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認識很多年了，不過你以前比現在帥，現在老了，還凶！」

梵羽：「……」

他老了……

還凶……

她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現在就可以掐死她，她信不信？

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她竟然真的認識他，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真的見過，不至於她記得他，他卻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把話說清楚，別賣關子。」

梵羽聲音一沉，繼續問道。

喬苑菲卻明顯不想聊了，見他還想說話，頭一抬就堵住了他的嘴。

親了一口挪開腦袋，意猶未盡的看他。

「現在有點甜了～」

梵羽：「……」

梵羽的腦子裡，彷彿有一根線崩斷了。

他眼眸變得深邃，眼底泛著危險的光色。

盯著面前一次次在玩火而不自知的女人。

深吸的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湧起的那股邪火，沒有把她拆吃入腹。

「喬苑菲，你是豬嗎？」

發個燒能把自己燒成傻子。

要是今天進她房間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她難不成也會是這副樣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梵羽的臉色驀地一沉。

溫潤的臉龐，染上了一抹陰鬱。

偏偏喬苑菲還不服氣，扯不出被子索性蹭到他胸口嚷嚷。

「我不是豬，你才是豬，我告訴你，在夢裡我不怕你，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咬你……唔！」

喬苑菲沒有說完的話，被堵在了嘴裡。

突如其來的吻，帶著絲絲怒火，還有強烈的懲罰意味。

如果說一開始梵羽只是因為氣惱，那麼後來吻著吻著，他卻開始有些沉迷……

她緋紅的臉，迷茫的眼，還有怯生生盯著他的眼神……都讓他瀕臨失控的邊緣，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欺負她。

可他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

因為她太乖了。

被他親的時候很乖。

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很乖。

……

像是被他那個充滿掠奪意味的吻給嚇到了，她突然變成了一隻提線木偶，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照做。

就連他讓她閉上眼睛睡覺，她都一秒就閉上了。

梵羽一時氣結，胸口像是被人捶了一下，塞著一胸膛的棉花，氣不順吞不下又吐不出。

伸手扯開自己的上衣領口，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想還蹭在他懷裡的人。

聽見她綿長的呼吸聲，他垂眸盯著她高燒過後，有些蒼白的臉，心忽然變得很平靜。

是過去他尋找年小慕的十年裡，少有的平靜。

「喬苑菲。」他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

「嗯……」喬苑菲睡著了，腦袋在往他胸口鑽，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囈語。

像是在回應他。

梵羽嘴角一揚，手臂橫過她的腰肢，閉上眼。

-

喬苑菲一覺睡得頭暈腦脹。

夢裡一直在跟梵羽打架。

打贏了她倒霉，打輸了她也倒霉，反正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然後天就亮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夢裡那忽冷忽熱的感覺。

所以一覺睡醒，她下意識就是去找被子。

扯了扯被子，發現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