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票證時代，糖豆乾部！！
古秘書回來之後，所有人都鉚足勁等著看張沈飛該何去何從。
只有張沈飛本人，每天該上班上班，該吃喝吃喝，一副無吊所謂的樣子。
就這樣過了三天，
第四天一大早，張沈飛一如既往的起床，吃了老太太從街上端回來的老豆腐和悶驢兒燒餅。
那豆腐浮頭上澆著老陳醋，鮮紅色的辣椒，花椒油，韭菜花沫兒。
這幾樣東西被滾燙的老豆腐一激，立刻發出無法言喻的香氣，竄鼻子的很。
張沈飛捧著碗，看着深綠色的韭菜花沫兒，忍不住食慾大振。
太陽每天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
這次雖然不擔任楊廠長的秘書了，但依然會在廠辦秘書的崗位上。
也是靠着這個，在綢緞莊轉為公有之後，她每年都能拿到十幾萬的分成。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啊！！！
李副廠長把玩的正高興，頓時嘿嘿一笑：「從古至今，成大事者，一向要不拘小節。只要對方是個有能力的人才，我就會欣賞……」
我說老太太，不要忒小氣。掙了錢不花幹嘛呢？？」
……
狗東西，你要是敢卸磨殺驢，我就去婦聯曝光你！！！
難道說你早就猜到了張沈飛會取代古秘書成為楊廠長的大秘？？？
十歲以上的半大小子，正是吃窮老子的時候，口糧每個月卻只有二十二斤。
時間很快到了1957年冬天。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李副廠長斜睨她一眼：「這還用說嗎？你自個兒算算，張沈飛自打接替古秘書之後，幫楊廠長做了多少事情？領導找秘書幹嘛？那就是排憂解難的！！」
兩個人都是跟過他的秘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你們哪個離開，楊廠長都心有不舍。
能鑽的漏洞主要有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上街吃飯不要票，像是張沈飛家這樣，每個按規定買了糧食，但又經常買著吃，自家的糧食就剩下了不少。
張沈飛不甘示弱的也撇回去：
只能說普通老百姓也有自己的智慧，自打一九五二年之後，國家頻繁打擊糧老虎，又出台了糧食統購統銷政策，
粗糧票只能用來購買玉米面，小米，面票購買麵粉，米票購買大米，不允許另做他用。
張沈飛接過那張紙一瞧，發現居然是一紙調令。一紙將他從宣傳科調到廠辦，成為楊廠長正式秘書的調令。
老太太一邊小口扒拉自己的那碗老豆腐，一邊忍不住撇撇嘴：「你這孩子嘴是越來越叼了，一星期七天倒要在外面吃五天的飯。自個兒家做的棒子麵粥不好喝嗎？？」
張沈飛和胖子幾人合開的位於貨運站附近的蔬菜店已經關張。
另一個方面是現在剛開始憑票購買糧食，由居民自訂用糧計劃報有關部門審批，有的居民故意重複購買，套購國家糧食。
剛進門就被閻埠貴給攔住了：「他三大爺，下班了？今兒上班累不累？？」
軋鋼廠的規模日漸壯大，現在已經成為有五千多人的大廠。
晾着他們倆的這三天，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立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設。
朱地栗看到李副廠長完全不覺得驚訝的樣子，頓時便好奇道：「廠長，您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呢？難道說」
四九城開始施行經租房政策，對私房進行改造。
要是不做個樣子，他又怎麼能把空間的糧食慢慢地倒騰出來呢？？
要不說張沈飛會的多呢？？調研養豬場的工作做的瑣碎又拖沓。
四合院是有地窖的，往常各家存的都是大白菜和暫時不用的破爛，現在卻有不少家開始往裏頭大瓦罐，大缸，用來倒騰糧食了。
朱棣立眼神頓然一暗。
朱地栗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那我給您排憂解難了嗎？？您是不是挺羨慕楊廠長有張沈飛這個助手的？」
同年，規定對各類糧食供應對象實行憑票證定量供應，在農村實行定產、定購、定銷的「三定」政策。
「張秘書，你跟我過來一趟。有點公事要跟你說。」
朱秘書一邊任由李副廠長把玩艾窩窩，一邊皺着眉頭：
張沈飛已經給楊廠長當了三個月秘書，對這一塊的工作可謂是駕輕就熟。
排憂解難？？？
這不是司馬昭之心是什麼？？現在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這不整整考慮了三天，又諮詢了廠里不少的其他領導對你們二位的看法，楊廠長那邊才終於咬着牙有了定奪。」
話沒說完，，一雙大手已經摸了上去。
陳雪茹在張沈飛的安排下一共開了十家分店，固定資產增加了好幾倍。
1954年3月，也就是張沈飛正式成為楊廠長的秘書之後不久，四九城食用油開始定量。
1957年，鳴F進入高潮，首屆廣交會舉行。
李副廠長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個兒腿上：「這話說的，平時你在生活中幫我排憂解難的還少嗎？？？
他張沈飛能力再強，那也抵不上你，你有天然的優勢！！！」
天橋上，撂地攤的越來越少，各類小吃也都成立了合作社，從露天轉為了室內經營。
一碗老豆腐，三個悶驢兒下肚，他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吃的真舒服啊！！」
「柳科長，您找我有事兒？」張沈飛詫異地看向對方。
一九五六年，我國第一台計算機在復旦大學製造成功。
政策規定，單人持有房屋超過十五間（二百二十五平以上）的，房子一律要交給政府經租。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
自此開始，各種票證層出不窮。
張沈飛有空間在手，自然不需要跟大家一起攢糧。
柳科長則是告訴他，古秘書自打進入軋鋼廠之後做的一直就是秘書的崗位。
徐慧真的小酒館已經徹底公私合營，生意倒是蒸蒸日上。
老百姓們都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經的事兒久了，挨得餓久了，也有了一些居安思危的自保能力。
「多新鮮吶，棒子麵粥能跟餛飩老豆腐比？？自家做的死眉瞪眼的窩頭，能跟噴噴香，咬一口掉渣的芝麻蓋燒餅比嗎？？
這怎麼突然就把我調過來了？？？」
不然怎麼？你個老逼登還真想讓我讓位唄？？？！
真當我不知道你往食堂安排的那個劉嵐是存着一個什麼心思呢？？？
張沈飛下車，一路晃晃悠悠的往辦公樓而去，才走到人事科門口，就被人給拉住了。
「啊，這個？是讓我一直待在廠辦嗎？？」張沈飛撓撓頭，一臉憨厚老實的說道，「我還等著古秘書跟我做交接，然後回宣傳科上班呢。
根據市居民勞動差異，年齡大小以及不同地區的糧食消費習慣，老百姓每月口糧分成為九個等記的供應標準，並且開始嚴格控制。
張沈飛因為是幹部，屬於腦力勞動，每個月的定量只有二十七斤。
每人每月為374克，即老稱十二兩，憑食油供應證購買。
城市裏，每月的糧票細分為粗糧票，面票和米票，粗細比例三比七。
吃飽喝足，又美美的喝了一杯熱茶之後，許大茂就到了張家門口。
「大飛哥，吃過飯沒有？咱們現在上班去吧？？」作為張家的司機，許大茂乾的很是盡職盡責。
這也給了普通老百姓一些可乘之機。
讓你當臨時秘書，你倒好，不但做了之前古秘書該做的，還直接超越了對方。
小富婆現在已經成為大富婆，陳雪茹的威名不禁在前門大街，在整個四九城也已經家喻戶曉。
糧票，油票，肥皂票，豆腐票，甚至糞票，老百姓的生活被一張張小小的票據包圍，沒有票據可謂是寸步難行。
張沈飛戴着火車頭帽子，自家老太太給做的手套，圍着田小棗給織的圍巾，坐在許大茂駕駛的自行車上，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南鑼鼓巷。
你張沈飛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你要是不想留在楊廠長身邊，又怎麼會一直鋒芒畢露。
「嗐，我怎麼會呢？？？」李副廠長不走心的哄了兩句，又轉移話題道，「其實楊廠長離不開張沈飛，主要還是因為現在廠里建的養豬場由他全權負責，他要是走了，那養豬場怎麼辦？」
很快三年的時間過去。
九月九日開始，全國使用布票，每人每年一丈二。
傻柱依然在軋鋼廠當大廚，一大爺和一大媽依然沒有孩子。閻埠貴依然每天記賬。
四合院的這三年裏，秦淮茹生了老二小當，棒梗已經四歲，賈張氏和老秦生的小老二秦愛民已經三歲。賈東旭每天在家帶三個孩子，榮升為孩子王。
這天下班之後，
同年，棉花，棉布開始定量，同時發行線票和棉絮票。賈東旭的納鞋底，做鞋之路被迫劃下休止符。
因此也沒跟古秘書做交接，直接就走馬上任。
兩人進入人事科，劉秘書臉上立刻露出親切地笑容，遞過來一張紙：「張秘書，這個東西伱看一下。」
眼看着古秘書還有半個月回來了，他這項目倒是上馬了。
「恭喜啊張秘書，其實古秘書回來之後，楊廠長就一直在考慮你們兩個的去留。
朱地栗聲音頓時軟了：「你記得就好，我可是……十八歲就跟了你，你可不能沒良心。」
不但每天騎車馱著張沈飛上下班，平時有時間還會幫着擦車，給鏈條上油什麼的。
現在雖然四九城已經發了糧食購買憑證，施行定量，定點買糧的政策，但統購方面管理嚴格，而統銷方面管理較為寬鬆。
只聽說過手心的肉厚，天兒冷的時候，手心捂的熱乎乎。啥時候那手背不是在冷風中，凍的皴裂不堪？？？
說白了，楊廠長選他當秘書而拋棄了古秘書，完全是因為他張沈飛更有能力，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
一個張沈飛當秘書負責工作上的需求，一個劉嵐負責私人需求，真就把我徹底架空了唄。
房子出租的價格，按照中等住房每平方0.096元出租。高級的每平方則是0.13元。
糧食存着雖然不一定用得着，但萬一用上了，那可就不是小事兒！！！
張沈飛因為提前將四合院的兩間房過戶給了自家老太太，導致手裏房屋正式卡在十五間，從而躲過經租。
老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就跟着了你，成天白天給你當牛做馬，晚上給你當貓當狗，才混了個秘書當。
同年，殲5在奉天誕生。
一般成年人每月30斤左右，其他人根據崗位定口糧，最高的是首鋼爐前工，每月60斤。
跟他們不同的是，劉海中終於當上了小組長。
張沈飛所知道的，對門的閻家，中院易家，後院陳家，劉家都是這樣。
對此，有人評價樹大招風，但陳雪茹堅信自個兒男人一定會為自己考慮，倒是不怕這些閑言碎語。
好歹他也是一個廠的副廠長，真當他是一個小肚雞腸，肚子裏容不得人的人呢？？
想到這裏，李副廠長又是嘆了口氣：「可惜張沈飛不能為我所用，不然的話……」
張沈飛心道哪有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手背上那不都是皮嗎？
回到四合院門口，張沈飛跳下車子，讓許大茂把車推回院子，他自己則是一邊摘手套，一邊慢悠悠的往院子裏走。
他現在這麼做，一方面是隨大流給鄰居們看，另一方面也是給自家老太太瞧。
四合院外的大柳樹一年又一年的青了，綠了，又黃了頭髮。
「可是廠長，張沈飛弄這個養豬場的事情不是把您弄得很尷尬嗎？怎麼您不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對他很是欣賞的樣子？」
心裏這麼想，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對張沈飛道了句恭喜：
張沈飛打敗古秘書，成為楊廠長正兒八經秘書的消息在軋鋼廠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其中最低的是剛出生的兒童，每月三斤口糧。三到七歲的孩子每月七斤。
但因為此時他已經升為科級幹部，每月可以額外領取一斤白糖，一斤黃豆。老百姓們戲稱張沈飛這樣的為「糖豆乾部」。
從這時候起，四合院每人每月拿到幾十萬工資的情景，徹底成為歷史。
柳科長心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裝什麼聊齋？？！！
聽到這裏，張沈飛也就放了心，沒再說什麼。
兩人出門，一路拐出南鑼鼓巷穿過鼓樓東大街，出了東直門再往東走了有十幾分鐘，便到了軋鋼廠門口。
一番操作下來，大家雖然嘴上不說，背地裏卻都在偷偷的攢糧食。
生活中，
1955年三月發行了新版貨幣，與老版的兌換比例為一萬比一。
1955年，國家發行了第一套全國糧票。
每個月國家從房租中拿出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給予房主。
一對炮友各懷鬼胎的在辦公室里深入交流了一番后，朱地栗打掃完戰場，這才離開。
唐大妞生了小老九張喜妹，即便如此，每晚依然在為小老十那個夢想中的女兒而奮鬥。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簽了調令之後詢問柳科長，古秘書接下來會到哪個崗位去。
成年人中最低的是教師和幹部，醫生，每個月只有二十七斤。
張沈飛眉頭一挑：「我說閻大爺，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您老要是有什麼事情找我不妨直說。這麼扭扭捏捏的我害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