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真的同情一個作惡多端的人。

最多只會在看見她下場凄涼的時候，道一句：可惜了。

只是余老夫人和余越寒，似乎很在意文雅黛。

年小慕看向助手，「你跟在余越寒身邊很多年了，你知道當初文雅黛救了他的事情嗎？」

助手頷首，「知道。」

「能不能告訴我，具體的過程，文雅黛是怎麼救了余越寒的？」年小慕追問道。

「這……」助手欲言又止。

「年小姐，這個我不能說。」

「……」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這件事，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而且，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年小慕眸光微閃，看著從病房裡出來的余老夫人和余越寒。

余越寒薄唇微抿，稜角分明的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余老夫人跟在他身後，輕聲嘆息。

「當初我把她接到余家，是為了讓你有個玩伴，不至於孤單，沒想到你們沒緣分，反倒讓她起了歪心思……唉，好在命是保住了……」

余老夫人說著，想到什麼，抬起頭提醒。

「我現在就小慕慕這麼一個寶貝孫媳婦了，你可得給我好好把人哄著，要不然我拿你是問！」

余老夫人的話落，余越寒抬眸，對上了年小慕的目光。

有些涼。

余越寒眉心微蹙，見余老夫人用拐杖戳他，低低的應了聲，「知道了。」

然後踱步走到年小慕身旁，牽住她的手。

見她沒甩開自己，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從醫院離開。

路上沒人說話。

余老夫人年紀大了，一動彈就容易累。

今天被文雅黛自殺的事情嚇了一跳，又跑了一趟，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

抵達別墅的時候，她人才醒過來。

抱了抱年小慕，又叮囑余越寒不許欺負她，就讓人扶她回了自己的別院。

余越寒和年小慕站在車子旁邊，看見余老夫人的身影消失。

年小慕抽回自己的手，無視余越寒的存在，提步就往別墅里走。

進了別墅。

正想要找小六六，發現小糯米糰子已經睡著了。

「我今天晚上跟小六六睡。」年小慕丟下一句，準備進兒童房，剛邁出步子，人就被拽了回來。

余越寒雙手抓著她的肩膀，黑眸微垂，定定的看著她。

「年小慕，吃醋了？生氣了？嗯？」

他輕飄飄的語氣，讓年小慕壓在心底的怒氣，一下就湧上來了。

還夾帶著一點委屈，朝著他低吼。

「奶奶都把我當自己人，你呢？你跟奶奶都這麼緊張文雅黛，只有我莫名其妙，連助手都知道的比我多，你知不知道那種全世界都明白，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像個傻子的感覺？」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年小慕推開他的手，轉身往房間里走。

很快又被余越寒抓回來。

「沒有故意瞞著，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刻意說。」

「什麼叫沒有必要？你現在當著我的面，去關心別的女人的死活，我心裡吃醋的要死，還得一臉不在乎的假裝大度，這還叫沒必要？」

年小慕雙手抱臂，涼涼的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