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蝙蝠俠之死

  蝙蝠俠死了。

  韋恩古堡。

  那像是即將凋謝的玫瑰花朵般深沉的血跡像是畫師灑在畫布上的顏料。

  濺射在大廳各處，沙發，瓷磚。

  這些地方無一不證明著其死狀慘烈。

  死之前依舊穿戴著那一套蝙蝠戰衣。

  但用小丑講的笑話來描述：蝙蝠俠的上半身似乎和下半身吵架了。

  嗯，簡單來說，就是他的上半身與下半身連接之處的腰腹被攔腰斬斷。

  上半身與下半身之間的距離大概有數米左右的距離。

  白花花，紅撲撲的臟器流了一地，看起來無比悽慘。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與輕微的呼吸聲響起。

  「他死了。」

  聲音略顯輕快。

  「看見自己的屍體是什麼感覺？」

  黃昏自透明窗戶外投入陽光，倒映出兩道人影。

  他們的身影都很高大，但唯一的區別便是另一道人影的「耳朵」尖尖，像是貓耳又似乎是蝙蝠耳朵。

  蝙蝠俠沒有理會基諾的挖苦。

  這個戴上面具似乎便永遠陰沉的男人嘴角微扯，目光環顧四周，露出典型的懷疑表情。

  「根據血跡推斷，死亡時間大致可以定在一小時前。」

  蝙蝠俠邁步走向那血肉模糊的屍體，而基諾卻是自然而然坐在染血的椅子上。

  基諾看著蝙蝠俠翻開那趴在地上的屍體。

  少年目光落在另一個一分為二的蝙蝠俠手腕。

  他的右手手掌上血肉模糊，依稀可以通過輪廓看見用利器雕刻一個「u」型標記。

  不遠處則是散落的黝黑蝙蝠鏢。

  蝙蝠俠眯眼，便從腦海中大致推斷了事情的經過。

  蝙蝠俠被闖入者殺死，蝙蝠俠在臨死前用飛鏢在手掌刻下了線索，期盼之後拜訪者可以發現。

  嗯，

  一般來說，正常人被懶腰折斷後通常會痛不欲生接著因為大出血後迅速死亡。

  但他是蝙蝠俠，蝙蝠俠總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

  默默記下了「u」型字母，

  輕輕放下那染血的手掌，蝙蝠俠扭頭望向屍體傷口。

  露骨的脊椎混雜著血肉模糊。

  那環腰處傷口留著一串焦黑紅痂，就像是用高溫切割後所留下的傷痕。

  「這東西…」

  蝙蝠俠眯眼，眼中眸光閃爍。

  「不用看了，他死於熱視線。」

  沒等蝙蝠俠思考，基諾便替他說出了正確答案。

  至於原因？

  因為基諾曾經用過熱視線分割敵人，不過因為那四處亂飆的鮮血便不再使用。

  「你的意思是，他被超人殺了？」蝙蝠俠站起身，盯著那血肉模糊的軀殼，視線也掃過深入地板的劃痕，腦海中自然浮現出對應場景。

  這個宇宙的蝙蝠俠正站在大廳。

  然後大廳內的報警裝置告知有闖入者。

  蝙蝠俠打算從大廳撤退，但入侵者闖入的速度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對方闖入大廳，用雙眸中亮起的熱視線將其殘忍分割。

  「可是超人不是死了？」蝙蝠俠心中思索。

  但，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基諾緩緩站起身，繞過蝙蝠俠蹲下身翻看屍體的手掌。

  盯著那手掌上的印記，基諾眉頭微鎖：「殺死蝙蝠俠的確實是超人。」

  「但我不認為會是這個宇宙的超人。」

  基諾站起身，臉色陰沉：「我們立馬回去！」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兇手是手，而且對方的下一站很可能就會是自己的宇宙！

  ……

  光怪陸離的空間，漂浮在好似氣泡般的地球密密麻麻遍布於這處空間。

  「咔擦。」

  就像是雞蛋蛋殼聲破碎。

  伴隨著清脆的碎響迴蕩。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白袍法師催促著。

  「還需要多久？」

  人群中，最耐不住寂寞的雷神索爾皺著眉，時不時握緊的錘頭能看出其心中的焦躁與煩惱。

  「開了。」

  伴隨著古一捏出一個繁瑣的法印，其身後閃過一個一體三面的宏偉身影。

  「咔擦！」

  更加清脆的碎裂聲炸響，下一秒，那宇宙小球中流露出盛大的金色光芒將眾人吞沒。

  ……

  像是將人丟入轉筒洗衣機，又似乎坐上顛簸的過山車一般眩暈之感。

  當復仇者聯盟和古一眼前的光芒逐漸消退，印入眾人眼帘的便是那顆蔚藍色星球。

  「我們來了！」

  古一抿了抿嘴，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基諾的身影。

  面對那種恐怖的存在，自己這些人真的有實力去抗衡嗎？

  「我等不及了。」

  沒等古一發表什麼戰前動員，雷神索爾便握緊了手上的雷神之錘。

  伴隨著錘柄之間雷霆縈繞，索爾揮舞著錘頭帶動呼嘯錘風。

  「走…」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一股劇痛卻是突然自胸口傳來。

  「上帝啊！發生了什麼。」

  「有人偷襲！」

  嘈雜的，紛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索爾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的同伴。

  來自阿斯加德神軀不會令其輕易死去。

  鮮血汩汩順著胸口殘缺傷口湧出，索爾艱難扭過頭。

  他看見美隊正警惕舉著自己的盾牌。

  他看見古一驚恐環顧四周找尋兇手。

  看見猩紅女巫崩潰大喊她的魔法失效。

  直到，他看見那不知何時出現在這群人頭頂，身披猩紅色斗篷，胸前印著大大的「u」型標記的人影。

  他看見那人嘴角勾起的邪笑，還有那自雙眸中逐漸泛起的紅光。

  索爾試圖張口提醒他的同伴，但出口的聲音卻只有「嗬嗬」之音。

  ……

  斯摩維爾小鎮。

  「滴嘟滴嘟。」

  警笛聲迴蕩在小鎮中心街道。

  被露易絲纏著要求陪她巡視小鎮無法脫身的克拉克詫異望著小鎮高中生們經常光顧的那家咖啡廳屋頂砸碎破了個大洞。

  「那裡發生了什麼？」

  身為記者的敏銳嗅覺，很快讓路易斯發現了，有新聞可以報導。

  女人邁開步子走向警察不遠處，試圖從這群人口中得知一些新聞。

  沒有陪伴露易絲，克拉克微微眯眼，那堅固的水泥牆壁卻像是虛幻般透明，顯露出其內部的場景。

  一個胸口有著猩紅血洞的男人雙目圓睜砸穿地板倒在咖啡廳中。

  但最讓克拉克震驚的是這個金髮男人和預言中自己看到的人一模一樣。

  那屍體不遠處正擺放著一把錘頭，同樣是預言中的模樣。

  「他，他死了？」

  克拉克喃喃自語，不敢相信一場危機如此輕易解決。

  (本章完)