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祁柔愣了愣，垂眸盯著被他緊緊牽著的手，眼神有些茫然：「我沒有生氣，我以為你生氣了。」

余慕洋：「……」

「我那天不是故意動手打你，我只是下意識還手。」祁柔眨了眨眼睛，認真的解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把你打成這樣……」

祁柔伸手指了指他眼周的淤青，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她說完，余慕洋呆若木雞。

半響，回過神，第一件事是想死。

他好不容易邁出第一步，鼓起勇氣親了自己喜歡的女孩，結果，她居然覺得他不是故意的？

他太故意了好嗎！

千萬別替他解釋，他就是真真切切在耍流氓。

「小柔，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就是故意的呢？」余慕洋牽著她的手一緊，聲音微微發澀，像教個孩子一樣，耐心解釋：「就像我現在牽著你的手一樣，如果換成別人，你會隨便讓別人牽嗎？」

「……」祁柔沒說話，眼睛卻閃過一絲抗拒。

她不喜歡陌生人牽她的手。

或許連她都沒有意識到，她不喜歡跟別人有肢體接觸，只有餘慕洋除外。

「一個人只有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情不自禁，就像你只讓我牽你的手一樣，我也只想親你一個人，這種感覺，你懂嗎？」余慕洋有點忐忑的問。

他告白告到這種程度，算很直白了吧？

余慕洋等了幾分鐘，見祁柔一直沒說話，他幾乎要脫口而出說喜歡她，下一秒，卻聽見祁柔開口道：「所以，我只喜歡你牽我的手，就是我喜歡你，對嗎？」

余慕洋：「……」

什麼情況？

不是應該他喜歡她嗎？

為什麼她得出的結論，是她喜歡他。

等等，她喜歡他牽她的手？

余慕洋嚯的抬起頭，看著祁柔的目光，像是自己剛中了頭等獎。

一臉不敢置信。

他的小媳婦居然說只喜歡他牽她的手，他太感動了……

如果她的表情，不那麼的茫然的話，他會更感動。

余慕洋怕嚇到她，聲音放輕了些，緩緩啟唇：「小柔，我喜歡牽你的手，想要親吻你，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你懂嗎？」

「……」祁柔抿著唇，搖搖頭。

隨即，又開口道：「我爸爸說，不可以隨便讓男生親。」

余慕洋：「我不隨便，我很認真的，喜歡你很認真，親你的時候也很認真。」

天地良心，他長這麼大，就只喜歡過一個人。

還追了這麼多年，他容易嗎？

她要是拒絕他，他可能要懷疑人生了。

余慕洋想到這裡，伸手抓住祁柔的肩，祁柔被人禁錮，下意識的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想要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反應過來抓住她的人是余慕洋，又停了下來。

「小柔，其實你心裡是有我的。」余慕洋將她所有的反應收入眼中，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變得溫柔：「我們交往，好不好？」

祁柔抬頭看他，猶豫了幾秒，幽幽的啟唇：「不好。」

余慕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