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妍剛要客氣一下，梵羽已經跟年小慕打過招呼，牽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走。

鄭妍：「梵羽，你走慢點，我穿著高跟鞋呢！」

梵羽：「需要紳士抱你嗎？」

鄭妍：「我可以同意你幫我拎鞋子。」

梵羽：「那你還是自己走吧。」

兩個人類似鬥嘴一般，互相開著玩笑，就上了車。

看見他們自然的相處，年小慕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扭頭看向墨永恆，墨永恆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一直盯著梵羽和鄭妍離開的方向。

她剛才好像注意到他要說什麼，只是沒有來得及開口，鄭妍已經被梵羽拉走了。

年小慕眼睛眨了眨，主動打破沉默。

「你沒事吧？他們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

「嗯。」墨永恆斂起眸，單手插在口袋裡，越過年小慕走在前面。

走到車門邊，替她開門。

卻在年小慕坐上車之後，久久的抓著車門門把不放，抬頭看著梵羽和鄭妍離開的方向。

直到年小慕疑惑的伸出頭來看他，他定了定神，替她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

剛坐下來，副駕駛座上的年小慕已經忍不住唏噓。

「你剛才看見了嗎？你也很驚訝對不對？梵羽跟鄭妍之前雖然見過面，但是基本上都沒怎麼說話，我今天也是心血來潮，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撮合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來電，剛一起喝完咖啡，又一起吃午飯，現在還一起走了……」

年小慕越說越來勁，完全沒有注意到，墨永恆的臉色，已經不如剛才那麼淡定。

忽然扭頭看他。

「你說他們兩個會去哪裡？梵羽是會送鄭妍回去，還是再找個地方喝下午茶？」

「……」

回應她的，只有墨永恆的沉默。

以及緊緊握著方向盤，泛起青筋的手背。

車子里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低沉。

年小慕怔了怔，像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墨永恆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以為他是不喜歡聊這種八卦，所以連忙找了件工作上的事，轉移了話題。

直到快到公司的時候，年小慕才突然開口。

「對了，之前在商場的事情，還沒有謝謝你，那次多謝你幫我們解圍。」

原本她還以為是巧合，現在已經知道墨永恆是好人，那商場那次，應該就是他有意幫她跟鄭妍出氣。

「你別看鄭妍大大咧咧的，其實她很感激你那次幫了她，可能也是因為她一直覺得你是好人，才會比別人都介意，你可能背叛了爺爺，說話沖了一些，你別跟她計較。」

年小慕想了想，替鄭妍開口解釋道。

聞言，墨永恆眸光微閃，淡淡的「嗯」了一聲。

伸手替年小慕解開安全帶，讓她先上去。

等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墨氏集團的入口，墨永恆才伸手從車子的暗格里，摸出一盒煙。

抽出一根煙點燃。

淡淡的青煙，模糊了他如雕刻般稜角分明的臉龐。

眼前不斷閃現出，鄭妍跟著梵羽離開的畫面……

他驀地將煙頭捻熄，撥通了鄭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