雨天面無表情的問道。
「草字…你那麼多功法寶術，隨便看著給一門就好！」
清漪看著雨天漸漸冰冷的眼神，止住了話頭，弱弱道。
她偏向於劍修，自是喜歡草字劍訣。可看雨天的表情也知道不可能。
果然，雨天不屑嗤笑道：
「區區一門至尊術也想換准仙王法，是你蠢還是我蠢？虧你想的出來！」
雨天手指凝在額頭，匯聚出一道金色符文光團，甩向了清漪。
「這個交代足夠！」
清漪俏臉一紅，饒是她清冷仙子的人設，此時也有些繃不住了，腳趾尷尬的快要摳出秘境了。
還好魔女不在，否則定會使勁嘲諷她。
雨天不再理會，徑直離開了玄陰界。
石昊的第一塊至尊骨若能完全領悟，那便是上蒼劫光所化的上蒼之手，不比補天術差。
至尊術換至尊術，合情合理，誰也不虧。
至於清漪的話，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想要十凶法，她獻身還不錯！
若是雨天的想法被外界知道，定會朝他吐口水。
什麼金枝玉葉能值一門十凶法？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遇不到好吧！
哪怕是上界初代遇到這種交易，都會眼紅著綁來無數仙子皇女。
「登徒子，我比那魔女差哪兒了，要被你這樣對待？」
直到雨天走了好久，清漪才憤憤道。
她自問不比魔女差，可雨天卻從來沒給她好臉色，就是外人那種色眯眯、強烈占有她的眼神都沒有，卻對魔女那狐狸精不假辭色。
這讓從小受到無數人追捧的清漪，不禁懷疑起了自身的魅力，難道她真的就比那魔女差麼！
不就是自己剛開始對他圖謀不軌了麼，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機緣有多令人眼紅麼？
「哼，小心眼的登徒子，禽獸不如！等著吧，魔女想要的我也要。」
…
石村之中，一片安寧祥和，完全沒有外界大劫的慘樣。
煥發了大量生機的柳樹，早已不復先前焦黑的模樣。
見雨天出現，柳樹碧霞沖天，芬芳的草木清香撲鼻，一根碧綠嫩枝搖曳著飛來，捆住了雨天。
雨天被柳神拉到跟前，絲毫沒有慌亂的情緒，眸光怔然。
之前柳神的那番言論實在傷人，很冷，那種淡漠無情，就好似面對石頭一樣。
後悔嗎？若是重來，雨天相信自己還是會那樣。
「凝神！」
正當雨天思緒翻飛時，柳神空靈的仙音打斷了他。
下一刻，當陰陽爐飛出之際，柳枝芽尖點向雨天眉心，他的心神隨之陷入了一片詭奇之境。
萬物叢生，百草豐茂。
一片不知名的古老蠻荒之地，嶙峋石壁間，長出了一株嬌嫩的樹苗。
春風細雨潤無聲；夏日篤撐葉下涼…狂風驟雨摧不斷它。
秋天的枯，冬雪的寒，風霜凍不死它。
日升月落，小樹苗一天天長大，終成參天煙柳。
春蠶不念秋絲，夏蟬不知冬雪。
山野蠻荒不知歲月，漸漸變成世外桃園，陸續出現了人的足跡，在柳樹周圍定居。
昔日的樹苗成為今日的柳樹，它永遠是那麼安靜祥和，連帶著村子也是如此！
村子裡的人，代代薪火相傳，從蠻荒狩獵，到男耕女織，再到建立城池…或許是感謝柳樹的陪伴，或許是念及童年的記憶，也或許是老一輩的叮囑。
柳樹成了這裡的象徵，被人祭祀，漸漸有了靈力。
柳樹靜靜看著時光飛朔，歲月匆匆，一輩輩人的更替。
它見過了太多人，見過了太多事。
期間有與它親近的人，也有它厭惡的人。從一個哭泣中誕生的嬰孩，到堆起的土坡墳冢，好人壞人、男人女人…
許是它見證了在意的人的一生，到它們、他們和她們的死亡。
它從不舍到無奈，見不得太多事，於是它留下自己的力量守護過去，卻也換了一個地方繼續生活。
漸漸的，看過了太多，它也放下情感，麻木了自己，於是沉眠修行來代替眼中更替的一輩輩人生。
柳樹的視角，也是雨天的視角。
他從柳樹的成長，看到了人族發展；他從一個蠻荒絕地，看到了三千神國。
有人類神國，也有凶獸神國…
「這就是她的曾經麼…」
雨天動不了，卻懂了。
她見證了太多，才會如此絕情棄愛，變得淡漠高遠，喜歡上了冰冷的大道呢！
隨著她走過很多地方，她努力變強，守護著她那些神國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踏入了修真界。
一個強化的人間，一個比凡人世界更殘酷的世界。
一入修真深似海，與他一樣，與很多修士一樣，她也曾反抗，殺生。為了身後的神國，她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
期間，她不知經歷了多少生死仇殺，有難得的安寧，也有危險的逃亡。
滄海桑田，歲月悠悠，她從懵懂到麻木，從好奇到淡漠。
從一株小樹苗到名震仙古的祖祭靈，從凡靈到絕頂仙王。
這就是她的一生！
千萬年的經歷，雨天好似經歷了輪迴，看到了太多太多。
隨著柳神的視角，他看到了上界的無人區，看到了帝關，看到了界海，看到了異域、葬域、仙域…
忽然，雨天想起什麼，猛然一怔，繼而感到濃濃的詫異。
柳神跨過了界海，雖未深入，卻也明顯短暫去過界海的另一端。
可是，在那堤壩之上，他並未看到什麼腳印痕跡。
而且，異域的人雖然有些異樣，狂熱好戰，然而卻並不像描述中的那般黑暗，反而與仙古九天這邊無異。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界海的那一邊，天際散發著詭異的紅芒，在柳神的記憶中恆古不變。
奇怪的異域，奇怪的界海另一端，被永恆照耀的赤色紅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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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