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太子陰謀

  承乾殿門口守著幾個侍衛，眼瞧著有些眼熟。

  沈灼兮狐疑的看了眼正風。

  正風趕緊低聲解釋道：「是爺安排的。」

  「真是胡鬧。」沈灼兮又斥了一聲，道：「要是被人知道，哪怕什麼事都沒有，也會被安上一個罪名，你難道不知道？」

  正風連連點頭，話卻還是很無奈：「小人當然知道，可爺不依小人的話去做啊！」

  沈灼兮知道景沐翎的性子，也知道責怪正風沒用，只能道：「我先進去，你趁這這空擋去太醫院找秦淮。」

  正風為難道：「二小姐，您也知道情況特殊，這一去，怕是要驚動旁人。」

  「你是真傻了不成。」沈灼兮回頭瞥了眼他，道：「禹王殿下還在裡頭，就說禹王舊疾復發，我已經在裡面看著了。」

  「需要秦院首前來協助，不需要旁人，懂了嗎？」

  秦淮當初拜師也算是鬧得沸沸揚揚，這套說辭沒人會懷疑。

  正風忙不迭的太醫院叫人，沈灼兮這才緩緩推開門。

  景沐翎坐在榻前，周圍出了正清外，還有一個嬤嬤和皇上身邊伺候的大太監總管福公公。

  但，情況不怎麼好。

  嬤嬤跪在一旁瑟瑟發抖，腳邊還有個摔碎的碗，碗上有一圈明黃色的花紋，明顯就是御用之物。

  福公公被正清壓在地上，臉上青紫一片，嘴角還帶著血跡，眼瞧著就是被打過的樣子。

  「這是做什麼？」沈灼兮到底沒忍住，開口道：「王爺是要被人冠上謀逆之罪嗎？」

  「你來了？」景沐翎側頭看了眼沈灼兮，並未回答，又狠狠一腳踹在福公公身上：「繼續說！」

  福公公悶哼一聲，顯然吃痛，可嘴上不敢有半分耽擱，道：「太子殿下知道皇上身子不好，設計了這一出。」

  「就等您進宮來背下黑鍋，事情要是成了，太子殿下登基，您就會成為顛覆朝政的反賊，多大的軍功也要被淹沒。」

  「若本王沒記錯，你伺候皇上四十餘年了吧？」景沐翎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冷聲問道。

  福公公一愣，隨即道：「是，老奴的確伴隨皇上身邊多年……」

  景沐翎提及此事，顯然不是想聽他回憶舊情的，打斷他的話，道：「本王想知道，景業給了你什麼誘惑，你不惜背叛伺候多年的主子，弒君幫他？」

  福公公又是一愣，壓根不敢回話。

  「嘴巴還真是硬。」景沐翎慢條斯理，道：「趁皇上還沒醒，你若乖乖招供，本王尚且能為你求情，但，皇上清醒後，知曉你背叛。」

  「下場，不用本王為你說明吧，孰輕孰重，你當了多年的大總管，這點眼力見還是會有的，對嗎？」

  景沐翎的語氣毫無波瀾，娓娓道來，似乎在說今兒天氣不錯一樣。

  可言語間的壓迫感十足，自帶冷意，話傳入耳中，就如置身三九寒冬般凌冽。

  福公公打了個冷顫，一時間沒了言語。

  景沐翎也不著急，趁這這個空檔，側頭看向沈灼兮，道：「給皇上把脈瞧瞧，是怎麼回事。」

  沈灼兮聽了個大概，明白是福公公串通太子，想謀害皇上，將事情推在景沐翎身上，一石二鳥。

  她也不好說什麼，快速到龍塔前，給皇上把脈。

  「福公公，本王耐心有限。」景沐翎等了一小會，冷哼道：「本王記得，你有個義子在前朝當差吧？」

  「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軟肋？」

  聽到義子，福公公終於按耐不住，帶著哭腔道：「禹王殿下，老奴什麼都招，太子殿下正是利用老奴的義子，逼迫老奴就範。」

  「老奴一把年紀，半截身子都埋在土裡的人，壓根不在乎生死，可孩子無辜啊，他，他根本不是老奴的義子。」

  「而是老奴淨身前留下的唯一血脈，否則老奴將他帶到跟前教養的，太子年輕，要是能提攜一把，老奴死也瞑目了。」

  「也是因為如此，老奴才一時間犯了糊塗，求禹王殿下開恩，犬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全是老奴一人所為。」

  「倒是有膽量。」景沐翎嗤笑道：「景業為何知道今日本王會來宮裡？」

  「局是早就做好的。」福公公解釋道：「從去年起，太子殿下就命老奴在皇上的茶水中放了慢性毒藥，只等局面維持不住後，您上鉤。」

  「一年前。」景沐翎回想起之前，冷哼道：「太子看著傻兮兮的，倒是有這個算計，你繼續說。」

  「就這些了。」福公公面如死灰，道：「進來朝局動盪，沈太師被革職對太子也有影響，而且有其他幾位皇子逼迫的緊。」

  「太子殿下著急之下，還將計劃提前了，原本是要等您成婚後動手的。」

  景沐翎扯了扯嘴角，道：「今日計劃開始，景業總要及時趕到，才能把戲做全，他人呢？」

  「在，在後宮……」福公公越說，底氣越是不足，面上還帶著難堪。

  景沐翎想到太子和和琴妃之間的那些事，登時明白了福公公的意思，嘲諷道：「太子這是什麼愛好？」

  「竟然喜歡自個兒老子的女人，是卻母愛嗎？這次，又是哪個后妃？」

  這話一出口，福公公也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禹王，索性道：「吳美人。」

  景沐翎敲了敲桌面：「你們的暗號是什麼？」

  「這嬤嬤。」福公公指著一旁的嬤嬤道：「她會去報信。」

  「好。」景沐翎抬了抬下巴，指向嬤嬤道：「你，去告訴太子，一切事成！」

  嬤嬤嚇得一哆嗦，壓根就不敢動彈。

  「怎麼，想死？」景沐翎聲音沉了幾分。

  嬤嬤哆哆嗦嗦站起來，剛要走，又聽景沐翎道：「本王素來不是和善之人，若敢耍花招，亦或者被太子看出端倪，下場你知道的。」

  「是。」嬤嬤應了一聲，顫抖這腿往外走。

  沈灼兮不放心，給繪枝遞了個眼色。

  繪枝悄悄跟隨著嬤嬤出去，景沐翎看到這一幕，也沒吱聲阻攔。

  沈灼兮把完脈後，臉色凝重了幾分。

  景沐翎掃了眼，大致知道情況不妙，道：「這兒沒外人，直說。」

  「皇上多年來殫精竭慮，早就耗盡元氣，加上太子下的慢性毒藥乃七星潰。」沈灼兮緩緩開口，道：「七星潰無解，饒是我，也不可能有法子。」

  「況且，一年多，早就入了四肢百骸，神仙難救。」

  景沐翎聽到這話，愣了一瞬，隨即道：「還有多久能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