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舉著面前的一份表格，湊到他面前問：「你在看的，是服裝廠的賬目？」

「……」

墨永恆一時沒有反應，只是盯著面前的報表看。

鼻息間，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兩個的距離太近，他想要抬手，手都會碰到她的手臂。

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就連聽見她說話，他都忘了回答，反而開口：「鄭妍，你坐到我對面去。」

鄭妍：「？？」

鄭妍明顯被他的話弄懵了，獃獃的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挪著椅子，坐到他對面，一臉無辜的看他。

不知道他怎麼了。

怎麼感覺他臉有點紅，呼吸也有點不對勁。

手還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看起來，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鄭妍說著，就要去扶他，墨永恆嗖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避開她的手。

對上她愣怔的目光，輕咳了一聲，「我可能吃多了，去一下洗手間，你坐在這裡等我。」

墨永恆說完，轉眼就消失在眼前。

腳步匆忙的像是被人追債。

鄭妍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默默的坐回椅子上，拿起手機給年小慕發信息。

鄭妍：【來自人民的慰問，被老公抓包的你還好嗎？】

等了一會兒，沒見年小慕回信息，她又發了一條。

鄭妍：【嚶嚶嚶，該不會你已經被寒少生吞活剝，英勇獻身了吧？腫么辦，墨永恆今天怪怪的，我也好害怕！】

後來還跟著幾個哭泣的表情。

然後，消息發出去，一樣石沉大海。

鄭妍已經確定，年小慕大概是真的被吃干抹凈，累得沒力氣回她的消息了。

將手機放下來，眼巴巴的看著門口，直到墨永恆回來。

他應該是用冷水洗過臉，臉不紅了，呼吸也正常了，就是臉上還掛著水珠，走進來的時候，從額頭上滑下來的水珠，正好滑過他的下巴，沒入襯衣領口……

鄭妍看得有些入神，他走到面前，都沒有注意。

直到聽見他抽紙擦臉的聲音，才連忙移開目光。

這下臉紅的變成她了。

眼前全是剛才那一幕……

好羞澀！

她雙手捂住臉，低頭趴到桌子上，半響，都沒有好意思抬起頭。

擔心萬一被墨永恆看出什麼。

「你如果困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墨永恆見她趴著，體貼的道。

鄭妍嚯的抬起頭，連忙擺手，「我不困我不困，我就是吃多了……」

這個借口，怎麼跟他剛才說的一樣？

鄭妍一愣。

墨永恆也愣住了。

然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

下一秒，又同時心虛的挪開眼睛，靜靜的坐下來。

鄭妍拖過面前的一份報表，吶吶的問：「要怎麼校對，你跟我說一聲，我幫你一起看。」

鄭妍的能力，墨永恆並不懷疑，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要做什麼，兩個人就投入了工作。

夜色如醉。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的一切變得越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