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慕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聽見陳子新的話，下意識的回答，「不是合不合胃口的事兒，這裡的菜好貴，吃個早餐而已，會不會太讓你破費了？」

聞言，余越寒的臉色更難看了。

兩個人還沒什麼，她就急著替陳子新省錢？

陳子新也是一愣，像是第一次遇見像她這樣真實可愛的女孩，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從她手裡接過菜單，笑著開口，「這家店是貴了一點，不過東西是真的好吃，你喜歡吃什麼，我幫你點，能為美女買單，是我的榮幸。」

「……」

年小慕大大咧咧慣了，見他不在意，也就沒拘著。

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不挑食，吃什麼都可以，你熟悉這裡，不如給我推薦幾個吧。」

「好，這家店的蟹黃包做的非常好吃，還有雲腿一口酥……」陳子新拿著菜單，指給年小慕看，見她點頭，就馬上吩咐一旁的服務員下單。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為了看同一個菜單，幾乎都要粘到一起。

余越寒端著水杯的手，無聲的收緊，手背青筋泛起，驀地將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砰」的一聲，頓時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手滑。」余越寒對上兩道朝著他看來的目光，臉不紅氣不喘，慢條斯理的啟唇。

周身冰冷的氣息，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反倒像是有人欠了他幾十億，還負債跑了路。

俊美的臉龐，一片黑沉。

包間的氣氛，伴隨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也變得低沉。

年小慕連忙拿起菜單，放到他面前，「我們點好了，就剩你了。」

聽見她嘴裡說出來的「我們」，余越寒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睨了一眼她放到他面前的菜單，又看了一眼還跟陳子新挨得特別近的年小慕，薄唇微啟，「我不熟這裡，你過來給我介紹一下菜色。」

年小慕：「……」

她也是第一次來，怎麼給他介紹？

可他開口了，她要是不搭理他，又不太好。

年小慕只能挪了挪椅子，靠近他的方向，指著桌子上的菜單，呶呶嘴，「我點了蟹黃包，還有這個甜蛋散……我其實都沒吃過，小陳總給我推薦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年小慕一提起吃的，表情都變了。

一雙眼睛亮燦燦的，怕余越寒看不見她指的點心，又往他身邊挪了挪，整個人幾乎都要擠到他懷裡。

她身上天然的馨香，飄進他的鼻息里，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也在他眼皮子下晃來晃去……

她看著菜單，他卻看著她。

直到她仰起頭詢問他的意見，余越寒才意識到自己在走神，輕咳了兩聲，「就點你推薦的。」

至於她推薦了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年小慕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見他沒有意見，笑眯眯的看向服務員，「再加一份一樣的。」

她話音剛落下，小包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一個餐廳經理模樣的人從外面進來。

看見余越寒，畢恭畢敬的迎上前。

「寒少，你是我們店的常客，怎麼能坐普通包間，我馬上讓人給你換到專屬包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