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看見鄭妍鄙夷的眼神，他莫名就有些生氣。

怒火來的有些突兀，讓他不自覺的開口說了那些話。

現在想起來，忍不住甩了甩頭，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不記得他了，可他卻記得她。

否則上次在商場看見她被人欺負，也不會冒著被墨坤懷疑的危險，出手幫她。

不過她應該都忘了，只把他當成墨家的叛徒，所以才會這麼討厭他……

墨永恆斂起眸，踱步離開。

咖啡廳里。

鄭妍一直維持著剛才墨永恆離開前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就連眼珠子都沒有轉過，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半響，聽見服務員提醒他們，墨永恆剛才幫他們把單買了，她才猛地回過神，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

「他剛才罵誰膚淺來著？墨永恆，有本事你別走，我們來打一架！」

鄭妍激動的想要追出去，梵羽連忙站起來，將她攔住。

「你冷靜一點，他都走多久了，你現在追不出去也追不到了，更何況，以你的小身板，應該打不過他。」梵羽看著鄭妍氣呼呼的樣子，忍俊不禁。

見她冷靜下來，鬆開她，走回座位重新坐下。

長指習慣性的撫著杯子的邊沿，笑著問道。

「據我所知，墨永恆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會留在墨坤身邊，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剛才那些話，好像刺激到他了。」

梵羽說著，見鄭妍愣住，沒有接話，又兀自道。

「跟你說個恐怖的笑話。」

鄭妍：「？？？」

「這是真事，我之前為了幫六六，曾經沒日沒夜的跟蹤過墨永恆，是那種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的那種跟蹤，你能想象有多煩人嗎？」

鄭妍一臉吃驚的抬頭看他，像是完全想象不到，梵羽這麼溫潤有禮的人，會幹出這麼過分的事。

果然人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鄭妍抿了抿唇，「最後呢？墨永恆發火了嗎？有沒有在路上把你截住，然後跟你打一架？」

「截住倒是截住了。」

梵羽嘴角輕揚，淡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只是配上他們現在聊的這個話題，總讓人覺得有些陰險吶。

可鄭妍現在完全顧不上梵羽的形象在她心裡崩塌的驚訝，滿心思都在墨永恆是什麼反應上，著急的追問。

「他截住你之後呢？你們發生了什麼？」

梵羽：「……」

她這問題問的，怎麼這麼讓人難以啟齒。

他們兩個大男人，能發生什麼？

梵羽笑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只是作勢揪住我的衣領，然後趁著所有人看不見的時候，往我的口袋裡塞了一張紙條，讓我提醒六六，要趕在墨坤之前，找到譚崩崩。」

鄭妍：「……」

「被人跟蹤成那樣，我都沒有看見他發火，他像剛才那麼刻薄的說話，我還是第一次見。」梵羽若有所思的道。

似乎是在暗示什麼，又似乎沒有，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說完，看向鄭妍。

「說說你吧，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