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都知道了。

年小慕對上他慍怒的黑眸，緊張的抿了抿嘴，剛想要說什麼，就見他吩咐管家將小六六先帶出去。

餐廳里，很快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拿著那份DNA檢查報告，踱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這份報告，是真的？」

「……」

年小慕緊張的咬住唇，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等同於默認。

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渾身都不對勁的余越寒，完全猜不出來，他現在這個反應，到底是氣憤她是他女兒的媽媽，還是氣憤她隱瞞他……

「年小慕，回答我的問題！」見她不說話，他驀地吼了一聲。

聞言，年小慕一下就委屈了。

抬起頭，睜大了眼睛，跟他互瞪。

「你凶什麼凶，脾氣大了不起！」

「……」余越寒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被她吼了一聲，反而一下發不出來了。

下一秒，就見她拉開椅子，大喇喇坐下來。

翹起二郎腿。

「對，你看見的都是真的！DNA檢查報告是真的，我是小六六的親生媽媽也是真的！你咬我？」

「……」她的理直氣壯，讓他微微一愣。

「我早就跟你說過，是你自己不信，我還讓你好好看看，我跟小六六是不是很像，結果你說什麼？你說小六六比我可愛，還嘲笑我生不出小六六這麼可愛的孩子！」

年小慕想起他當時的嘲諷，還氣得咬牙。

「我昨天還跟你說了，我是小六六親媽，結果你死活不信，非要說我是急中生智，我跟你說了好幾次，你還罵我是后媽！」

年小慕繼續數落。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

眼眶紅了一圈，死死的瞪著余越寒。

「……」

余越寒被她一頓抱怨，話都沒機會說。

就見她又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戳他的胸口。

「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就是你女兒的親媽，你想怎麼樣？是打死我還是掐死我？你來呀，誰怕誰！」

余越寒皺起眉，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見她委屈成這樣，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年小慕，你這叫惡人先告狀。」

她隱瞞了他這麼久，現在反倒是他的錯了。

余越寒將她的手拉到嘴邊，張口咬了一下。

「疼！」年小慕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那麼一下，頓時痛的叫出聲。

下一秒，整個人都被他按進懷裡。

他的手臂很用力。

用力的按著她的後腦勺，像是要將她悶死在他的胸膛。

低沉的聲音，透著一絲黯啞，幽幽的啟唇，「年小慕，是真的嗎？」

「……」

「小六六，真的是我們的女兒？」余越寒微微低下頭，將頭埋進她的長發里，汲取著她身上天然的馨香。

「……」他剛才咬她那一下，是在懷疑自己做夢嗎？

混蛋！

他懷疑自己做夢，不咬他自己，來咬她做什麼！

疼死她了！

年小慕在心裡吐槽，可一想到自己隱瞞他在先，還是心虛的點頭，「雖然我也很意外，可是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