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好久不見，伊蓮娜！！
張沈飛一路騎着自行車，到了煤場佘秘書家之後找到對方，寒暄幾句之後便提出要請對方吃飯。
「叫上路秘書，裴秘書和簡秘書他們，明兒咱們還去老木負責的國營飯店。」
四九城國營工廠雖然多，每個廠子也都有自己的秘書，但是全都因為各種可說不可說的原因，劃分成了不同的陣營。
張沈飛經常混在一起的就是運輸公司的汪秘書，紡織廠的路秘書，煤廠的佘秘書和國營飯店的秘書等等。
一群人經常在一起聚餐，請客吃飯什麼的都是一遞一個，誰也不佔對方便宜。
這麼做一來是因為他們聚餐雖然是因為工作的原因需要互通有無，交流消息，交換信息。但大部分時候都沒什麼正事兒，報銷不好走。
第二則是因為雖然大夥兒坐在了秘書的位置上，錢是不缺的，但是糧票並不多。不輪著買單，誰也吃不消。
她心中有了定奪，卻又還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他的眼神在伊蓮娜身上游移一番后，最後又落在那雙腿上，感嘆這雙腿簡直是造物主的饋贈。
這會兒處理完三急之中的兩急之後，張沈飛一身輕鬆的剛走到四合院門口。
就看到四歲的棒梗，鬼鬼祟祟地帶着小當從中院的月亮門那裏走過來，小當手裏似乎還捧着什麼東西。
「別急啊，四九城冬日有雨的時候少，咱們不如邊在窗邊賞雨，邊……」張沈飛輕笑，「我來教你一首賞雨的古詩。」
張沈飛那寬大的右手撫上伊蓮娜修長的後頸，輕輕的撫摸著：「情況現在確實有點複雜，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
到了地方，房門一打開，一股香風襲來，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
破案之後，
都是經常聚在一起的，佘秘書二話不說答應下來：「成，那就明天中午。
這可是國營飯店啊！！！怎麼能沒有存貨呢？？
那服務員說道：「沒了好幾天了，我們飯店也在想辦法……
而後，晃晃奶瓶。
趕明兒要是有時間，要不要過去買幾雙送給伊蓮娜？什麼H絲，B絲，H絲，漁W襪，吊D襪都不能少。
「就這裏就行。」張沈飛說完便堵住了伊蓮娜的嘴，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因為中午跟幾個秘書約了飯，張沈飛就沒在食堂吃。
男人，對自個兒的女人就不能小氣！！
……
叫人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等明天上了班，我用我們辦公室的電話聯繫他們。」
至於主食，就先來四斤富強粉豬肉白菜餃子，不夠再要。」
她可是晚飯後就洗了澡，又換了衣服，溜溜兒等了一個多小時。
老人家一向睡的早，張沈飛回到家，老太太已經睡了，他躡手躡腳的進浴室洗漱一番后，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沒了男丁，老賈家就算是絕戶了。」
想必是賈東旭平時老是說，被他給學了去。
一進門，張沈飛便摟着伊蓮娜的肩膀，將其帶到了寬大的沙發上。
國營飯店更是沒有所謂的服務，那牆上甚至還貼著一張紙，上書幾個大字-嚴禁無故毆打顧客。
她很想硬氣一點兒，說不想去關窗戶。但在張沈飛逼迫之下，只能服了軟。
伊蓮娜作為一個敏感的媒體人，自然也早早注意到了這一點。
「飛，如果真到了分別那一天，你還會記得我嗎？？」她輕咬着嘴唇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很快，人都到齊。
國營飯店的木秘書嘆了口氣。
啊，這個……
路秘書坐下，接下來是罐頭廠裴秘書，制衣廠簡秘書，運輸公司汪秘書……
所以想盡辦法，據說還托上了之前在京師大學堂認識的一個女學生，這才弄到這份兒牛奶給他們家小老二。
中午下班，把手裏的工作放好，他騎着自行車直奔國營飯店。
小當聞言又是一撇嘴：「哥你又瞎說！咱爸是只有你一個兒子，但二叔以後也得結婚生兒子呢。」
「女人能頂半邊天個屁！！！」棒梗冷嗤。
張沈飛擺擺手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成吧，那這次就先用普通麵粉做餃子。」
「沒，沒關係的，我身體很好。」伊蓮娜磕磕巴巴地說道，見張沈飛似乎是說真的，又道，「那……那怎麼辦？」
又是一番酣戰，
最後等張沈飛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多。
之前還偷過閻埠貴家放在窗台上的一塊姜，被閻大媽繞着四合院罵了三天。
但伊蓮娜現在的狀態卻算的上是驚斷紅窗好夢……
棒梗冷哼一聲：「我可是老賈家千傾地里一獨苗，打死了我，老賈家這一代可就沒有男丁了。
張沈飛本以為棒梗帶着小當是來給他二叔取牛奶，誰知道這混小子拿到奶瓶后，打開，對着嘴二話不說就開始喝。
最重要的，他可不敢真說一把手的指示有問題。
到時候，甭說打死一個她哥，打死三五個的，她奶奶都不會心疼！！！
棒梗臉一黑：「再犟嘴！！甭廢話，跟我回家。」
「我是為了你好，感冒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張沈飛說話的神情一本正經。
張沈飛進門，就看到服務員正在磕著南瓜子兒和穿着白衣服的大廚聊天。
一旁的小當急的猛吞口水：「哥，哥，讓我也喝點兒。」
「呦，張秘書今兒到的什麼早？？？這可是奇事，奇事啊！」路秘書笑容滿面。
洋妞的直來直去直讓張沈飛吃不消，他不再跟伊蓮娜糾結這個問題，順勢進了屋子。
說完，主動送上如玫瑰一般柔軟的唇。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刻看向桌上裝餃子的托盤，那餃子皮並不白，反而是灰中夾雜着一點黑，確實不是富強粉。
眾人各抒己見，討論著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
說完，把那奶瓶蓋好，放回奶箱子裏，拉着小當一路就往四合院裏走。
這麼完美的腿，要是不套上漁W襪或者是H絲，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張沈飛突然覺得喉頭一干，他記得上次去百貨大樓時候，看到那邊的進口商店裏賣的有B絲，H絲什麼的。
「沒錯兒。」
「能用就行，我們不挑的。」
一個小時后，
尚秘書停下筷子，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二手煤球爐子的話，我們廠里還真有……就是品相不怎麼好，但也不影響使用。」
腦海中胡思亂想着，張沈飛的目光似乎膠粘在伊蓮娜身上，嘴裏卻在不走心的說道：「怎麼穿成這樣就開門？不怕來的是別人嗎？」
言語間對四九城有着濃濃的不舍，當然，更不捨得的是四九城的人。
「得嘞！！！」服務員記錄完，把菜單撕下來，「那還是老規矩，人到期了再上菜？？？」
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啊？？棒梗這不屈不撓，百折不撓的精神，還是很值得鼓勵的嘛！！！
然後對佘秘書說道：「這不是手裏面沒票嗎？就想着找您給安排一下。」
「在這裏嗎？要不還是去其他地方？」伊蓮娜的聲音帶着微微的沙啞。
這棒梗別看才四歲，但平時在四合院裏見天兒的搗亂。
「回……回去……」她似乎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
然後畫風一轉：「那啥，佘秘書，我能求你辦件事兒不？」
張沈飛看着他幹活：「還是我們七個人，菜現在就點。
「我的父母給我寫信過來，想讓我早做打算……可我覺得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也許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呢。
伊蓮娜現在就走的話，回到他們國內日子也不會很好過，倒不如隨大流。跟着大部隊，出錯的幾率還是小的多。
今兒在伊蓮娜那裏也是賣了大力氣的，得好好睡補一番。
如果真的非要離開四九城呢？？以後還能回來嗎？？？
如果一別就是永久……
到時候二叔要是跟張平安他們家似的，生他七八九個兒子，那她哥棒梗算個屁啊！！
一旁的張沈飛聽到棒梗這明顯超出年齡的話語頓時挑眉，這話可不是一個四歲孩子能說出來的。
「你敢罵一把手？？」小當眼一瞪。
「張秘書你儘管說。」說明書加了一個餃子放進嘴裏，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那就好！！」伊蓮娜突然感性的撲到張沈飛身上，「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你，你一定也不要忘了我。」
秦淮茹拉着棒梗打了一頓，本以為這孩子消停了，沒想到，現在主意居然打到了他自個兒二叔的牛奶上。
也只有伊蓮娜這樣的外國妞，還跟之前似的想穿什麼穿什麼。
沉悶了很久的空氣中，一場冬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到達終點，她先是雙手撐著窗枱休息幾分鐘，而後才伸出十指修長的手，攥緊把手，使勁兒地將窗戶關上。
張沈飛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門口風大。我只是怕伱感冒。」
也就是老秦心疼他們家小老二秦愛民，總覺得這小子七個月就出生，先天不足。
只不過，
這麼珍貴的牛奶給棒梗給造了，要是被老秦知道，只怕賈家又要鬧起來了！！！
到時候自己白撿個笑話看倒也不錯，張沈飛心情很好的走進四合院，穿過垂花門，回了自個兒家。
恩……就來紅燒肉，炸雞腿，麻婆豆腐和魚香肉絲吧。
四九城現在的飯館兒已經全都轉了公私合營，服務上比之前下降不少。
伊蓮娜才不相信他的鬼話，揪住張沈飛領口的手微微用力，將張沈飛往屋裏拖拽：
從沙發前到窗戶那裏也就是三四米的距離，但伊蓮娜卻走走了足足好幾分鐘，額頭上甚至還浸出薄薄一層白毛汗，臉也紅的不像樣。
裙子短，使得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全都裸露在空氣中。
你這麼搞，下次我請客時候不得向你看齊啊？？」
他解釋完，張沈飛，路秘書等人卻並沒有釋懷，反而開始討論起的問題。
也許是為了響應節儉的號召，這裙子做的長度有限，很是節省布料。
張秘書你們下次想吃富強粉餃子的話，可以提前告訴我們木秘書，讓他給想辦法……」
一道道菜擺上桌，四斤熱氣騰騰的干撈餃子也都端上來。
服務員此時已經擦過桌子，正拿紙筆記錄菜名。
路秘書見狀不禁咋舌：「都是肉菜啊，張秘書今兒請客的規格忒高。
「那成，那明兒下班之後你到我們廠里直接去拿吧。」佘秘書直接給拍了吧。
至於小當？？那是丫頭片子，長大后要嫁給別人嫁當媳婦兒的。就不算老賈家的人，死了也不能進祖墳。
沒了冬日的冷風，室內似乎瞬間就暖和起來。
「張秘書您來了？？？今兒也是和各位秘書一起聚餐嗎？？是等大家都來了點菜還是現在就點？？？」一邊說話，一邊就拿出一塊新毛巾，在張沈飛幾人老坐的靠窗的那張桌子上擦拭。
「這，現在國營飯店都沒有富強粉了嗎？？？」簡秘書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伊蓮娜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張沈飛，說道。
不過也是，
四九城的初雪，到了。
小當癟著嘴，遞過來水，看到棒梗把水往奶瓶里灌，她不甘心地說道：「哥，你這樣干被奶奶知道了會把你打死的。」
兩人回到床上依偎在一起，伊蓮娜緩過神來，蹙著柳眉有些哀傷的和張沈飛討論起來。
爸都說了，他棒梗才是老賈家未來的頂樑柱，老賈家的希望！！！他腳踏七星，一看以後就是要干大事兒的！！
其實不光是伊蓮娜，現在國內的女人穿衣風格已經全都逐漸走向保守。
自打公私合營開始后，
伊蓮娜又是一笑，伸手拉住張沈飛的襯衫領口「飛，你這是吃醋了嗎？」
等他們離開，張沈飛瞅了瞅奶箱子，笑了。
這年代普通老百姓訂的起牛奶的可沒幾家，首先一瓶牛奶單價一毛五，一個月那就是四塊五。這夠一個成年人一個月的伙食費！！
其次還得有奶票呢，這個可比錢還難弄。
最終還是聽話地，一步一頓地，緩緩朝着窗邊走。
山色凝翠沉沉，聽夜雨冷滴芭蕉，驚斷紅窗好夢，龍煙戲飄……
雖然現在的初冬，山色沒有凝翠，四九城也沒有芭蕉。
伊蓮娜氣急，她怎麼覺得張沈飛是故意的呢？？？難道是在懲罰她剛才不聽話？？
張沈飛老來店裏吃，再加上每次都有他們木秘書作陪，所以服務員看到他之後，笑的簡直如同四月的迎春花
陳雪茹穿衣服是越來越含蓄了，從去年開始，更是天天列寧裝。
「成，那等見了東西，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人三言兩語間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路哥，瞧您說的，今兒我是東道主，當然要先過來。」張沈飛示意對方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你能吃醋我真的很開心。這代表我在你的心中是有地位的。來吧，讓我看看吃醋的你在那啥上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
我的建議是，你平時低調行事。靜觀其變，同時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
我並不想離開，我喜歡四九城，更喜歡四九城的人。飛，你認為我該怎麼做？」
按照之前請客的順序，這次本來就就該張沈飛請客，只不過他惦記閻家的事情，將日期提前了兩天。
「傻丫頭，我怎麼會忘了你呢？？？」張沈飛笑了笑，將手從伊蓮娜修長的脖頸移開，揉了揉她的頭髮。
兩人約定好之後，又寒暄幾句，張沈飛騎着自行車去找伊蓮娜。
伊蓮娜這段日子一直為去留的事情糾結，此時聽了張沈飛寥寥幾句話，不知道怎麼的，一顆心卻突然安定下來。
張沈飛見他們討論的越來越熱烈，忍不住開口說道：「先吃飯，先吃飯。莫談那啥事兒」
張沈飛見狀先是嘖了一聲，感嘆幸虧伊蓮娜住的國家專為毛熊人蓋的樓房，屋裏鋪設的有暖氣。
都是自己家的兄弟，又有這幾年的關係維持，張沈飛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將想買個二手煤球爐子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怎麼不關窗戶？這樣你會感冒的。」張沈飛突然說道。
「你起來，去把窗戶給關上。」張沈飛說着起身，扶著伊蓮娜的胳膊將她撐起來，拉着她往窗戶的方向走去。
老虔婆敢打他，他就召喚他親爺爺老賈出來。嚇死她！！！
棒梗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兒，這才看向妹妹語帶鄙夷道：「你一個丫頭片子賠錢貨，也配喝牛奶？？？」
到了門口，棒梗踮着腳尖，費勁兒地伸手把牆上的奶箱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一瓶牛奶。
工廠的下班時間都差不多，張沈飛喝着茶坐等沒多久，各位秘書便都陸陸續續的趕到了飯館兒。
棒梗雖然很想繼續給小當灌輸男人才是頂樑柱的思想，但卻又無法反駁他爹確實靠女人養的事實。
啊？沒有富強粉？張沈飛眼中閃過抹驚訝。
最近兩人工作都忙，有些日子沒見了。
張沈飛家裏沒有廁所，每天洗漱之後，他都是去巷子口的公廁解決生理需求。
昨晚睡得香，今天早上起的也早。公廁這裏還沒有開始大排長龍，巷子裏甚至都沒幾個人影。
還想喝牛奶？？？呸！！！
小當被拒，還被性別歧視，頓時生氣了，鼓著腮幫子：「哥你憑什麼看不起女人？？？女人能頂半邊天，咱爸還靠女人養活呢！！
你不讓我喝，我就告訴媽和奶奶！！！」
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朝着小當伸出一隻手。
這虎妞，萬一敲門的是別人呢？她問都不問，直接就打開了。
棒梗同學可是盜聖轉世，不偷點兒摸點兒的，確實不合適。
「你……」伊蓮娜俏臉微微一紅，臉頰邊的金色碎發隨着動作微微搖晃，「飛，你壞。」
「嗐，我這不是看大家最近吃的素，給你們補補嘛？？」張沈飛點燃一支煙，「只可惜沒有富強粉了，只能用普通麵粉包餃子。」
要不然就四九城這已經要零下的天氣，非得把這洋妞兒給凍感冒不可。
此時冬雨初歇，卻又轉為飄飄洒洒的鹽粒子一般的雪粒子。
他當然不是因為自己下半身，啊不對，下半生的幸福，才說這些話。
張沈飛回過神，看到伊蓮娜穿着一件桃粉色歐式帶蕾絲花邊的綢緞睡裙。
這兩年供應卡的死，下飯館兒的話，主食和肉類都得要票了，所以連帶着飯館兒里的生意也下降不少。
「有點事兒耽誤了。」張沈飛解釋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下次開門之前一定要先問一下對方是誰。」
清風夾雜着雨絲，在這初冬的夜晚，撞進伊蓮娜家半開的窗戶，為室內帶來絲絲涼意。
聞言，那筆一頓，有些為難的說道：「張秘書，沒有富強粉了……」
最後，只能無奈的抱起奶瓶灌幾口，將喝奶喝出了酗酒的架勢。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飯點兒，店裏卻一個客人都沒有。
伊蓮娜嫵媚一笑：「就約了你，還能是誰來呀？」
雖然昨天下雨又下雪，但都下的不大，是以第二天天氣還算不錯。
「不是說吃過晚飯就過來嗎？怎麼折騰到現在？」伊蓮娜一邊讓出位置讓張沈飛進屋，一邊嗔怪。
於是幾人又開始推杯換盞接着吃飯。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路秘書一擦嘴，告訴眾人一件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